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卿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溥郁沉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氣息在後頭裹挾而來,溫熱呼吸噴在她的頭頂。
執卿揉著睡眼轉過身,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直接掐著腰就吻了上來。
「唔……」
執卿也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熱烈,困意瞬間無影無蹤,被摁著吻的不知所措,「你……」
他吻得發狠,強勢扣住了她的後腦,壓得她反抗不得,只能靜下來享受這漫長的深吻。
溥郁沉泛著情慾的雙眼似要滴出水來,執卿未盡的話語都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他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唔……放……」執卿趁著換氣剛欲說話,便被接下來鋪天蓋地的吻給堵住了。
溥郁沉呼吸很沉重,只顧著吸吮強吻。強勢地宣洩著思念,像是忍耐了許久的餓狼撲倒了小綿羊似的,簡直要吞了她。
不知吻了多久,執卿暈暈乎乎都快要睡著了,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執卿雙手撐在溥郁沉的胸膛上,靠在他的身上微微喘息,朦朧的眸子水潤潤的,就這樣望著他,還沒緩過來。
溥郁沉喘息聲很悶,眸子越來越暗,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
「好乖。」
這撩人性感的嗓音讓執卿身子微微一顫,意識瞬間回籠。
她避了避唇瓣上微涼的指腹,微微蹙眉望向他,「我不想被鎖在這……」
「很無聊。」
秋風帶些濕意,撩起執卿鬆軟的烏質長發,她眸子水汪汪的,眉眼卻有些清冷,月光朦朧般模糊。
明明囚禁在了自己懷裡,卻好像困不住,總想著離開……
溥郁沉掌心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幾分,桎梏著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能感受到媏媏曼妙的曲線。
他的眼尾泛紅,呼吸灼重,「這樣媏媏就跑不掉了,不好麼……」
執卿指尖微微一頓,目光瞬間一寸寸涼下去,只剩骨子裡透出來的冷寂,穿過肉體直直侵入心底。
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沉默著不語。
執卿垂著眸子由著溥郁沉幫她換上了更沉重的枷鎖,脖頸四肢都被鎖住了,像個犯人,任人宰割的那種。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執卿躺在床榻上,借著月光望著窗前的溥郁沉,嗓音很清。
帶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當年王府的火災……」
她話還沒說完,溥郁沉驀然直勾勾望向她,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束壓迫感極強的冷目灼灼地望著她,讓執卿忽然噎住了。
「怎麼不繼續問了?」
溥郁沉從窗邊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正好站在她的床邊擋住了所有的光亮,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執卿卻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一時拿不準要不要繼續問。
她頓了頓,咬著泛腫的下唇,「當年的火災……是誰救了你?」
溥郁沉靜靜地望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好似泛著星辰之光的夜空,令人難以捉摸。
男人黑眸微眯,俯下身來,帶著清洌的檀香撲面而來。
「不記得了?」
執卿愣了一下,「不記得了?」
她理解為溥郁沉說他不記得了,不確定地反問了一句。
執卿以為他不願意說故意騙自己,臉色都黑了不少,有些彆扭地準備別過腦袋。
執卿記得的,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年紀不大的那種……
溥郁沉湊到她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是媏媏不記得了。」
「嗯?」
執卿瞳孔緊縮,嗓音顫著,「什麼意思?」
「呵。」
回應執卿的只有男人嘲諷似的一聲輕笑,溥郁沉的聲音磁性中透著深沉,一雙如墨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澤,讓人有些看不懂。
收斂了笑意的聲線里驀然多了幾分清冷,「媏媏的忘性倒是越來越大了……」
【叮——警告!黑化值+10,剩餘黑化值百分之五十五!】
「啊?」
執卿是徹底懵了。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088裝死,假裝沒有聽見,下一秒就回到了熟悉的小黑屋……
088化成貓形瑟縮了一下,耳邊還晃著執卿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可真是好樣的……】
「媏媏……」溥郁沉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陣陣寒光,徹骨的寒意,周圍的一切瞬間冰凍,猶如身在冰窖。
男人脫去外衣,俯身擁住了她,唇齒間摩挲著,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啃咬的執卿連連嗚咽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是為我而來的麼,小騙子……」
「這麼快就忘了啊。」
無痛藥水已經失效,執卿疼得眼眶泛紅,口齒間的血腥味瀰漫著,愈發刺激著男人的瘋狂。
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再次被活活吻暈過去。
但是很明顯,溥郁沉想要的根本不止這些,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執卿剛要慶幸,身上的寢衣瞬間被暴力撕成四分五裂……
「我疼……」執卿小臉慘白,來不及捂住自己,趕緊錯亂地抓著他的手,「你別這樣嗚嗚……求你……」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難得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求饒。
執卿真的很委屈,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都那麼莫名其妙。
她很想把系統揪出來胖揍一頓……
時間就像是暫停在這一刻似的,兩人對望著僵持了許久。
男人眼尾泛起的紅幾乎要燒光所有的理智,喉結快速滾動,溥郁沉壓下翻湧的氣血,連健碩的身子都在顫抖,但還是放過了她。
媏媏哭了,又心疼又讓人興奮,眼眶紅紅的模樣幾乎要讓他失控。
但媏媏怕疼……
「睡吧。」
執卿驚慌未定,只看著溥郁沉猛然放開了她,直接披上外衣匆匆走了出去,頎長挺拔的背影和黑夜融為一體。
開關殿門的動作很大,掌風險些把厚重的門給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