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炮灰頂流,全家寵【44】

  最後一天的綜藝,錄製往往是最為簡單的,這次也不例外,大家都很輕鬆的完成了任務。

  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就能離開。

  節目組也在整理東西。

  秦盛知道陳天嶼關注他哥哥,也順帶關注了一波,看到陳天嶼上綜藝後,特意搜尋了一下地址,發現就在附近,乾脆過來了。

  他下車時,秦游正好上車。

  秦盛扭頭看去,就看到關上的車門,他也沒管,對著不遠處的陳天嶼揮手。 🄲

  陳天嶼走過來,秦游已經離開。

  「你怎麼來了?」

  「正好在附近有個項目,來看看你。」秦盛跟他解釋完,又對著梁月和陳揚打招呼「叔叔好,小月阿姨好。」

  「你好。」陳揚頷首。

  梁月挑挑眉「找我有事?」

  「阿姨真是料事如神,不如我們車上說吧。」秦盛這次開過來的車是五人座,正好夠坐。

  陳樂池當司機。

  因為他沒事要說。

  秦盛就坐在副駕駛跟梁月道「阿姨,你最近辭職了,近期有創業的想法嗎?」

  「暫時還沒有,怎麼了?」

  「我想拜託你跟我媽聊聊天。」秦盛冒昧開口,他媽媽最近因為爸爸找情人,變得越來越神經質,還不願意離婚,堅持要當秦夫人。

  他本來想帶媽媽去看心理醫生。

  但她是長輩,她堅持不去,自己真的不好做些什麼,這些年來,媽媽的朋友也越來越少,她也沒有什麼真心朋友,如果有的話,也是當初鬧掰的梁月。

  之前鬧掰是因為家庭,可現在梁月離開梁氏了,陳天嶼也就好開口了。

  哪怕如今秦家和梁家仍舊是死對頭,但只要梁月不是梁氏的就行。

  沒辦法,秦梁兩家公司的商業版圖極度相似,在梁月離開後,秦父的攻勢猛烈,如果是梁月,他做事會有所顧忌,但如果是梁月弟弟,那往死里搞!

  現在的梁氏,市值就不斷的蒸發,高層和股東人心惶惶,都在拜託梁曙光把他姐姐找回來。

  但梁曙光好不容易獲得權力。

  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但他的不願意,只是帶著梁氏走向末路,在短時間裡,秦氏就壓過了梁氏。

  因此,他們已經不是敵人了。

  梁月看著他,問道「好處呢?」

  「到時候我能讓梁氏徹底屬於你,阿姨,你應該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吧。」

  秦盛可以肯定的說,梁月有一百分的精力,九十九給了給公司。

  她青春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梁氏。

  她離開梁氏,親手把它推向末路。

  但不見得她會捨得梁氏滅亡!

  「我要做什麼?」梁月不否認,她對梁氏,有著不可分割的感情,但如果再次掌管梁氏,她要梁氏董事長刻的名字是梁月!

  「阿姨,你勸說我媽和我爸離婚吧。」

  「離婚?哪怕你媽媽願意,你爸爸也不願意的,他現在正在擴張版圖的時候,如果你媽媽在這個時候鬧,他不僅不願意,還可能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梁月道。

  「那讓她能自主生活吧?」

  「自主生活?!」

  梁月在車上的時候,無法理解這個意思,當她邁入何家老宅別墅時,看著枯瘦乾癟的何丹苓,懂了。

  怪不得秦盛這孩子能開出那麼大籌碼。

  何丹苓,要枯萎了啊。

  女人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傍晚冷颼颼的秋風吹來,本來望著地上枯黃的落葉,察覺到落葉被踩發出細微的聲音,僵硬地抬頭望去。

  直直地望著梁月,在看到她皺眉心疼的眼神,眼眶被染上一層水霧,聲音很細很軟的說「月月姐,你來看我啦,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正在做夢啊?」

  梁月咬緊牙齒,蹦緊下頜,才不讓眼中鱷魚淚落下,「對,你快死了,我來帶你去見牛頭馬面。」

  「哈哈,是不是秦盛這孩子求你來的,他是好孩子,我是個壞媽媽。」何丹苓笑起來,她笑起來是很甜美的,可現在臉頰凹陷,從嬌艷的牡丹,變成了要有人垂憐才能有點光彩的小白花,能力笑著笑著,也嗚嗚地哭了起來。

  梁月雙拳緊握,恨不得弄死秦光宗,讓這白眼狼進十八層地獄,但此刻,她只是走近了何丹苓。

  越近,越能察覺到女人到底有多瘦,明明前一段時間還在同一個宴會見面了,不到一個月,她狀態就像是老了十歲。

  梁月坐在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背部,「總會過去的。」

  女人雙臂緊緊圈著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這麼一個依靠,感受到她縱容之後,何丹苓哭得更凶,幾乎要喘不過氣。

  「月月姐,我完蛋了,我對不起孩子,對不起爸媽。」

  「是啊,你對不起的人好多,可你心心念念的還是秦夫人的位置,你想要跟圈內人證明,你的眼光沒有錯,你想要拿回秦光宗的心,讓他對孩子好,讓秦盛繼承家產,那樣你就能無愧於心了,對不對?」梁月溫柔地拍扶著她背部,卻一刀又一刀刺向她。

  「我……」

  何丹苓抬頭,面無血色,猶有淚痕,滿眼都是絕望,哀求道「月月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啊。」梁月笑。

  「真的嗎?」何丹苓跟她一起長大,知道她若是想做一件事情,必然能做到。

  「收拾一下,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

  何丹苓不願意出門,但梁月說了,她只能跟著。

  跟著她上車,跟著她上山,在她搖搖欲墜感覺要暈倒的時候,梁月讓她跪在佛祖面前,「我覺得戀愛腦也是有限度的,像你的程度,我覺得可以來驅驅邪。」

  何丹苓瞳孔瞪大。

  梁月捐贈了一筆香火錢,讓一群僧人給她念經。

  寺廟內,來來往往殿門口皆有接待的小沙彌們,穿著灰色或黃色的僧衣,雙手合十口誦佛號,對每一位進寺拜佛的『緣客』頷首打佛輯。

  但唯獨何丹苓待著的殿前,安安靜靜,沒有人經過。

  梁月退守一旁。

  看著她哀求佛祖,哭的安靜而內斂,無聲而落,眼淚在燭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暈,晶瑩又易碎。

  那麼美的場景,梁月挖了她腦袋看看她到底想寫什麼,狗男人也配讓人哭!

  可何丹苓不清楚梁月喜歡,默念的聲音帶著哭腔,倉皇又悽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幸虧法連寺僧人定力不錯,不然都要被她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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