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安景之一臉愁苦的樣子問他的道,「那老大你帶了啥呀?」
安景之能帶啥?家裡又沒有多餘的武器,也沒有祖傳的木棍。
「我帶了智慧的大腦。」原主也是混混,但也沒有多少力氣,就是一般人的力量。
「噗嗤。」沈誼在一旁看著這幾人像活寶一樣的介紹自己的武器,最後聽到安景之這邊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看到幾個人的視線都放在她身上,沈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景之沒有讓沈怡帶東西,只讓她帶一些吃的,但按照他的想法,對方敢跟他們幾個人出國,肯定也會帶防身的武器。
他一臉期盼的望著她,「沒事沒事,你有沒有帶什麼武器?」
沈誼不好意思的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把菜刀,在月光的照亮下,寒光閃閃。
「嘶。」幾個男的看著這姑娘舉著一把菜刀,刀口還朝著他們,頓時嚇得屁股後退兩步。
安景之高興了,看吧,還是有靠譜的。
那巴掌大的小匕首,能有這大菜刀好使嗎?
沈誼看到幾人似乎是被嚇到了,連忙又把菜刀收了回去。
起碼到目前為止,她對這些人的觀感其實都還不錯,這些人好像跟鄰居口中的那些不學無術的混混,無惡不作的形象有些許不同。
甚至她還覺得這些人似乎腦子有些傻。
不過這話她可不會說出來。
安景之指向沈誼,一臉欣賞的誇讚道,「看看看看,這才是有用的武器,你們帶那板磚木棍匕首能有大菜刀實用嗎?」
黃學昆梗著脖子,嘴硬道,「這菜刀那麼短,能有我這棍子好使?」
安景之都不愛說他,還家傳的棍子呢?這麼多年都沒打斷,只是因為對自己兒子哪個父親會真的下死手?
幾人說說笑笑的關係,不知不覺好像就拉近了不少。沈誼似乎也沒有對他們再像之前一樣畏之如虎那般恐懼。
吃飽喝足,他們又開始啟程。
到凌晨3點的時候已經越過國境線。
又走了兩個小時,安景之讓他們停下來吃飯喝水。
簡單閉目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才朝著那小鎮走去。
沈誼老是一個人掉在後面,安景之覺得不安全,就讓她走在隊伍的中間。
沈誼默不作聲的聽從安排。
走到早上7點的時候,他們開始看見人煙。
這些是一個邊塞小鎮,鎮上的人都長得乾瘦乾瘦的,似乎是營養不良。
「好了,待會兒就要看你的表現。」安景之對沈誼道。
沈誼點頭,「好。」
雖然她也做過賣瓜子板栗之類的生意,但跟跨國交易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沈誼心裡十分緊張,安景之安慰道,「不用害怕,我說一句你說一句,然後把他說的話翻譯給我聽就行。」
沈誼微微點頭,跟在安景之身後。
幾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這個小鎮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這些人只是匆匆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過多關注。
土豆他沒有讓魯連一個人扛著而是分別放在幾人的背包里,一人背一些,這樣就不會太過顯眼。
安景之先在街道上逛了起來,他看到有一間店鋪前面排了長長的人群,排在最前面的人買好東西就捂在懷裡,急急忙忙的從家裡趕去看,那樣子好像是麵包之類的食物。
看了一會兒,他找准了一個銷售對象,這是一個中年的白人男子,對方排隊到他的時候麵包已經賣光了,他罵罵咧咧半天也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魯連三人自從踏入這個有人煙的小鎮之後就變得畏畏縮縮的緊緊的跟在安景之身後,話也不敢多說。
「跟上我,找到顧客了。」安景之說完帶頭跟著那個中年白人男子。
其實銷售對象很多,但他也要阻止別人黑吃黑,所以他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有家庭的男人。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洋娃娃,似乎是給家裡的女兒買的。
白人男子走到小巷裡面就感覺到後面的人還在跟著他,他站住,沒有繼續再往小巷深處走去。
他轉身對著幾人呵斥,「你們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安景之在其他世界是學過俄語的,他能聽懂,但原主不能聽懂呀。
他眼神看向沈誼,讓對方翻譯。
沈誼有些緊張,磕磕絆絆道,「他問我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著他。」
安景之用中文回復,「這位先生,我看你剛才似乎沒有買到麵包,我這邊有一些食物想跟你交換,不知你願不願意。」
沈誼照著把安景之的話翻譯回去。
這白人男子臉上的警惕變得疑惑。
「你們有食物?是什麼?」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平緩許多。不像剛才充滿攻擊性。
沈誼翻譯後安景之道:「我們有土豆。」
沈誼翻譯的那會兒功夫,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土豆。
白人男子看著他手裡握著的土豆,眼睛一亮擠,快步上前,想要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安景之把手縮了回去。
「這只是土豆,我想應該不用怎麼檢查吧?不知道先生想不想交易?」
白人男子忙不跌的點頭,急切的問道,「你們有多少土豆?我全都和你們交易,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安景之搖頭,盧布也不值錢,「我們不要錢,但你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換。如果是紙幣的話只能是美元。」
美元在這裡是被禁止流通的,白人男子根本就沒有。
他臉上有些著急,似乎不想放過這得之不易的食物。
「你們跟我回家,我家裡什麼東西都可以交易!只要你們願意給我土豆!」
安景之幾人聽完沈誼的翻譯後轉身商量。
「這男的看起來是個普通人,咱們4個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他身上只有盧布,咱們又不需要這東西,只能去他們家看看他家有什麼東西可以來跟我們交易。」
「待會兒咱們去交易的時候你們眼睛擦亮點,要是有不對勁就趕緊動手。」
魯連幾人既緊張又激動的聽著安景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