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後,要想這個孩子能好好長大,還需要花更多的錢。
由於家庭的原因和新生兒的影響,原主很長一段時間在工作上的表現不佳,在新一輪集團發展形勢下,他被裁員了。
網際網路公司充滿了機遇和風險,前面十幾年,原主得到的是機遇,而自從他尋求刺激找小三導致家庭破裂一系列的事情後,他面對的都是風險。
剛開始,他還沒有感覺到有很大的問題,n+1的裁員補償也有個幾百萬,而他有自信能很快就找到差不多的工作,就算沒有原來那麼舒服,總歸一個管理層職位還是不在話下。
可事情就是這麼邪門,兒子每個月都需要花費數萬,稍有個頭痛發燒便要住院,王雨是不上班的,她上位就是為了過舒服的主婦生活,雖然現實和她理想的差距有點大,但她還是覺得總算達到了預期目的的一半。
錢很快就花完了,原主理想中的工作還沒有著落,他已經年近五十,原本的風度翩翩全都消失不見,頭禿也再沒有精力去維護,就連衣服也是廉價貨皺巴巴的隨便穿,更加顯老,走在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孩子的爺爺。
沒有錢,小嬌妻自然不答應,兒子也可憐巴巴的等著用錢。
無奈之下,原主只好勸劉蘭香把自己的老房子賣了,賣了一百萬,打算做點什麼來錢快的投資生意。
他把這個事兒給小嬌妻說了以後,小嬌妻面上答應,隨後便卷了錢消失,多災多難的兒子都不要了,這下一家人徹底抓瞎,劉蘭香後悔不迭,要報警抓這個賤人,奈何人家當做家庭糾紛,就算有也是共同財產,建議家庭內部解決,根本不立案。
反觀韓梅梅,離婚以後徹底告別過去,沒了那麼多繁重的家務,她很快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
在謝文靜的支持下,做起了嬰兒輔食,後來很受歡迎便在朋友的建議下註冊了品牌,試著走主婦加盟路線,線上銷售非常火爆,在創業期間她減肥健身,開始在自己身上投資,很快便煥然一新,任誰也無法讓現在的她和以前黃臉婆形象聯繫起來。
謝文靜也順利考上了不錯的高中,那段晦暗的青春期已經過去,而她更期望的是,讓媽媽和李叔叔建立一個新家庭,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李雷,韓梅梅中學同學,現在是一名律師,兩人由於韓梅梅的離婚案件重新恢復聯繫。
他們上中學的時候,正是英語課本著名的李雷韓梅梅時期,而恰好班裡又有這樣名字的同學,少不了要被各種起鬨打趣。
韓梅梅五官底子不錯,只是嫁給原主後被喪失了所有的自我人格。
當初李雷就是暗戀她的人之一,現在有了機會兩個人如果不出意外便會順利發展。
原主被前妻的形象震驚了,他是去借錢的,原本還想要試圖挽回,但是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難得內心有了一絲愧疚。
畢竟韓梅梅嫁給他之前也是知性風趣的職場白領,之後呢,變成了黃臉婆。
王雨嫁給他之前,嬌美動人一朵小花,之後呢,歇斯底里任性霸道,最後還拋夫棄子捲走了所有的錢。
難道是他有毒?
不,他不承認,借過錢回去之後,隨口提了一句母女兩個的現狀被劉蘭香聽到,作為無利不起早的前婆婆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她慫恿兒子去追回韓梅梅,在她看來,一個離過婚的中年女人誰還會要,就算她變好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想要兒子挽回她?
不料原主怎麼都不答應,主要是自慚形穢,可劉蘭香不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她抱著孫子跪倒在韓梅梅面前求她回歸家庭。
這件事還被好事者拍下來發到網上,評論一邊倒噴韓梅梅拋棄家庭和生病的兒子,道德淪喪沒有底線,韓梅梅遭到了網曝。
有人爆出她和李雷一起的照片,爆料她是劈腿初戀男友,藉由律師的手腕不但成功離婚還獲得了所有家產。
就連謝文靜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她想要找原主讓他出面澄清一切,卻被原主反駁,讓她勸她媽媽回歸家庭,謝文靜氣炸了,直接跑到謝家大鬧一場,卻被劉蘭香喊人制住。
韓梅梅已經發了律師函,得知女兒的消息,連忙驅車去謝家,在路上突發車禍死亡。
法律是不支持男女朋友關係的,韓梅梅死後,李雷便徹底成了外人,她的房子車子財產都歸了女兒,奈何謝文靜未成年,監護權自然又回到原主那裡。
賺了一大圈,謝家人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而且他們驚喜的發現,被韓梅梅拿走的這些居然還增值不少,現在還有一份賺錢的生意,只要照做就會有不錯的經濟來源。
這個生意誰來接受呢?
王雨恰好跑了回來,哀求訴苦,說明自己被家人騙,因為騙了錢沒臉回來,這次好不容易要回了錢才敢回來見兒子。
事情就是這麼扯淡,最終嬰兒輔食品牌的生意被王雨接手,謝家人就此翻盤,生活的風生水起。
謝文靜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有再大的憤怒也無濟於事,雖然財產是她的,但在她成年之前都沒有動用的權利,而到時候人家早就把賺錢的東西拿走,給她留個空殼。
就算後來李雷費盡力氣還原了事情真相,韓梅梅的生命也換不回了。
人們總是震驚於驚爆眼球的醜聞熱點,而對澄清的事實視而不見,熱度已經過去,就算有幾聲嘆息又能怎麼樣呢。
謝文靜長大以後從事了媒體行業,在她能夠獨立策劃欄目的時候,第一個便是請來自己的家人,用大量的事實證據還原了親生母親死亡的真相。
謝家人還以為上電視多榮耀,沒想到內容對他們來說這麼難堪,最終憤然離去。
這個熱點很成功,引起了很多討論,可謝家人依然舒服的生活著,謝文靜後來還出了一本書,極盡詳細的描述自己的母親,那種受了莫大的委屈卻無處可討的極致的不甘心,伴隨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