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太舒服,回家裡休息。【,無錯章節閱讀】」
「要休息為什麼不能回別院?」寧蓁蓁眼睛發紅,「一定要今天回來嗎?」
寧媽這才注意到小女兒不滿的神態,她皺眉:「蓁蓁,你這說的什麼話,這裡也是姐姐的家,她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為什麼一定是今天!!!」寧蓁蓁突然爆發了,她尖著嗓子打斷寧媽的話,看向黎落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仇視和惡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故意回家膈應我!」
「你……」寧媽連忙伸手去捂黎落的耳朵,怕寧蓁蓁的情緒再次刺激到她,她呵斥道,「你小點聲,我都跟你說了姐姐不舒服,平時耍小性子就算了,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鬧嗎?」
這時跑到廚房去倒水的寧爸也出來了:「蓁蓁,你先回房間,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寧蓁蓁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看看寧媽,又看看寧爸,怒火再也憋不住,她猛地把手上的紅本子摔到地上,聲嘶力竭地吼道:「既然眼裡只有她一個,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
就因為她生病,你們眼裡永遠都只能看見她!她生病是我導致的嗎?憑什麼每次她一發病,我就得做出讓步!寧宋宋,你這個累贅!你連累全家人都過不好,你為什麼不去死!你快點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寧蓁蓁的話,寧媽臉色鐵青:「寧蓁蓁,你再敢罵一個字,就給我滾出去,不要再回這個家了!」
寧蓁蓁捂著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眼淚迅速順著臉頰滑落,她怨恨地瞪著寧媽:「這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說完她快步下樓,往門口跑去。
「蓁蓁……」寧爸連忙伸手去阻,但被寧蓁蓁一把甩開,她頭也不回地跑出門,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別管她!」寧媽還在氣頭上,「她要是真有本事,就不要再回來!我就當沒生過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宋宋,我們上樓。」
黎落被宋媽帶上樓,安置在她以前住過的房間。
為了方便寧宋宋隨時回來住,房間裡的東西最大程度上保持著以前的布置。
寧媽關好窗戶,摸出空調遙控調節溫度,隨後進來的寧爸從柜子拿出一張舊被子給黎落披上,將她嚴嚴實實裹起來,又去她包里拿備用藥,兩人好一陣忙碌,才算把人給安置妥當。
黎落蜷縮在床上,身上裹著寧宋宋小時候用過的舊被子,封閉起來的,熟悉的房間和被隔開的外界噪音一定程度上撫慰了她的情緒,她激烈的心跳稍稍緩解。
寧爸寧媽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一個摟著她,一個隔著被子輕輕拍她的背。
足足半個小時,一家三口都沒說話。
直到黎落感覺僵冷發麻的四肢漸漸回暖,她才把手伸出被子外,捏了捏寧媽的手背:「媽。」
寧媽立刻問:「哪兒不舒服?」
「我好多了。」緊繃的情緒一放鬆下來,加上藥效發作,黎落整個人困得迷迷糊糊的,她語速很慢,「我想睡會兒,你們去忙吧,去把蓁蓁找回來。」
寧爸和寧媽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鬆開她:「那你休息一會兒,不舒服就喊錢嫂,她在樓下。」
「好。」
寧爸寧媽一塊離開,門一關上,黎落鑽進被窩,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黎落睡了三四個小時,等她醒來,系統顯示時間到了半夜十一點。
房間裡開著小夜燈,外面走廊上的燈也亮著,從窗簾和門縫底下漏進一點光來。
黎落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有點餓了。
她打算下樓找點吃的。
黎落趿著拖鞋下到一樓,錢嫂正坐在客廳,神色中帶了幾分焦躁。
聽見黎落下樓的動靜,錢嫂立刻起身,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宋宋醒啦。」
黎落看了錢嫂一眼,意識到寧蓁蓁這件事可能還沒解決。
錢嫂是住家保姆,在寧宋宋出事後就被聘請到寧家照顧一家人的飲食起居,一干就是數十年,可以說是看著寧宋宋和寧蓁蓁姐妹倆長大的,對兩個孩子感情深厚。
能讓她這個平時早睡早起注重養生的中老年人到深夜十一點還待在客廳,連身上的圍裙都沒脫,寧爸寧媽還不見蹤影,就只有寧蓁蓁負氣出走這件事了。
黎落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口問:「蓁蓁還沒回來?」
錢嫂:「還沒有,先生和太太出去找了。」
黎落點點頭,沒多問:「家裡有吃的嗎?」
「有,你想喝粥還是吃麵?」
「吃麵吧,幫我煮碗清淡的。」
「好。」
錢嫂進廚房煮麵去了,黎落在客廳沙發坐下,撈起遙控器順手開了電視。
吃完面,左右睡不著,黎落選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她抱著膝蓋坐在客廳看完了那部電影,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凌晨兩點鐘。
寧爸寧媽還沒回來。
錢嫂依然待在客廳,時不時起身往門口張望,擔心全寫在臉上。
凌晨三點十五分,外面響起汽車駛入院子的動靜,錢嫂立刻迎上去:「太太,找到蓁蓁了嗎?」
寧媽嘆了口氣:「沒有,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錢嫂擔心道:「她那幾個要好的同學家里都找了嗎?」
「找了,都說沒聯繫她們。」
「那可怎麼辦呀。」錢嫂著急道,「她手機錢包身份證都沒帶,這一個小女孩子家家的,要是遇到壞人……」
隨後進來的寧爸說:「我們已經報警了,有消息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這丫頭又不是沒鬧過離家出走,哪一回不是好好回來了。」
寧爸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進門後卻沒有要回房間休息的意思,他坐在客廳,手機放在趁手的位置,時不時看一眼,顯然是在等消息。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客廳里的四人誰都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熬了兩個多小時,快到凌晨五點半時,寧爸的手機終於響了,他第一時間接起:「餵?」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寧爸臉色驟變,等掛斷電話,他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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