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變了,就在一夜之間,全變了,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麼的讓人猝不及防。
老皇帝被捆綁起來,丟在京城的大街上,叛軍放話,老皇帝任憑百姓處置,是死是活,一概不論。
這件事自然引起不少士族和皇族的反抗,老皇子再怎麼說,那也是皇帝,把皇帝交給無知且低賤的百姓處理,這簡直是對他們的羞辱。
皇族和士族聯合起來反抗這件事,而反抗的結果是領頭的人被叛軍中首領安江王一劍斬之。
雖沒有殺完,卻給了其他人一個強有力的震懾。
有人跪著哭嚎,有人瑟瑟縮縮,總歸是沒有人再敢提起老皇帝的事情。
叛軍說不管老皇帝的死活就絕對不管,老皇帝平日裡作惡多端,魚肉百姓,導致整個天下叛軍四起,百姓怨聲載道。
京城的百姓雖然不至於被餓死,或者亂軍殺死,可他們被皇帝縱容的士族羞辱,殘殺這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
最終老皇帝被亂刀砍死,就是屍體都遵循百姓的請求暴曬數日。
安江王稱帝,尊林州王為太上皇,此事傳出來,已然引起不少震動。
有些人不懂安江王明明已經是皇帝,卻還要對一個女人俯首稱臣,然而即便這些聲音一直都在,安江王也應了承諾,沒有食言而肥,當然他不敢,也沒有那個能力。
即便安江王稱帝,這天下也依舊不太平,前朝遺留下來的叛軍問題一直存在,其中就有幾個州府已經叛變。
因為國內還未安定,安江王也沒有舉辦登基大典,只是在稱帝之後上了早朝,以鐵血手段清洗了一大半的朝中官員,而這些被清掉的官員並不是效忠前朝,而是一些貪污腐敗的官員。
當然,朝中的這些臣子都還沒有完全清算完,只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位置被空出來,由安江王選人接替上。
為了這事,安江王,也就是韓敬還特意詢問了浮光,他擔心自己沒有用浮光手下的人會被她怪罪。
她是太上皇,雖然這個頭銜提起來很刺耳,他可沒有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娘,可沒辦法她現在就是。
而且韓敬也並不認為浮光就不管朝中事物,在沒有摸清楚浮光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韓敬還是小心翼翼的。
而誰知他把這事情告訴對方的時候,浮光的回答是「你是皇帝,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聽聽,這儼然是不打算握住權利。
說實話,韓敬走出南宮,人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的,畢竟結果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於是朝中換臣這件事就被韓敬一人拿了主意,或許是為了試探浮光,這替換上去的人都是他的人,本以為浮光會有些不滿,或者小動作,然而並沒有,對方好像真的就是辭官養老的狀態。
問題是,這傢伙比他還年輕。
為了叛軍的事情,韓敬手下的人不夠,於是他到了南宮,是來借人的。
浮光現在的狀態是退休養老,不怎麼管事情。
日日不是和裴連瑾吃茶賞花,就是聽歌唱曲兒,那日子就是韓敬都羨慕了。
赫寧進了南宮,他笑嘻嘻的對浮光說:「太上皇。」抱歉,叫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的想笑,說實話這個稱呼放在她頭上實在是違和。
浮光也注意到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罷了,以後叫殿下吧。」
這聽上去比皇帝還矮了一截,赫寧說:「是,殿下,陛下來了。」
浮光頷首,擺擺手讓他退下。
赫寧轉身出去,再次進來的就是韓敬。
即便是多次看到浮光現在的生活狀態,現在再看還是覺得太上皇這個頭銜放在她頭上實在是不合適。
她要是想吃茶賞花,一個公主的身份不合適嗎?
雖然是這樣想,可韓敬沒有說出來。
「太上皇安好。」
「有事就說。」浮光沒打算和韓敬玩你猜我猜的遊戲,有什麼事情開門見山的說,看到他浮光就能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有10%沒有完成這種令人十分無奈的事情。
韓敬乾脆也收起打算先寒暄幾句的態度。
「現在國內還有不少叛軍,朕手底下人不夠,想找太上皇借人。」
「多少?」浮光手下現在已經發展到二十萬人,她手握二十萬大軍的軍權,這如何讓人不忌憚?
韓敬說了數字,並且還向浮光借了赫寧和蓬川,這兩個人一個是軍師,一個是將才,都十分不錯。
浮光點頭,一點都沒有猶豫。
面對浮光的態度,韓敬再一次震驚了。
如何不震驚?他借的人又不是什么小數目,而且蓬川和赫寧都是十分不錯的能人,她都一點都不猶豫的就把人借給了他?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在京城中對她動手嗎?
浮光雖然是知道韓敬心裡的想法,但是她不想解釋,她就想好好完成任務。
「還有事?」浮光又問。
韓敬: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像逐客令?
「沒有了,那朕就先出去了。」
浮光頷首,韓敬這就走了出去。
韓敬嘴角一抽,他出了門,心裡對浮光的猜測是半點不少。
難道她真的不貪戀權勢?
可真的不貪戀權勢又怎麼想掌控他?
可掌控他卻又不插手朝中事物,如今看來,她是真的不會幹政,除非遇到他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或許她才會到朝中來。
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韓敬想不通。
韓敬想不通,裴連瑾也是疑惑,不過他和浮光在一起,很多時候想不通就選擇順其自然,反正他又不是必須知道。
而浮光要做的事情也不太好解釋,所以乾脆當什麼都不知道。
「想當官嗎?」浮光問道。
儼然這頓午膳是不打算繼續用了。
屋內就只有雪丫和裴連瑾,這問的誰就不用提了。
「還好。」裴連瑾這麼說。
還好,不是完全拒絕,說明他其實是想的,不過也不是必須要為官,如果浮光不想他去當官,裴連瑾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為了這事兒和她鬧得不愉快。
「想去就去。」浮光並不約束裴連瑾做事情,在她看來人是自由的,時時刻刻約束在身邊那是一件相當無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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