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拆白黨x絕戶女(35)

  在潛心學習親身實踐後,余露露終於徹底的了解了使用方法。

  真是震驚非常,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種情緒在她見到晾在盥洗室窗口隨風搖擺的那東西時,達到了頂點。

  不過到底年輕,也接觸過科學知識,所以接受起來沒有那麼困難,被拉著探索了幾次後,便能很坦然的面對了。

  一個有心教,一個努力學,哪裡有學不會的呢?

  船上剛開始一個禮拜是新鮮的,余露露宛如一個新生兒一般,接觸了許多全新的知識,見識了很多原來沒有見識過的風景。一個禮拜過後,她便明白了謝知言為什麼堅持要帶上她阿娘做的醬菜,為此不惜專門用了一個大皮箱。

  哪怕是再好吃的牛排,你連續吃上一個禮拜也會吐啊。

  更何況國人的喂,離不開湯湯水水的滋潤東西,吃對於國人來說是享受,不是洋人那些只靠攝入蛋白質能量來維持生命的等級可比的。

  牛排麵包沙拉,偶爾吃可以,餐餐吃,那可真的有點夠嗆。

  又是沒胃口的時候,謝知言拿出了一罐子醬黃瓜,又撿了幾塊醬帶魚,立刻打開了余露露的胃。余露露用麵包蘸著菜,就這麼吃的挺滿足,要是這時候喝個甜品就好了。

  除了醬菜,余母準備的還有風乾的肉乾,菌菇,搓好的各種圓子,最多的是調料,這是謝知言引導的,只要有了調料,什麼做不出來。

  外國人做菜少了那些味兒,問題就出在調料上。

  謝知言去找到廚房,特意給廚子小費,讓他煮甜品,自己出錢出料,這才讓余露露吃的舒心了點兒。

  兩人就這麼每天逛著,從客房到甲板,再到二層、一層,最終連負一層的燒鍋爐都逛過了,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喝酒聊天,打牌開玩笑,一個月過後,任誰都有了疲態。

  整日都是茫茫的大海,仿佛沒有盡頭,那傳說中的終點好似永遠不會到達。

  而他們,便處在這座孤島上,每天面對的是一樣的餐點,一樣的風景,匱乏到了極致。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態,以至於到了最後,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少,賭場裡的生意越來越好。

  孤島效應,很能激發人們內心深處的及時行樂的放縱心態。

  而謝知言和余露露,直接關在房裡,專心致志的研究出學習的一百零八種姿勢,投入到什麼地步呢,三餐都讓服務生送來,非必須根本就不邁出去一步。

  從新手到老司機,對於余露露來說,就是上船到下船的距離。

  她在這期間,自我發生了巨大的蛻變,由內而外,對於人生、婚姻、兩性,都有了極具自我的思考和升華。

  北半球的冬天即將過去,南半球則要迎來炎熱的夏季,快要到達目的地,船上的人又都躁動起來,邵太太已經整合了一幫太太團,整天呼朋喚友的,拉著余露露玩兒。

  有人在行李箱裡裝了麻將,雖然小了點兒,但輸贏起錢來可是依然犀利。

  邵太太便介紹大家認識,便打趣余露露。

  「謝太太,看你這小臉兒,白裡透紅,這大眼睛含著水光,莫說謝先生,就是我們這些老娘們心裡看了也愛的不行!」

  余露露低頭做害羞狀,沒想到邵太太還沒玩了。

  「哎呀,看你們恩愛的模樣,不禁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時候。」

  「邵太太現在就很年輕。」余露露適時接過話。

  「看看這小嘴兒甜的,我都不捨得鬧你!」邵太太砰的一聲打出去牌,衝著余露露擠眼睛,低聲說,「謝先生真是會疼人呢,把你這個小嬌妻給折騰的……晚上都沒合眼吧!」

  一旁的幾位太太聽到打趣,也紛紛捂嘴笑起來。

  這要擱以前,余露露都羞得不能見人了,可是現在,經過了好老師謝先生的親自反覆指導,她已非吳下阿蒙,而是老司機-露!

  「邵太太淨開我玩笑,誰不知道邵先生最疼太太,就連去喝酒賭錢都要先問太太要賭資呢!」

  這女人說話有點太過了,雖然余露露並沒有落荒而逃,但不代表她喜歡別人對他們夫妻之間親密之事的種種揣測。

  「哎,邵太太,脖子上是什麼?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有蚊子咬了吧,也不知道洋人都用什麼驅蚊的。」

  余露露好奇的看向邵太太的脖子,只見那白皙微胖的脖子上掛著水頭十足的翡翠鏈子,微微晃動間,無法遮蓋住肌膚上的紅痕。

  在座的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當即,邵太太成了被打趣的對象。

  「邵姐姐還好意思說謝太太,這是做什麼呢,想要饞死我們嘛!」

  「就是,一把年紀了,知道你們感情好……」

  「邵太太真是讓人羨慕,我就不行了,在我們家那位眼裡就跟家裡的桌子板凳一個樣,就是個擺設!」

  「嗨,誰不是呢!」

  「不是有誰都比得過邵太太的福氣……」

  邵太太臉色有點僵,隨手打出一張牌,卻被對家嘩啦一聲推倒。

  「胡了!」

  她臉色可以說得上是難看了,但也不好說什麼,只不住抱怨著自己手氣背,吆喝著大家趕緊專心打牌。

  開玩笑,最開始說這些無聊話的人不就是她麼?

  余露露不明白為什麼邵太太隱隱的有些針對她,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誰想要和她過不去,能反擊就反擊,當場找不回來場子就回家告狀,謝知言自然會幫著報仇。

  一場牌局下來,她有輸有贏,邵太太這個常勝將軍倒是輸了不少。

  她回到房間便問了謝知言,不料謝知言擺了擺手。

  「邵先生總是羨慕別家娶了有見識有學問得太太,偏自家太太只知道打牌聽戲,估摸著是嫉妒了吧。不敢在丈夫面前發火,就把火氣撒到你身上了,要不要我來解決?」

  余露露聽完搖搖頭,「如果只是這個原因,那倒不必,我找機會和她單獨聊聊,實在不行便一拍兩散,我也不缺這個朋友,沒意思的緊。」

  謝知言讚許的摸了摸她的頭,「我家露露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