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裡,蕭寧夏就陪著譚青言在書院教書,偶爾天氣好,他們也會去爬爬麓山,去溪邊、小河邊郊遊野炊。
譚青言去授課時,蕭寧夏就在院子裡看話本,或者練練畫技,或者帶著阿芝做些糕點,日子也很是瀟灑愜意。
春日陽光正好,譚青言帶著一身墨香回到院子,明天就是月休了,他打算帶蕭寧夏去郊外的馬場玩。
「去騎馬?難不難,我能學嗎?」蕭寧夏眼睛一亮,她這段時間宅在院裡,正想出去活動活動呢。
「可以學,我教你。那馬場是我一個同窗家裡的,到時給你選一匹溫順的。」譚青言溫和地撫了撫妻子的背,繼續講,「馬場旁邊有一個溫泉山莊,我們可以在那住兩天,陪你好好玩玩。」
「嗯嗯,」蕭寧夏樂得連連點頭,轉身抱著譚青言的腰靠上去。
「我下午也去問問小弟想不想去,他們要開始學騎射了,有基礎的話到時應該能輕鬆點。」譚青言提前知道了學院的安排,也願意為妻弟多加考慮。
「行,他肯定願意,只是要記得捎封信回家,免得大哥白跑一趟。」
自從蕭寧夏搬到書院住,就時不時叫小弟過來改善下伙食。蕭義河也會給她帶些話本和寫得出彩的傳志遊記。
月休第一天,一大早,譚青言、蕭寧夏和蕭義河就坐著馬車去了郊外的馬場,這個馬場比兩個足球場還大。
到的時候,譚青言的好友鄭直已經等在了門口,「譚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譚青言轉身將蕭寧夏扶下馬車,等蕭義河從另一邊跳下來後,他介紹了雙方認識。
「馬廄在那邊,我們先去選馬。」鄭直在前面帶路,一邊還回頭給他們介紹馬匹的種類和馬場的布置。
「我帶著我夫人騎這匹馬,還請鄭兄找位經驗豐富的師傅教教我這弟弟。」譚青言很快就選中了一匹溫順的馬,又請好友找來一位師傅教蕭義河。
「阿河,你就跟著這位師傅,多看多問,有利於你日後學騎射。」
「好的,姐夫,你帶姐姐去玩吧,我會認真學的。」蕭義河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多馬,對這次的學習抱有很大的熱情和期待。
蕭寧夏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跟著譚青言去馬廄另一頭了。
「你先摸摸它。」譚青言一手牽著蕭寧夏的手放在馬頭上,另一隻手上還拿著胡蘿蔔和兩個糖塊。
蕭寧夏小心地摸著馬頭,見這匹馬性格溫和,又從譚青言手中接過一根胡蘿蔔餵它。
吃完胡蘿蔔,那馬還將嘴巴繼續往蕭寧夏手上湊。
「呵呵,有點癢,你是不是聞到糖味兒了呀。」她笑著摸摸這匹馬的脖子,又給它餵了一塊糖。
感情培養好了,譚青言就將馬牽出馬廄,檢查了下馬鞍是否固定好,就將蕭寧夏扶上了馬背,他則在前面牽著韁繩。
「它不會突然跑起來吧?」蕭寧夏看遠處有幾人在跑馬,擔心身下的這匹也突然想去跑跑。
「別擔心,我牽著的。」譚青言牽著馬,帶著蕭寧夏轉了一小圈,又問她想不想跑起來。
蕭寧夏知道不是讓她自己騎馬跑,就點頭說想。
於是譚青言也翻身上馬,坐在了蕭寧夏身後。
「要開始跑了,怕不怕?」頭頂藏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蕭寧夏抿唇一笑,「有你在,我當然不怕。」聲音中都是欽佩與信任。
馬從一開始的快步走到跑得越來越快,蕭寧夏也從一開始的驚叫變成暢快的大笑。
他們在這裡待了兩天,白天在馬場學騎馬,晚上去山莊泡溫泉,還和一群人在莊子裡烤了乳豬和鹿腿來吃。
第三天下午他們就告別了新認識的朋友,回到了書院。
這一趟玩得開心,回來後也是真的累。晚上洗漱後,蕭寧夏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譚青言沐浴後帶著一身水汽也躺上來。他把玩著蕭寧夏的一隻手,慢慢地側過身,一隻手探進被子裡。
蕭寧夏:……
他怎麼還有精力想這事啊,不累的嗎?
於是蕭寧夏又被翻來覆去地烙了幾次煎餅,最終沉沉睡去。
轉眼到了炎熱的夏季。
一天下午,蕭寧夏的手串突然縮緊了一下,不等她研究是什麼情況,跑去後山玩的小貓咪瞬間出現在她面前。
「夏夏,手串提示你懷孕了!有小寶寶了。」小貓咪激動地伸出兩隻前爪搭在蕭寧夏腿上。
「懷孕了?我一點感覺沒有,有檢測出寶寶多大了嗎?」蕭寧夏有些緊張了,這段時間可沒少胡鬧,不會對孩子有影響吧?
「剛剛兩周,還小呢,別擔心。」
才兩周,這時候的大夫能檢查出來嗎?為了穩妥,蕭寧夏暫時沒說出懷孕的消息。打算等孩子一個多月時,就找大夫來看,那時候應該就能把出脈了。
知道懷孕,蕭寧夏做事情時就會下意識地顧忌幾分,動作都不敢太大。也用身體不舒服的藉口拒絕了譚青言幾次,搞得譚青言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還問蕭寧夏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蕭寧夏只能哭笑不得地告訴他,「我最近身體有些奇怪,可能懷孕了,再等十來天找了大夫看,就能知道結果了。」
譚青言也不失落了,滿臉震驚地看向妻子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仿佛感受到了裡面的生命。
十天後,譚青言就迫不及待地請來了書院裡的大夫,老大夫經驗豐厚,一把脈,果然說出了懷孕一月有餘的結果。
譚青言喜不自勝地送走大夫,就圍著蕭寧夏噓寒問暖,還想著要寫信告知母親和岳父岳母。
後來,在大家的精心照顧下,蕭寧夏第一胎產下了一個女兒,被婆婆恨不能捧在手心地寵大。
三年後,她又給女兒生了一個弟弟。
譚青言和蕭寧夏一生養育了一女兩子,等兒女都成家立業後,他們就攜手出門遊玩,走不動路了,又回到安渡鎮安享晚年。
蕭寧夏是在一個清晨,靠在譚青言懷裡悄悄失去生息的。在她去世的下一刻,白髮蒼蒼的譚青言也閉上了眼睛。
她和小貓咪一起回到系統空間裡,等系統照例將這一世的記憶抽取出來存放進能量球後,蕭寧夏感覺靈魂都變輕鬆了。
她伸手摸了摸兩個能量球,腦海里瞬間播放了兩個世界的幾個片段,她收回手,那些記憶又離她遠去。
「我們去下一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