「娘子,你想到哪去了,」穆陽山覺得自己很委屈,「況且再說了,咱們可是夫妻,所以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不就是你的嗎?」
「因此怎麼能說我惦記你的銀票呢?」
「娘子,是這樣的,」穆陽山連忙非常狗腿扶著如意往屋裡走去,「我這些年一直在存銀子,為的就是回老家買上幾畝上好的水田。」
「你也知道為夫經常得上戰場,這就怕哪天上了戰場就沒了,所以可不得置辦點家業,不然我要是給死了,那妻兒可怎麼辦?」
「只是為夫每個月就那麼點軍俸,這些年來總共也才存下二十來兩銀子,本來還愁著不知道得再存多久銀子,才能寄回老家去買地,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有一村啊!」
「娘子,兩百兩啊!能買上至少十畝上好的水田,所以娘子能不能把銀票給為夫,讓為夫寄回老家去,讓我爹娘他們趕緊給咱們置辦起家業來。」
「你爹娘能相信嗎?」隨著如意開口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屋裡來了,往椅子上坐下,才接著說道,「畢竟你家肯定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兒子。」
「這要是咱們把銀票寄回去,你爹娘偏心你其他兄弟,把咱們的銀票都便宜了別人,那可怎麼辦?」
「不會的,我爹娘應該不會那麼做,」話雖然這樣說,但穆陽山心裡卻咯噔一下,「要不然還是等年底我們回老家一趟,再親自置辦吧!」
「咱們自己的家業,還是咱們自己置辦比較安心。♙♜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是啊!他母親可是個偏心眼的。
不然本來應該他大哥參軍的,可後來怎麼成了他這個弟弟呢?
而且不但偏心大哥不說,對小兒子更是偏心得沒邊。
所以他這要是把銀票給寄回去,還真就有可能讓母親做主偏心給大兒子和小兒子,讓他有苦說不出。
如意翻了個白眼,哪不明白他穆陽山在家裡就是個不受寵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意準備趕緊去做晚飯,才懶得再理會他穆陽山。
…………………
葉大旺回到家看著那一沓的銀票。
這眼睛都直了,人也差不多傻了。
「娘子,這…這麼多銀票,為夫怎麼感覺像在做夢似的,那麼不真實呢?」葉大旺看著趙靜說道,「娘子,你趕緊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啪!」
趙靜直接往葉大旺腦袋拍下去:「怎麼樣,現在腦袋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葉大旺揉揉被打疼的腦袋,「娘子,你說你怎麼那麼能幹呢?」
「我一直以為你這段時間都在瞎胡鬧,可沒想到一轉眼你就給咱們家賺到這麼多銀子,而且還是賺大將軍的銀子。」
原諒葉大旺這個大老粗的。
他實在看不出來那香皂和肥皂有什麼特殊的。
除了洗衣服好洗了些,洗澡香了些。
反正他還真就看不出那香皂和肥皂能有什麼特值錢的地方。
可現在看來,這多讀點書總是有用處的。
沒看他娘子多厲害嗎?
隨便鼓搗鼓搗就能賺來這麼多銀子,那腦袋瓜跟他這種大老粗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的,葉大旺可不知道什麼方子不方子的,只是認為那香皂和肥皂是自己娘子鼓搗出來的。
而也因為他沒問。
所以趙靜自然也就沒拿那什麼師父的說法來搪塞他。
隔天葉大旺一到軍營,穆陽山馬上就來到他身邊。
「大旺啊!你說你小子的運氣怎麼就讓人那麼眼紅呢?」穆陽山一臉羨慕看著葉大旺,「我可是聽我娘子說了,你娘子可賺了大將軍整整一萬兩銀票。」
「啥!」立馬有人炸呼起來,畢竟穆陽山的聲音那麼大,別人想不聽到也沒辦法,「穆陽山,你小子該不會還在做夢吧!」
「就是,要是沒在做夢的話,不然怎麼說出這麼離譜的話。」立即有人接著說道:
「去去去,」穆陽山不耐煩說道,「你們才在做夢呢?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葉大旺啊!」
「我告訴你們,人家葉大旺的媳婦那可真是厲害得緊呢?隨隨便便兩個方子,就賺了大將軍整整一萬兩銀票。」
「唉!命啊!有些人的命,還真是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可不就是羨慕不來的。
當初挑選新娘子的時候,那可是全憑個人的運氣。
人家葉大旺運氣好,不但給自己挑選了個千金小姐出身的,而且是個會下金雞蛋的寶貝疙瘩。
所以啊!這可不就是讓人羨慕不來的。
葉大旺真想堵死穆陽山的嘴得了。
財不露白懂不懂。
這下好了吧!
他家那一萬兩銀票的事想不讓別人知道都沒辦法了。
「娘娘滴喂!一萬兩銀票,」馬上有人一臉被震傻的樣子說道,「這到底是什麼命啊!葉大旺的運氣這也太好了吧!」
「可不是,」立刻有人接著說道,那看著葉大旺的眼神嫉妒得都快眼紅了,「葉大旺,你到底是在娶媳婦,還是在娶聚寶盆啊!」
「一萬兩銀子,反正那數目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我要是有一萬兩銀子,那我還當什麼百夫長,肯定立馬回老家去當個地主老爺。」
「還不僅僅是如此呢?」又有人說道,那看著葉大旺的眼神要有多嫉妒就有多嫉妒,「沒聽穆陽山說的嗎?葉大旺他媳婦賺的可是大將軍的銀子。」
「所以啊!我估摸著連葉大旺肯定也入了大將軍的青眼,這以後可是前途無量著呢?」
這下所有人看著葉大旺的眼神越發嫉妒了。
就連穆陽山。
他…他娘娘滴都嫉妒得想哭了好不好。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好命啊!
不遠處的葉秋河和丁子豪也呆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大將軍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的話,不然怎麼會……
「子豪,看來大將軍根本就不相信我們的話啊!」葉秋河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我這大半個月來,心裡可是一直沉甸甸的,不好受得很。」
應該說是不安吧。
良心不安,對不起兄弟的那種不安。
所以葉秋河此時內心的感受,更多的是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