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回頭看了一眼,在後面竊竊私語的幾名玩家,故意放慢腳步,慢慢的落到隊伍的最後。
他一臉笑意的跟幾名玩家打招呼,「幾位不睡覺,這是來幹嘛呢?」
玩家們顯然沒想到會有人跟他們打招呼。
鬍鬚男笑道,「想來看看大家在幹嘛,湊湊熱鬧。」
安景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只是湊熱鬧嗎?鄉下祠堂祭祀有什麼好湊熱鬧的?」
鬍鬚男看安景之和其他村民完全不一樣,此時還具有自己的理智,而且跟普通常人差不多,甚至比他們這些常年攻略副本的人更像人。
「我們這群人從小在城裡長大,沒什麼見識。就想來看看這祭祀是怎麼樣的。」
安景之看了一眼玩家們沒說什麼便往前走去。
他走後,玩家們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不愧是副本大boss,他剛剛看我那一眼,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總感覺咱們的打算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要是知道咱們是來幹嘛的,會不會想辦法阻攔我們呀?」
幾名玩家竊竊私語中祠堂就到了。
看著眼前的祠堂,和白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現在他顯得十分陰森可惡,像是會吞噬萬物的巨獸。
玩家隱隱的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氣息。
花臂男一隊是來過祠堂的,他們覺得這裡面變了,變得得更恐怖了。
他們在最後面沒有靠近。
看著村民一個個的擺香爐和祭祀品面向著祖宗的牌位,一個個的朝拜。
玩家們緊緊的捂住嘴巴,生怕把手放開之後,自己就會忍不住尖叫出聲。
因為這群村民朝拜祖宗牌位的時候,身上隱隱開始有些異化。
朝著不像人的方向轉變!變成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他們親眼看著那和藹可親的林老太變成一種類似鳥類的怪物。
看著那整天沉默寡言的安老漢,臉色變得灰白,像是死了千年的殭屍惡鬼。
看著他們打探消息的那群村民,一個個的變成各種恐怖的怪物。
他們仿佛誤入十八層地獄的闖入者,驚恐的看著這群魔亂的一面。
所以,這裡全是怪物!?
唯一最正常的,或者說是最不正常的,只有這副本的大boss安景之!
原本想趁亂闖進去的玩家,現在哪裡還敢去做這找死的事情?
就連鬍鬚男都面色僵硬,臉色十分難看。
他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花臂男,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麼不提醒我們?
花臂男眼一臉委屈,他根本不知道這群村民全是怪物呀,他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沒想到全是怪物,要是知道的話,他也不會自己跟過來送死呀?
他們想要趁著這群村民沒發現他們慢慢後撤,但安景之看著他們把武器全都拿出來了,哪裡捨得放走?
他雙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心裡在盤算著這些武器若是賣了能有多少積分。
看著這群玩家想要後退,他給了村民們一個命令。
祭拜結束,開始要正常化的村民收到命令之後,突然猛的轉身看向那群玩家所站的樹幹。
玩家被這群怪物死死的盯住,頓時渾身汗毛炸起,頭皮炸開,手緊緊的握著武器,身體微微顫抖。
這群怪物強的離譜!
祭祀之後的他們更得到了一種無形的實力增強。
一名玩家顫抖得牙齒打架,「怎麼辦?他們發現我們了。」
另一名玩家控制住正在顫抖的手,「鬼知道怎麼辦!咱們今天怕是跑不了!」
他們原本想著若是出事,一群人拖著,另外一群人趁機逃跑,可現在這場面他們怕沒有逃跑的機會吧?!
那大boss還一臉笑臉盈盈的盯著他們呢!
對方看著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但並不代表著不會出手呀!
鬍鬚男咬牙,拿出了一個逃盾道具時刻準備著。
「吼!」一個村民怪叫一聲,衝著這群玩家跑來,其他村民也像是收到什麼集體信息一樣,烏壓壓的朝著他們衝來。
「啊!」一名玩家被異化成蜘蛛怪的村名用布滿倒刺的蜘蛛腳直接戳中了胸膛,玩家手中的武器也被打飛。
單打獨鬥他們根本沒法打得過這群村名,但兩名玩家合在一起,背靠背互相支撐,還可以勉強撐。
但也僅僅是勉強而已。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場上站著的玩家就只剩下花臂男和鬍鬚男。
兩人背靠背喘著粗氣,手裡握著武器,緊緊的盯著,把他們團團圍住的怪物村民。
「我們怕是跑不了了,又得浪費不少積分復活了。不過這一趟也不算虧本。」鬍鬚男道。
花臂男一臉苦笑,他已經復活過一次了,那已經花費掉了他五分之二的積分,再復活一次,那他就只剩五分之一的積分,若是又被突然傳送到副本世界中,又在副本中死亡的話,那他就再有沒有復活的機會了。
不過好在這次他們獲得的信息很多,出去也能賣一些,回回血。
先前最先死掉的都是他的隊友,他心想著他的隊友可能已經在開始兜售信息了吧?想到這裡他鬆了一口氣。
雖然兜售信息的人數比較多,畢竟他們有兩個團隊的人都知道這裡面的信息,但跟海量的玩家人數來比還是有的賺的!
村民們如同貓戲老鼠一般,逗弄倆人一會兒就不耐煩,想要迫不及待的把他們殺死了。
眼看著對面的怪物衝過來,鬍鬚男下意識的閃開,把花臂男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內。
下一秒,花臂男整個胸膛被怪物穿透而過。
全場只剩下鬍鬚男了。
怪物們想要攻擊他的時候,突然發現白光一閃,人不見了。
安景之也是一愣,然後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
他猜測鬍鬚男應該是用了一種逃盾道具,有點像縮地成寸,此時正藏在村口外面。
安景之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突然出現在鬍鬚男的面前背後。
「找到你了。」
鬍鬚男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轉頭,瞳孔縮小,緊緊的盯著前面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的恐怖至極的身影。
還不等他說話,下一秒他感覺到上方的空間突然有一種壓縮感,整個人來不及反應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