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或許是人皇的分身總能有什麼法子呢。
赫寧離開了馬車,浮光就在想這個三皇子,三皇子很明顯是人皇的主要分身,可他今天做的事情讓浮光並不是很滿意。
當然,浮光並不會認為這就是人皇,人皇本身性格就是如此,這個位面不過是人皇設置出的考核位面,就他的分身都是三個,性格,追隨的人都不同,自然就沒必要一概而論。
「主公懷疑給馬下毒的人是誰?」裴連瑾問道。
浮光搖頭,「不知道。」
三皇子那會兒都不清楚,她怎麼會知道?
裴連瑾點頭,可以理解,他們也才剛到京城沒多久,很多人也都還不認識。
「雖然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不過我可以大概猜出對方想做什麼。」他們的處境就那麼回事兒,皇帝的態度對那些人來說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倒是三皇子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所以這馬兒中毒,很有可能是一個試探。
「接下來就看三皇子怎麼處置了。」
話落,浮光就靠在車壁上休息。
赫寧的效率也快,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得來的消息。
下毒是三皇子派系,不過表面上和三皇子並不親近,和三皇子也沒有沾親帶故,至於為什麼是三皇子派系,或許只是看上三皇子的才能?
下毒的那家人姓孫,家主在朝中倒是沒什麼官職,可家族裡的子孫後代在朝中勢力並不弱。
士族就是這樣,家主不允許參與朝政,可族內的人可以參加科舉,至於能不能通過科舉,那就各憑本事了。
若是去掉這孫家人,對三皇子來說可以說是斷其臂膀。
浮光又吩咐赫寧去辦些事情,赫寧也就喝了一盞茶,然後又出去辦事兒了。
浮光提筆寫下一封信,然後讓外面的人進來,叮囑這封信必須送到三皇子手裡。
「最近安江王在做什麼?」閒下來的時候浮光問裴連瑾。
裴連瑾最近也有注意安江王,畢竟自家主公說了打算扶持安江王或者三皇子,他總得留意一下。
「準備反了。」裴連瑾回答。
「看來這安江王在京城也有勢力。」浮光說道。
裴連瑾聞言,卻是搖搖頭,「幾乎沒有。」
「那他這是打算孤注一擲?」話是這麼說,可浮光覺得安江王並不是這種人,他肯定還有謀算。
裴連瑾說:「他聯繫了他父親和自己二十年來拉攏的將領,又動用了訓練的特殊人。這類人,就是曾經的我。」
曾經的裴連瑾也是安江王訓練的人之一,即便是交易也要為他所用。
說到這裡,裴連瑾頓了一下,他說:「當初安江王讓我調查主公,把主公的資料交給他,我拒絕了。而他現在要謀事,作為他栽培……」
沒等他說完,浮光就搖搖頭。
「你被安江王扣押的時候,我給了他十萬兩白銀,所以他對你栽培花的時間金錢本王都還完了。」對於贖人這件事,浮光沒打算主動提起,不過裴連瑾既然提起償還的事情,那浮光就把事情提一提。
安江王當初對裴連瑾的栽培可遠遠沒有十萬兩那麼多,所以裴連瑾是真的可以徹底解開這事兒了。
「好,此事我不會再提說。」怪不得安江王沒有再找他,他還以為是怕了主公,沒成想主公是把這段交易終結了。
也罷,以後安心在主公身邊。
——
三皇子收到浮光讓人送來的信件,他打開看了,神色變得尤為難看。
「怎麼了?」一個花白鬍子的男人問道。
三皇子嘆了口氣,「林州王送來的。」
「那個女人……?她信上說什麼了?」這男人似乎對浮光十分不滿,他說道:「都在京城怎麼還讓送信?這要是讓陛下發覺,可不得讓其他人抓住把柄?」
三皇子卻是看向他,說道:「林州王已經知道是你讓人在獵場馬匹中下了毒。」
此人正是孫家主,他是站在三皇子這邊的,本來自己是三皇子最大的助力,可眼見三皇子想要拉攏林州王,他就自作主張的給馬兒下了毒。
他倒是想如果林州王死在了獵場,那自己還立了功,如果沒死,她一個外來的反賊怎麼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讓他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對方就知道是他做的了。
「殿下,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孫家主連忙表忠心。
三皇子說:「此人雖是女子,可城府極深,手底下能人異士更是不少。」
「她只能招攬,不能得罪。」三皇子又說。
孫家主還是沒有把浮光當回事,他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殿下說的言重了。」
三皇子見他還是這般,便冷哼說道:「孫家主,你打的什麼主意本皇子能不知道?!再說,她要是真的只是普通女子,能這麼快知道是你下的毒?」
孫家主看見一向溫和的三皇子發了怒,他抿嘴,說道:「這或許只是巧合,她猜測到的罷了。」
聽了這話,三皇子蹙眉,他似乎是第一天認識孫家主。
本以為此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都站在這個位置了,居然還相信什麼巧合,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殿下打算接下來怎麼辦?她應該不敢對本家主動手吧?」雖然是疑問,可孫家主是真的覺得對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他都打探清楚了,她雖然帶了些人進京,可加上她也才二十多個人,就這些人還不如他府兵多,能做什麼?
所以就算知道是自己下毒又能怎麼樣?她也查不到證據。
「再等等,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三皇子把信紙燒毀,心裡卻十分忐忑不安。
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好收場,就好像商家嫡長子一樣。
他本來打算拉攏商家,沒想到現在全完了,商家不揪著他不放就算不錯了。
安江王是早上一早出門,晚上抹黑回來,浮光好像根本不管他在做什麼,不問不管,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可背地裡卻讓裴連瑾注意著。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赫寧回來了,他遞上兩份厚厚的信件。
「主公要的罪證都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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