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坐上他的車,見他雙手抱臂,不願意搭理自己,就低垂著腦袋,捏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得眼眶有了點水花,才可憐兮兮地跟他說,「我錯了。【Google搜索】」
「哪錯了?」
「不應該忘記報備,不應該不帶上你去酒吧,不應該點男公關,不應該剛剛理直氣壯質問你。」梁月找出四個理由,給自己點讚。
業務越來越熟練了呢。
陳揚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加上自己早就不氣了,就問道「你有沒有跟男公關互動?」 .🄳.🄼
「沒有,我都有你了,怎麼可能會找他們互動。」梁月湊過去親了親他嘴角,「別瞎想,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沒見過世面。」
陳揚被親了,高興到爆炸,如果有一條尾巴的話,現在的尾巴就是在瘋狂的搖擺當中,「你說的對,你都有我了,怎麼可能還找別人,不過……你之後談事情,也要防備有人給你送男男女女。」
「放心吧。」梁月拍了拍他肩膀,正準備坐好,腰被男人攬住,進行深入交流,梁月嘴角漾起一抹寵溺笑容,隨他去了。
但是——
正在車外面的兩兄弟就在極致拉扯。
陳樂池「你去敲。」
陳天嶼「我不。」
陳樂池「秦盛為什麼要找我們看戲,我們又不敢。」
陳天嶼「他太閒了,之後我給他找點活干,你去打電話。」
陳樂池拗不過弟弟,只能拿出手機打電話,沒想到他帶著口罩和棒球帽,還有人要微信,無可奈何,他就把天嶼推出去。
當陳天嶼面對那人。
對方立即離開。
陳天嶼「……」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嚇人。
陳樂池偷笑,手機被接起,爸爸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穿破他耳膜。
「狗崽子,你最好是有事找我,否則老子弄死你!!!」陳揚剛剛正處於和老婆甜甜蜜蜜的時刻,被他打擾,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我我……」
陳樂池被嚇的不敢說話。
陳天嶼拿過手機,冷冷回復,「打開車窗和車門,我們要進去。」
「什麼玩意兒?」陳揚按照他的話打開車窗,來來往往的年輕人中,一米八幾的倆兄弟鶴立雞群。
陳揚下車對著他們招招手,「你們幹嘛來了?」
「秦盛喊我們來的。」陳天嶼冷冷看著爸爸,「你剛剛那麼凶做什麼?」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陳揚拍了拍他腦袋,「不懂得尊重老父親的兔崽子,我揍死你。」
三人站一起太矚目,附近的人視線都往這邊看來。
陳天嶼「……」
好討厭。
好丟人。
陳天嶼快速鑽入車內,陳樂池緊隨其後,陳揚對他們煩不勝煩,「你們都一把年紀了,之後要獨立生活,能少點找爸媽就少點找爸媽。」
「好了好了,不跟他們計較,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梁月笑著安撫他。
陳揚看到梁月,氣消了一大半,「嗯,你晚上在醫院那裡等結果,有沒有吃飽?」
「飽了,不吃宵夜了,回家睡覺吧。」梁月伸了個懶腰,看著陳揚發動引擎,對著身後的陳樂池好奇問,「你怎麼會怕你爸爸啊?」
「爸爸大聲吼就怕。」
這是作為小孩都避免不了的情況。
陳揚樂了,「你要真做什麼,我哪怕是嗓子都吼破了,都阻止不了你。」
車廂內氣氛陡然一變。
陳揚後知後覺意識到,有點尷尬,準備放點歌來聽。
就聽陳樂池在後面道,「爸媽,之前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操心了。」
嚓——
陳揚心神震盪,靠邊緊急停車,他懷疑自己耳背了,「你說什麼?」
陳樂池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操心了。」
離開家不再受他們掌控,陳樂池內心其實暗暗的欣喜,沒走爸媽給他準備的路他,而是他選擇了自己的路,他是不一樣的,他是有個性的。
那時,他有種對抗世界成功的感覺。
但……
父母養育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他又回饋了什麼?是換來他離家出走去追逐夢想?還是換來四年以來不聞不問?
在h國那兩年,他其實後悔了,當時練習唱跳,真的不僅僅是因為夢想,還有思念。
他思念著暴躁疼愛他的爸爸,思念著冷漠愛砸錢的媽媽,思念著一直護著他的弟弟。
耗費大量體力,就能避免想七想八,所以他每天都累的精疲力盡才選擇去睡覺。
回到國內,他一直都在躊躇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爸媽,可他害怕,害怕爸媽和弟弟都嘲諷他,覺得他出去就混成這樣。
所以他想,等到自己有所成就再回家,那樣爸媽就不會反對了吧。
可,有所成就是什麼時候呢,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有家的小孩?
當媽媽出現後,他晚上床上不斷翻滾傻笑,興奮的一晚都難以入睡,後來爸爸也來參加了他的綜藝。
因為媽媽的錢嗎?
不是的。
爸爸壓根不缺錢。
這其實是父母對孩子的一次無奈屈服,是他一直洋洋自得,不懂得珍惜父母。
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最後還得他們來給自己彎腰。
他不配。
他本來是打算之後好好道歉,但話趕話,一下就說出口了。
「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懂你們對我是怎麼樣的看法,我不聰明,帶出去還會讓你們丟人,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你們很愛我,比我愛你們要愛的多。」
陳樂池邊說,眼淚邊啪嗒啪嗒掉,胡亂擦了擦眼淚,他繼續哽咽著說,「如果不是媽媽願意來找我,我不知道自己會躲到什麼時候。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懼怕爸爸,因為我一直被爸爸寵愛著,被疼愛的孩子,總是有恃無恐,想要往外飛。
當明星之後,我覺得自己周遭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也沒有可停靠的港灣,現在看來,是我自己推遠的。
對不起。」
陳揚目視前方,雙眸平靜無波,可緊緊捏著方向盤,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當年覺得,犧牲了一個孩子當繼承人,剩下的就快樂的生活就好,更是給孩子的人生,安排了一條舒服享受的路。
可……
從未問過他意見。
「行了,別想那麼多,別哭了,當你三歲小孩呢,都是一家人,那麼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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