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活著呢？」
寧蓉蓉挑眉問道，準確的說，還活著繼續蹦躂作妖呢？
要不然也不值當謝知言專門提起，果然，接下來她便聽到謝知言說。
「非但活著，反而風生水起，這五年來他們一直在運作著喪屍病毒的研究，據我收到的密報，研究基本上進入成功驗收的階段，很有可能過段時間便會出山。」
「是這樣？你當初剛剛接手那個研究所的時候，發現他們用活人做實驗還外加虐待，就是這爺倆在背後做靠山，看來這些年來，他們是真的頑固不化。」
突然得知這個消息，讓寧蓉蓉眉頭微皺，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寧宇曾經遭受的侵害，而她也被馮立噁心到了。
總之，這一對姓馮的都挺噁心人的。
「那他們的主要研究方向是？」
想到他們的為人，寧蓉蓉倒也不抱什麼希望。
謝知言點點頭，「你想的沒錯，我們研究中心目前的項目是解藥，而他們研究的則剛好相反，毒藥。」
寧蓉蓉閉了閉眼睛，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你說說怎麼總有人要這麼做？他們不累嗎？」
每一個經常上戰場和喪屍搏殺的人，都無比期待著喪屍完全消滅的一天，按照人類發展的趨勢下去，總有一天會來到的。
可現在居然有人研究喪屍毒素，還是務必邪惡的人。
「你也做了這麼久的老大，怎麼說話還那麼孩子氣，人可不是什麼樣的都有。」
謝知言倒是不慌不忙，還有心情打趣她。
「也是，那他們究竟什麼打算，憑藉著喪屍毒當武器來搶地盤，發展壯大自己？還是乾脆要報復所有人，要人類滅絕？」
寧蓉蓉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放慢語氣，搖搖頭，「人類如果滅絕了，他們領導誰去，就完全變成了恐怖的反社會分子？」
她說完，腦海中閃過一個青年羞澀的笑臉，時日太久有些模糊，但……
「哐！」
她握著拳頭砸了一下桌子，嚇得外面的保鏢都忍不住心裡一抖，但想到老大的交代，還是沒有衝進去。
「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他，只斷了一條腿太便宜他了！」
「這怎麼能怪你，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能變態到這種地步。馮立畢竟是精神異能者，當初可能就是因為這點加入了西北基地，馮新強又是老奸巨猾的賊，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踩著底線順杆往上爬，沒過幾年便在西北占據了重要位置，拉攏了一大批人，將那邊霍霍的不輕。要說責任，反而是我的更大一些，我收到消息的更早，但是京市基地的事情也不少，以為他們不會成什麼氣候，就擱置沒管。」
謝知言慢斯條理的分析完後，才面露關心，「不過他們如果露面，不是衝著你就是衝著我，畢竟我們兩個算他們的頭號仇人，大變態咬牙重生來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復仇，所以最近你千萬小心。」
對於他的這點關心，寧蓉蓉倒是坦然接受。
「行吧，我知道了，會認真對待的。」她說著，腦子裡已經在盤算如何布防，完全沒有感覺到，兩個人已經從彼此熟悉的老朋友，變成了感情不錯的男女老朋友。
謝知言並沒有藉機會賴著不走，吃過飯便告辭。
反倒是寧蓉蓉客氣挽留，不過也只是客氣了一下，如同蓉城其他比較好的合作夥伴那般對待。
「不用送了，小宇原來那個女朋友死的有點慘，他心理上過不去，總覺得是自己沒來得及救她，京市那邊好多女孩子追他，愣是沒有動心過，這個事兒你注意點兒。」
原本也沒打算送，畢竟身後也跟著一幫子保鏢秘書之類的，她的一舉一動也頗有影響力。
就今天會見前夫，開心熱聊，明天不知道會有什麼八卦出來。寧蓉蓉這幾年也頗為感受到了一些女明星的壓力，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聽見謝知言這麼說。
關乎自己的親弟弟，能當沒聽見嗎？
自然是關切的上前兩步，拉著他站在路邊細細說來。
「也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剛好想起來，我以為你知道呢。」
「我不知道啊。」寧蓉蓉有點鬱悶，臭小子，比起親姐姐，倒是對前姐夫掏心窩子。
心頭微酸，「你再想想，仔仔細細的給我說一遍。」
末世來臨之前，寧宇的確是和女朋友約著來京市玩，兩個人已經網戀了好久，奔現來著。
一見面，彼此都合心意，快速陷入熱戀，就在這時，喪屍病毒爆發，寧宇被嚇傻了沒有回過神，在酒店眼睜睜看著女朋友被撕咬，後來回過神去反擊，自己也受了傷。
最終女朋友屍化，而他沒有。
也不知道為什麼，漸漸地，他感覺到後悔，如果當初自己反應再快一些，如果他平時能多學點拳腳，可能結果就不一樣……
這種清醒者的痛苦，讓他始終無法徹底的走出陰霾。
寧蓉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直接衝著謝知言說了句，「慢走不送。」
便轉身回了自家基地。
謝知言站著等她背影消失不見才啟程，而這一幕自然也被有心人收歸眼底。
「老大和前姐夫要複合？」
「老大和前任超級相配，聽說當年分開是誤會，現在解開了就天雷勾動地火……」
「你們知道什麼，明明前姐夫就是個渣男，渣男一生黑！永遠洗不白！」
「哎，你小孩子家懂什麼，成年人的世界啊不是非黑即白，還有中間的灰色地帶……」
「我也覺得好深情啊，不過只要老大喜歡就好，我們還是——」
寧蓉蓉剛剛走出辦公室，便聽到一旁的秘書室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等到仔細聽完內容，她忍不住有些頭痛。
就說男人都是麻煩，沒有男人屁事兒沒有。
「咚咚咚。」
幾個人瞬間被驚醒，紛紛閉麥。
「是不是太閒了？工作量不夠？」寧蓉蓉冷靜的開始發布準備明天開會的內容，只看到一眾秘書有苦難言的模樣才開心的離開。
一個兩個的，自己男朋友不好玩兒？
做什麼要盯著別人家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