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泡了腳吃了飯就躺床上休息了。
小小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廢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想去。小小覺得比下地還要辛苦。因為下地可以選活干,可以磨洋工偷懶,而在車間,完全不行。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才行。
早上的時候,小小並沒有讓劉媽媽送她。因為她太了解自己了,沒人的時候很堅強,要是有人心疼,她就會很嬌氣的。
她可不想大早上的就泄氣了,不然這一天怎麼過去?
路過門衛室的時候,看到裡面的報紙,小小突然心裡就有些激動。
她可真蠢,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她完全可以寫文章啊,要是發表了,廠里肯定給她換工作,到時候她就能去辦公室了。
至於能不能發表的問題,小小完全不擔心,好歹做過知名作家的人了,小小的一篇文章,還能難倒她?
大概是有了希望,小小覺得上班都沒那麼難受了。
為了寫出來的文章更有感情,小小一邊工作,一邊觀察著其他人,也不忘空閒的時候和大家多聊聊,了解一些情況。
兩天以後,小小的文章《不知疲倦的人》直接寄到了工人報。
文章寄出去以後,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等著發表就好了。小小再次開始了認真的工作。
小小覺得環境對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可怕了,看看她這麼懶散嬌氣的人,居然在這麼幾天的時間,就開始慢慢習慣了。
想想一開始,要不是偷偷用著靈泉水,小小覺得自己一天都堅持不了。
可是轉眼間,她都堅持好幾天了,還在慢慢習慣,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搖搖頭,不能再想下去,不然……
轉眼又過了三天,小小收到回信了。確認了文章發表的時間當天,小小就去買了好幾份報紙,和家裡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而且為了換工作,小小可是特意寫了廠里的名字和車間的名字,甚至不惜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用的筆名。
只能說,小小想要換工作真的像瘋了,哪怕大家都在誇她,說她適應的很好。
不出小小所料,當天的報紙送到廠里,就有人來找小小了。
看著眼前的廠長,小小想過會驚動廠里的領導們,但是沒想到廠長居然會見她。
王廠長道:「你叫劉淑芳是吧?今年剛剛高中畢業,接替了你母親的工作。」
小小點頭,「是的廠長。」
王廠長:「不愧是高中生,文章寫得不錯,你還能寫其他的嗎?」
小小堅定的點點頭,領導都這樣問了,那自然要抓住機會啊。
王廠長:「如果讓你去工會上班,你願意嗎?」
小小點頭,必須願意啊。
只要別讓她去車間幹活兒,換哪裡都可以。
王廠長道:「行,那你跟著陳秘書去辦手續吧。希望能見到你發表更多的文章,最好多寫寫咱們廠里。」
小小:「我知道了廠長。」
……
直到辦完手續,坐在了工會辦公室里,小小才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原來這麼容易的嗎?
那這個世界以後學什麼呢?技能肯定是越多越好啊。
「你就是新來的劉淑芳同志吧,文章不錯。」
「切,誰知道是不是抄來的。」
「錢小珍,我看你就是嫉妒。」
「安夏月,誰嫉妒了?你少污衊我,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
看著吵架的兩人,小小都覺得無語了,車間的時候挺和諧的啊,大家上班時間都不夠。
如果有空閒時間,那是抓緊每一秒休息。
所以摸魚、吵架、勾心鬥角什麼的,會不會是因為太閒了?
「你別在意,她們兩個一直這樣,習慣就好了。」
小小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一個陽光男孩,點了點頭。
「我叫馮秋陽,你好厲害啊,還有車間的活兒真的那麼辛苦嗎?」
小小點點頭,「是啊,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都是我媽和我哥扶著我回去的,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馮秋陽:「那他們真的很了不起。當然了,你也很厲害。那麼辛苦的工作,你居然堅持下來了。」
安夏月道:「車間本來就很辛苦啊。你看看他們的手就知道了,比一些農村幹活兒的人都粗糙。」
安夏月對於這位從車間調來的小妹妹很有好感,能吃苦耐勞,也能憑自己的才華換到辦公室。
她喜歡有本事兒的人。
錢小珍不服氣的對著葉小小道:「劉淑芳是吧?你要是能再寫一篇那麼好的文章,我承認你很厲害。」
錢小珍有些嫉妒,尤其是聽著到處都是劉淑芳怎麼怎麼樣,多麼厲害的時候。
就連他喜歡的人,之前也對劉淑芳稱讚有佳,她很是不服氣。
小小:「你的承認很重要嗎?」
「你!」
「我知道我很好,你不用再誇我啦,我會不好意思的。」小小道。
「噗呲!」
「哈哈哈……」
「對,我們都知道淑芳同志很厲害,錢小珍同志你不用夸啦。」
錢小珍氣得臉都紅了,第一次遇到臉皮這麼厚的人。
「誰要誇你啊?我看你就是害怕了吧?不然你怎麼不敢答應呢,」
葉小小:「我可以寫啊,名字就叫《辦公室那些趣事兒》,你覺得怎麼樣?還可以讓你當女主角哦。」
來啊,嚇不死你。
錢小珍大聲道:「我不和你說了,劉淑芳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別以為會寫文章就很厲害,我也會。」
葉小小:「那你也寫啊,我不介意的。」
「懶得和你計較。」錢小珍看說不過葉小小,就直接說完出去了。
安夏月對著葉小小豎起來大拇指,「你真厲害,第一次見有人把錢小珍說跑的。」
葉小小:「她一直這樣嗎?我剛來,沒惹她吧?」
安夏月:「沒事人,她比較好強,但是也不記仇,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馮秋陽:「那倒是,畢竟你沒事兒就和她吵,也沒見你倆打起來。」
安夏月看了馮秋陽一眼,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沒好氣的道:「說得誰願意和她吵似的。我就是看不慣而已。
而且你什麼意思啊,難道希望我們打起來?」
馮秋陽:「我可沒這麼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