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漂亮姐姐之律政俏佳人(三十四)

  第324章 漂亮姐姐之律政俏佳人(三十四)

  「所以你不需要覺得這件事情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蔣士彬咋舌,還在回味林暮的做法,「向李主任曝光高凱凡,但不曝光凱麗,你證明是高凱凡竊取了你的資料,可是你並沒有任何的紕漏。這就把你自己放在了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上,讓主任對你有補償的心理。」

  「你願意這樣覺得,就這樣覺得吧。」林暮不承認也不否認,「我就是在想,蔣律師心機如此深沉,別人友善的一個做法,想給年輕人一個機會的做法,在蔣律師心裡就是這樣千迴百轉的心機。」

  「夏律師,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在這玩聊齋了吧。」蔣士彬挑眉,帶著挑逗的意味。

  林暮只回了他一句:「蔣律師這麼閒的嗎?我要工作了。我的律師諮詢費可是按小時收費的,如果您要再在這裡胡說八道的話,那麻煩先去繳費。」

  「我這就走。」蔣士彬幾乎是旋轉跳躍樣子的離開林暮的辦公室。

  林暮瞪著他的背影。

  怪不得漂亮姐姐和他走不到一起去,這種競爭關係,又是這樣的欠欠的男朋友,誰能和他到一起去?

  晚上,林暮如約去到了付檀奕定的餐廳。

  「這裡!師妹。」她到的時候付檀奕已經在等她了。

  「師哥。」林暮快步走過去。

  付檀奕紳士地拉開凳子讓林暮坐下。

  「謝謝師哥。」林暮坐下後,付檀奕又讓她點餐。

  點好了菜,付檀奕和林暮閒聊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第一道菜上來之後。林暮吃了兩口,付檀奕才進入主題:「師妹,我還是要跟你道歉。畢竟吳律師是我們律所的人,是我管理疏忽才導致你差點被竊取機密資料。」

  「說到這個,師哥,她還是吳律師嗎?」林暮奇怪,律協的處理結果已經發下去了啊。

  「你說的對,現在已經不能稱呼她為律師了,應該稱呼她為吳媛。」付檀奕笑容雲淡風輕,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師妹放心,她做了這種事情,已經被律所除名了,她以後都不會有可能再在法律界做下去了。」

  但女性天生的八卦感讓林暮覺得他並不像表面上那樣雲淡風輕。

  她問付檀奕:「師哥,孫總的案子其實問題不大,你當時為什麼和孫總鬧掰了?是不是因為吳媛?」

  「吳媛以前是我的助理,後來轉正做了律師獨立接案子。」付檀奕故事課堂開課了:「她很有正義感,從做我的助理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有一個案子,當事人姓楊,他們一家被一個詐騙團伙騙的血本無歸,這個案子當時還挺轟動的,他們找了很多家律所,但是沒有一家律所願意接。」

  林暮從夏蓁的記憶里找到了:「我記得這個案子當時是師哥你接的,我還很佩服你呢。一般沒有人會接這種案子。又累又沒有錢,出力不討好,詐騙團伙有一個完備的法務系統,他們的每一步都是沒有任何法律上的問題的,你很難找到他們的把柄。這些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詐騙團伙他們遊走於法律的邊緣,一旦有人願意出頭,他們會往死里打擊這個人。」

  「這個案子其實是吳媛接的。」付檀奕記起當年:「那是她剛剛轉正之後的第一個案子,她還是個小姑娘,對這些事情都還不了解,憑著一腔孤勇就敢接。」

  「她沒有經驗,所以你幫助了她。」林暮八卦道:「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才願意替她去打這麼棘手的案子。」

  付檀奕糾正林暮:「我對她是欣賞。」

  「欣賞她身上的正義感?」正義感是林暮在吳媛身上感受最強烈的。

  「是的。」付檀奕點頭承認:「她很像是當年的我們,那個剛剛步入法學院的我們。」

  「那個時候……」林暮喝了一口紅酒,「那時候的我們,滿心都是公平正義,一心想著要用我們的所學去蕩平世間所有不公。」

  「是啊。」付檀奕很懷念自己的學生生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不再關心公平正義,或者說,不再把公平正義放在第一位了,而是關心怎麼才能拿下客戶,滿心都是輸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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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畢業之後轉正工作開始的吧。」林暮放下叉子,「社會和校園那個象牙塔是不一樣的,我們以為自己是法律人,是社會正義的使者,可是實際上,我們只是拿人錢財為人爭辯的律師而已。」

  「所以我最開始挺欣賞吳媛的,她在社會的打磨下,並沒有磨平自己的稜角,反而是依舊滿腔熱血和公平正義。」付檀奕示意林暮接著吃,他也邊吃邊講著:「孫總那個事情我並不是太了解,我那個時候已經當了律所主任,這個客戶是交給吳媛負責了。有一天吳媛跑到辦公室,告訴我孫總在售賣沒有用的假保健品。騙了很多老人,騙了很多錢。」

  林暮接起了下面的故事:「所以後來孫總提出解約,你並沒有挽留他,因為你很欣賞的那個堅持公平和正義的吳媛和他有很大矛盾。」

  「也不全是因為此,孫總確實太頤指氣使了。那天我心情挺不好的,孫總告訴我,他和吳媛,我只能留一個。我告訴他我不會無緣無故炒掉律所的律師。」付檀奕沒有再往下說,但接下來的結果顯而易見,孫總一怒之下把君合律師事務所炒了。

  林暮吃了一口牛排,咽下去,道:「師哥,你太慣著吳媛了,你以為你在保護她身上的正義感,但實際上她身上的正義感是一種極其淺薄的正義感,她總以為自己是法官,可實際上我們都只是律師,要為自己的當事人服務。即使我們的當事人是犯罪嫌疑人,我們也要為他做辯護。」

  她不滿:「她憑藉著自己的喜好和第一印象,就簡單地判斷了受害者和施害人。但實際上,保健品的案子,孫總有問題,老人們也確實有問題。這個案子並不存在誰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誰是完完全全的施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