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亂入甜文智斗重生女(十一)
「夢汐,你先出去吧。」雲相想要一個人靜靜。
「父親,大姐懷孕,對雲家挺不利的吧。」林暮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大姐之所以入宮幾年一直沒有懷孕,是父親授意的吧。」
雲相語氣低沉且帶著威脅的意味:「夢汐,爹寵你不意味著你可以這樣和爹說話。」
「父親,我不是小孩子了,家裡的事情,我也想要為父親分憂。」林暮不卑不亢道:「父親,你曾感慨若我是男子,定可建功立業於朝堂。現在既然我不是男子,我也不求建功立業於朝堂,我只想為這個家盡一份心力。」
「好啊,夢汐長大了。」雲相不知是贊是嘆,「爹已經老了,很多事情啊,管不了了,夢汐確實應該學著獨當一面了。」
他喝了一口林暮端進來的茶,清清嗓子:「你沒猜錯,你大姐不能有孕,我親自餵她喝下的紅花,她這一生都不會有子嗣。」
林暮就知道是這樣,雲家勢大,自古以來帝王都忌諱那些根深葉茂的大家族,害怕會影響自己的皇位的穩固。
雲家能夠好好存活下來,一是雲相表現得很乖順,二就是雲相用雲夢汐表了忠心,他會全力支持凌王,所以皇帝想要把他留給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讓他有實力登上皇位並且坐穩皇位。
可是雲家女兒如果有孕,萬一是個兒子,雲家就不一定會全力支持凌王了,他們很有可能拉黨結派支持那個小皇子然後外戚專權。
所以,雲妃不能懷孕。
雲相就是明白這些道理,才會讓雲妃喝紅花。
「看樣子,大姐是想要徹底和家族決裂了。」林暮抿著嘴,形勢嚴峻啊,「大姐和二姐已經聯合了。」
雲妃之所以願意幫雲夢晚,一定還有其他的交易。
比如,雲夢晚幫她懷孕,畢竟想要避開皇帝百年之後無子后妃的悲慘命運,除了扶持一個下一任皇后,還有就是趕緊懷孕,生個一男半女的,到時候後半輩子就算有保障了。
在甜文劇情里,雲夢晚成婚後,吏部尚書小兒子的小妾為了固寵,就用了藥物懷孕,因為藥物是強行懷孕的根本坐不穩胎,所以孩子根本不可能生不下來。
這件事一暴露,吏部尚書的小兒子就活生生打死了自己的這個小妾。
這件事情本來在劇情里是佐證吏部尚書的小兒子性情暴虐的,但是在爽文里,就是給雲夢晚提供了一種可以強行懷孕的藥物,讓她作為籌碼拉攏了雲妃。
「難不成這懷孕……」雲相想到了雲夢晚,但他不能想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如何懂這些的。
林暮不能說是劇情裡面看的,只能推給雲夢晚的那個幫手:「父親,您可能不知道,二姐酒樓的管家,可不是一般人。二姐不懂這些,那些江湖人士還不懂嗎?」
雲相一拍桌子:「這些孽女,一個一個的,都想害死雲家不成?」
林暮緩緩道:「父親,紅花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大姐現在懷孕,也很有可能生不下來這個孩子。我懷疑大姐是被二姐騙了。」
雲妃沒有必要假懷孕,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雲夢晚欺騙了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來。
雲相看到林暮沉靜的模樣,也平和下來:「我會讓人去查這件事的,要是這個孩子真的不可能出生,那就是雲夢晚在騙她。」
想要瓦解雲妃和雲夢晚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只要讓雲妃清楚,這個孩子生不出來,雲妃自然會恨不得把雲夢晚千刀萬剮的,她們之間的關係自然而然也就瓦解了。
雲相也是這樣想的:「若是真如你猜測的那樣,夢汐,你看著吧,我把這件事情一透給你大姐,她絕不會再幫雲夢晚了。」
林暮相信,以雲相的手段,自然有辦法查明真相,雖然這個藥物的確很騙人,連診脈都太醫都可以騙過,但是雲相定然有他自己的辦法,他手下能人異士那麼多。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雲夢晚現在還在府里蹦躂,沒有被關進佛堂。
馬上到賞花宴了,府中來往的文人墨客突然多了起來。
這天,凌王戎洛舟來府里找雲相請教詩詞方面的一些問題,畢竟賞花宴可是要作詩的。
林暮聽到這個消息,假裝少女懷春的模樣,興沖沖就說要去找她的洛舟哥哥。
其實她不是為了找戎洛舟,她是怕雲夢晚會去找戎洛舟,她要去斷了雲夢晚那點蠢蠢欲動的可能。
果然,在離雲相書房不遠處,林暮就看到了雲夢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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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晚今天一身素衣,髮髻松松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要多清麗脫俗就有多清麗脫俗。
林暮倒是沒注意打扮,她就想著完成任務了。
雲夢晚不敢進雲相的書房,可是她敢啊。
雲相一心要把她和凌王湊成一對,所以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推那麼一把。
看到推門進來的林暮,雲相佯怒:「夢汐,一點規矩都沒有,萬一書房裡還有別人呢。」
「我都問過父親身邊的小廝了,他說只有洛舟哥哥在,洛舟哥哥又不算是別人。」林暮挽著雲相的胳膊撒嬌。
雲相和藹地笑著颳了刮林暮的鼻子,「你啊你,一點不知羞。」
他復又抬頭看著凌王:「凌王莫怪,小女嬌生慣養的,自小被我寵壞了。」
「怎麼會呢,雲伯伯真是說笑了。我打小和夢汐妹妹一起長大的,夢汐妹妹從來都在別人那裡是沉靜聰慧的。」凌王笑:「夢汐妹妹那首詠白海棠,多少文人墨客都在讚嘆,雲伯伯親自教導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我時常在想,我和夢汐妹妹都是跟在雲相學習的作詩,怎麼夢汐妹妹就如此有才情,我就不怎麼樣呢。要不是知道雲伯伯一視同仁,我都懷疑雲伯伯藏私了。」
說著,他抑揚頓挫誦出了林暮的那首詠白海棠:「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