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一路上閉目養神,沒有給林母說話的機會,車子慢慢駛入一處豪宅,正是林家府邸。
林軒跟隨林母進門後,一位眉目清秀,身形瘦削的青年迎上前去。
「媽媽,你回來了。」這一聲媽媽叫的極為酥軟,卻甚討林母的歡心。
林母拉著青年的手,隨後看向林軒說道。
「軒兒,這以後就是你的弟弟林澤。」隨後又將視線轉向林澤,眼中的神色明顯溫柔下來,「阿澤,這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林軒,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林澤這才好像看到林母的身後的林軒,眼神一瞬間從驚訝變到欣喜,轉眼又變出一絲震驚,最後轉化成了悲傷。
這一系列眼神的變化盡數落在林軒眼中,不得不佩服。這演技,就算進入娛樂圈也能混的如魚得水。
林澤脆生生的開口道,「哥哥好。」後又轉頭望向林母,「媽媽,這個哥哥是從哪來的?」
林母也看到了林澤眼中的悲傷,猶豫的開口。
「阿澤,這是......」思索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話。
「簡而言之,就是你和我出生的時候抱錯了,但是我們的好母親為了保護你脆弱的內心,於是和你說我是你哥哥,你以後就是弟弟。」林軒說道,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林澤的眼中立刻浮起一層霧氣,淚眼汪汪的看著林母。「媽媽,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林母嗔怪的瞪了一眼林軒,走到林澤的身邊抱了抱他,語氣中也有了一絲抽泣。
「阿澤,你永遠是我的孩子。我們林家養了你十八年,這十八年的感情無論如何也不是旁人能比擬的,答應我,以後和哥哥好好相處好嗎。」
林軒白了白眼,那我就是你口中的旁人唄?
這母子倆抱著哭了好一會,這才好似想起林軒還在身邊一般。
林澤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怯生生的走到林軒身前。
「哥哥,既然我們以後就是親兄弟了,那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照顧你,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林軒面無表情的向林澤伸手,隨後的話語聽不出半點感情波動。
「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不是親兄弟,你我之間沒有半分血緣關係。不過既然母親在此開口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林澤握住林軒的手頓時一住,隨後眼中立馬再次泛起霧氣,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另外,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自打我進入這個家門以後,你這都要哭兩回了。」
林澤聞言,心中的委屈似是再也壓抑不住,再次撲到林母的懷中小聲的哽咽起來,眼前的這母子二人又抱著哭了一會。
林母安撫著林澤,再次看向林軒的時候,已是有一些厭惡。
「軒兒,阿澤從小體弱,還是你弟弟,你就不能讓讓他?」
林軒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母,倒也沒說什麼。
「阿澤,哥哥平時就這樣說話說習慣了,你也習慣習慣。」
林母眉頭緊皺,這在鄉野養成長大的孩子果然沒有教養,完全比不上我們家阿澤。
林軒則是絲毫不在乎別人心裡怎麼想,自己這番出乎常人意料的表現,也不止是想為原身出口惡氣。
他想看看這方世界最多能容忍他到幾時,但就目前來看,他只要在腦子想些手段把林家給殺光,就會心生警告。
不過...搞些別的事似乎沒什麼問題,林軒心中想著。
「那這可操作的空間就更大了。」
雖然在都市世界沒有上一個任務里那麼強大的異能,可是他曾深度修煉過易容術。那易容術雖不能使用,但其本質就是完美控制身體的骨骼和肌肉,大成以後不遜於任何一部武術秘籍。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靈泉,只需稍作調理,便可達到普通人類的極限水平。
可惜,這武力在都市世界好像沒有太大的發揮空間。不過這個世界裡的主角看上去也沒有什麼腦子是了。
林軒靜靜的看完眼前這場戲,等這哭聲差不多停止了,方才悠悠開口道。
「原來你們這動不動就哭的毛病是家族遺傳,我以為是特殊人士呢,一開始還沒敢笑。」
林母的臉再度耷拉下來,想發作又怕影響到自己的形象。
林澤在林母的懷裡露出頭來,說話間仍帶著一絲哭腔。
「對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一來就惹得哥哥厭惡。」
眼看著林母又要開口安慰林澤,再度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林軒連忙打斷她的動作,開口說道。
「沒事,哥哥我心胸寬廣原諒你了。」突然的這一出讓林母宕機了一小會,隨即又要發作指責林軒,又聽得林軒再次開口。
「好了,既然這一茬已經過去了,下面我有個問題。」
林母不悅的看向林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接下來住哪?」
「什麼?」
「我說我接下來住哪?我總不能就睡這個客廳吧。」
在書中,原身可是被林家晾了兩天,也因此睡了兩天客廳。最後還是林澤「好心好意」的提醒林父林母,這才被安排到一間雜物間。
堂堂林家的真少爺,最後的住所竟然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雜物間,這世界真的是太顛了。
林軒強行按下自己想吐槽的內心。
林澤本想開口再說願意和哥哥一起住,但想到眼前這個哥哥好像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也就再次把臉埋進林母的懷裡。
「這......軒兒,我們得知你的消息後,就急忙前去接你,這房間一時半會還沒收拾出來。」林母支支吾吾的說道,她作為林家的夫人,怎麼能把這點小事給忘了。
這一秒猶豫的眼神恰好落在林軒的眼裡,心中頓時有了些感悟,但現在不是慢慢體會的時候。
「哦,那你去安排人收拾一下吧,房間找個大點,以前那個地方住的太擠了,總不至於林家現在只有什麼雜物間能住人吧。」
林軒隨意的說道,走到大廳的沙發前就這麼坐下。
林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只是眼中的厭惡,已有些明目張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