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師出來之後去了一處秘密地點,換了一身衣服才朝著學校走。
他能夠這麼順利的出來,除了安景之幫他吸引了關卡人員的注意之外,還有就是他的臉並沒有暴露,加上他出門執行任務時會故意穿增高墊,讓自己的身影看得更加高大一點。就算有人想通過身形把他認出來也會徒勞無功。
安景之在晚上十點,就收到了他【丟失】的手鐲。
小張心裡已經斷定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偷偷的摸了安景之家裡的手鐲,然後讓他背鍋!畢竟他和安景之無冤無仇,對方應該不會故意坑他一個手鐲才對。
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手鐲,他只能自掏腰包,按照對方的描述,買了一個手鐲過來賠禮。
「安先生,您看看,丟掉的手鐲是不是這個?」
安景之拿在手裡細細打量,「看不出來,手鐲不都長得差不多?顏色也對。玉也沒問題。既然是你從那些人身上搜到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小張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是是是,確實是從那幾個人身上搜出來的,要是沒問題的話,那我就先不打擾您了。」
「行,你走吧。」
安景之看對方腳步不動,疑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張有些不好意思,賠笑道:「安先生,那既然手鐲已經找到了,明天就不用去麻煩我們林主任了吧?我聽說您明天早上要去學校上課,用不用我親自來送您去?」
小張說完之後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封信。
安景之接過,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條小黃魚。
這年頭,小黃魚這麼不值錢了嗎?還是說這些特務太能吃?
「既然手鐲已經找到,你的心意我也感受到了,那就不用去麻煩林主任。明天也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去學校。」
小張得了準話才喜笑顏開的離開。
老洪三人就這樣住在安景之的酒窖裡面,好在那裡有通風口,不用擔心窒息,不然他們三人還真是沒地方藏。
下班後安景之和安玉蘭沒有直接回家,兩人一起去附近的百貨商場買了一堆糕點。
當然不是買給自己吃的。這些東西都是為那三人準備的。
他們待在安景之的酒窖裡面,安全暫時是沒問題,生理問題也可以出來偷偷解決,但還有吃的。
兩個人平時都是買菜做飯,但做兩人的飯菜和五人的量肯定是不一樣的,要是他們突然買了一堆菜,這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但買糕點就不會讓人生疑,畢竟這些糕點是可以長期存放的,買多了也能留著,問就是突然想吃糕點。並沒有突然買一堆飯菜那麼令人生疑。
三人躲在安景之的酒窖,岳老師照常上課。
特工部設立的關卡一個人也沒有抓到。
特工部刑訊處。
「啪!啪!」
「你說不說?」
小張脫掉上衣,穿著一件白襯衫,手裡拿著一條沾水的鞭子,在他面前是一個胸口血肉模糊,雙手被架在一個十字形的木頭上的人。
那人有氣無力道:「隊長,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是內奸……」
「啪!」
小張揮手又是一鞭,獰笑著道:「不說是不是?沒關係,付元,你知道的,刑訊室里還有不少好東西等著你,咱們一樣一樣的來。不著急!」
「啪!」
「啊!」
小張又甩了他一鞭子。
「上鐵簽!」
沒一會,刑訊室里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最後,付元死在電椅上,四周都是他的排泄物。四肢的指甲已經脫落,手指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小張滿意的拿著對方簽字按手印的認罪書。
「沒有人能扛過刑訊室的手段。」若對方真是地下黨小張還會擔心,但這人是什麼德性,他一清二楚,對方能堅持這麼久已經讓他十分驚訝了。
偷安景之手鐲的人,他其實一直都懷疑是付元乾的,就是想要害他。可惜沒找到證據,估計早就被對方脫手了。
林兆海辦公室。
看完小張遞上來的認罪書林兆海久久沒有說話。
銳利的鷹眼盯著小張。
「你確認他就是底下黨?」
「主任!我確認他就是!您看,付元已經在認罪書裡面簽字按手印了。而且他的行為確實很有問題,除了故意放跑那幾個人的那回,帶人去搜查的時候他也很有問題。」
「其他人都忙著找地下黨,就他一個人到處翻箱倒櫃,故意就只找那些值錢的東西,搞得隊裡的成員一個個的學他,搜查的時候也不認真,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我們認真找,害怕我們找到那些人的行蹤。我們還在他家裡收到了一封信,我確定他就是被地下的收買的人!」
林兆海拿著那一封底下黨花錢向付元買消息的信又看了一遍。
「好了。既然已經找到內鬼,以後行動給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此事到此為止,把各個關卡也撤了吧。這麼久了,那些人要真的藏在那裡,恐怕早就被找到了,這麼久都找不到,肯定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他們特工部雖然權力大,但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動用了那麼多的人力去封鎖街道設立關卡,已經有很多人對他們不滿了。林兆海也壓不下去。
「既然找不到這些人,那我就讓他們來找我。」林兆海沒忘記自己手裡還有一個殺手鐧。
關卡撤離後,老洪想著謹慎起見,三人又在安景之家裡待了兩天才離開。
臨走時把安景之製作的兩樣東西都帶回總部。
……
「消息屬實嗎?」
「消息沒有問題,這是林兆海親自公開透露的,他會親自押運余峰達,把他送到委政府的總部。」
「我估計這是一次陽謀,和宴會那次一樣,對方就是想要引誘我們上鉤,把我們一網打盡。路上肯定有埋伏等著我們。」
岳老師打斷了正在商議的同志們,「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只要余峰達不死,對我們組織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們必須全力剷除這個叛徒。儘快查清楚運送路線。」
安玉蘭已經不參與刺殺行動,但林兆海已經在報紙上公開透露要轉移叛徒的消息,她想不知道都難。
上次行動他們事後才知道余峰達根本就沒有死,他們還白白的損失了幾名組織成員。
安玉蘭想和岳老師商量,但對方拒絕向她透露任何行動計劃,只讓她專一的保護安景之,潛移默化的感染對方,讓她弟弟理解他們組織的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