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輩子可是為了重回少年啊,怎麼能那麼冷漠呢,她要活的肆意瀟灑,以前沒機會活的精彩,這次不得補上。
於是,張澄元如同見不得黑暗的勇士,最愛行俠仗義的正義英雄般,衝進巷子大義凜然的大喊:「住手!」
巷子裡抽菸喝酒撐場子的小混混,還有正動手的三個黃毛,以及那個被欺負的小可憐都愣愣的停下動作,如同定格了一般,齊齊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
張澄元打破尷尬的氣氛,扭捏作態道:「你們這麼聽我話,我還怪不好意思的呢。」
瞬間,所有人腦子裡都浮現一個想法,「這人有病吧」,動手的黃毛里最高的那個毫不客氣的罵出聲,兇狠道:「我呸,你他媽神經病吧,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張澄元繼續犯病中,她挑釁意味十足道:「我有病,你有藥啊,沒有就別瞎嗶嗶。」
黃毛可不是好脾氣的,當下就不能忍了:「兄弟們,給我把她抓過來,我一會兒請客吃飯。」
撐場子的小混混們立馬就嘻鬧著朝張澄元圍了過去,張澄元裝出柔弱小白花的樣子,一臉驚恐的高喊:「我警告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可報警了。」
這讓小混混們越發興奮,然而在有人剛要碰到她的瞬間,就被她一腳踹飛出去了。
不過,她用的是巧勁,並沒有讓他們受太重的傷,只是摔得疼而已。
在踹飛幾人後,剩下的小混混都遲疑的不再上前,張澄元見此立馬改變策略,她柔弱往地上一摔,虛假至極的呼痛道:「哎呦,好疼啊~」
矯揉造作還拖著長長的尾音,足以讓聽到的人雞皮疙瘩起一身。
場面一度安靜到落針可聞,所有人看向張澄元的眼神都分外詭異,三個黃毛怔愣片刻後,在一起竊竊私語。
張澄元伸長脖子聽著,黃毛甲說:「這女的怕是個神經病,要不今天就算了,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咱們改天再來吧。」
黃毛乙認可道:「對啊大哥,她看著能打得很,咱們這麼多人怕都不是她的對手,要不先撤。」
黃毛高個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他有些肉疼,壓低聲音道:「可是我許諾出去的報酬咋辦?我一個月就那點零花錢,花完了咱們就得吃泡麵,連個蛋都加不起,我肉疼。」
黃毛甲聞言皺眉,為難的看了看張澄元,咬牙道:「大哥咱們寧願損失點錢,也別受傷不值當。」
黃毛乙點頭同意:「是啊大哥,大不了咱就委屈點,你也不能指望那些小混混幫咱們拼命吧,他們要不是為了你給的報酬,根本就不會理咱們。」
偷聽的張澄元很是無語,咋的現在的小混混都不講義氣啊,而且這仨黃毛是不是太理智了,一點沒有炮灰的自覺。
正感慨呢,仨黃毛就已經跑了,小混混們也是一鬨而散,張澄元從兜里掏出一根竹籤,直接扔了過去。
竹籤從高個黃毛的手臂上擦過去,嚇的他直接摔趴在了地上,鼻子和下巴都擦破了皮,疼的他直吸氣。
小混混們路過他的時候停都沒停一下,直接跑過去了,只有另外兩個黃毛還跑回來去扶他。
高個黃毛的樣子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就這點皮外傷已經疼的眼淚嘩嘩的流。
黃毛甲倒是挺有義氣,他毫不猶豫的擋在另外兩人身前,儘管他害怕的腿抖聲音也在抖,但他依舊選擇鼓起勇氣站出來說話。
只是到底顯的有些色厲內荏:「你想幹嘛?如今可是法治社會,殺人可是犯法的。」
黃毛乙扯了扯黃毛甲的衣服,小聲提醒道:「二哥,她是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黃毛甲暗瞪了黃毛乙一眼,並且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咬牙道:「你閉嘴。」
看向張澄元繼續虛張聲勢:「雖然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但你就……就……就吃不上好吃的了!」
張澄元看他絞盡腦汁的想要威脅她,可怎麼都想不到有什麼能夠威脅到精神病的,最後只冒出來這一句哄小孩似的話。
她就有些想笑但她忍住了,她伸手指著被他們欺負的人問道:「你們為什麼欺負他?」
黃毛甲暗暗鬆了一口氣,能交流就好,不能溝通才可怕,但聽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後,他瞬間有了怨氣,憤憤不平道:「他騙我們,我們是氣不過才找人撐場子,來打他。」
張澄元挑眉看了被欺負的人一眼,好奇的問道:「他騙你們啥了?」
說起這個,黃毛三人都生起了氣,就連那個嬌氣的高個黃毛也不哭了,他扒拉開黃毛甲氣憤指著那人控訴:「他說他願意幫我寫作業,結果第二天他不僅沒給我寫,還找老師告狀,說我花錢僱人寫作業,害我被老師罰,還被我爸媽混合雙打,被家族裡其他人嘲笑。」
說的時候那真是怨氣滿滿,可以見得這孩兒是真委屈。
知道原因的張澄元莫名有種小學生鬧矛盾的感覺,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霸凌。
她無語的看向被欺負的那人,那人此時已經站起來了,只是有些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他的一邊臉已經腫,另一邊臉倒是沒事,但他嘴角卻青了,一隻眼眶也有些青紫,額頭有點破皮,頭髮也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
他見張澄元看他,嚇的立馬站的筆直,大聲說明他這麼做的原因:「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想要霸凌我。」
「你放屁!」
突如其來的暴喝嚇了張澄元一跳,她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居然是那個沒吃過苦的黃毛大哥。
他看張澄元看過來,弱弱的立馬躲回了黃毛甲的身後,似乎是不甘心他選擇漏出頭來反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要霸凌你?」
被欺負的人也不服輸:「我親耳聽到的,你們三個說要堵我,我那時候就在不遠處,我聽的一清二楚,我不過是先下手為強。」
黃毛大哥聞言更氣了:「你他媽腦子也有病,誰說堵你就是想霸凌你,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相機。」
張澄元提出問題:「等等,你的相機為什麼在他那兒?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要,你反倒要去堵他要?」
黃毛大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借給雨婭,雨婭讓人幫忙還,不知道怎麼的就沒了,那可是我吃土兩個月才省錢買的,我心疼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