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連瑾沒有用膳,他坐在圓桌前,雖然臉紅卻還是在想昨夜的事情,當然不是在想昨夜那旖旎的事情,而是在想這事情怎麼就發生到這個地步了。
浮光沒有在軍營逗留多久,到飯點的時候就回來了,本以為裴連瑾會用膳,不曾想這傢伙從昨夜到現在沒吃東西還能忍到現在。
經過昨夜的事情裴連瑾再看現在的浮光,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沒用膳?朝食也沒吃,對吧?」浮光坐在繡櫈上,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裴連瑾看著她,垂眸說道:「在等你。」
如果不是你昨夜開車,至於過不了審核嗎?
「下次會早點回來的。」其實她回來的也不算晚,只是她還是說儘可能早一點。
「用膳吧。」
二人沒有任何交談,但是氣氛就是和昨日已經不同了。
用了膳,浮光起身走到裴連瑾身後,她柔軟的手搭在裴連瑾的腰上。
裴連瑾立即警覺起來,他反手握住浮光的手腕。
「青天白日,不可以。」裴連瑾聲音很低,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就是個普通人都聽得見,更何況還是浮光了。
浮光:我看起來像一個急色的人?
「別亂想。不動你。」浮光輕聲說。
裴連瑾被浮光安撫到了,他鬆開手,即便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浮光的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腰間按摩。
按摩的人沒有臉紅,倒是享受按摩的人臉頰逐漸染上紅暈。
不過浮光這個人說話算話,說不動他就不動他,全過程只是單純的按摩。
二人在林州城的逍遙日子不多了,不過經過那一夜,裴連瑾對浮光的心結解開了,只是看赫寧的時候那眼神還是有幾分不對勁。
以至於赫寧現在除了公事上會在浮光面前溜達,其餘時候都是有多遠滾多遠,就算是看見浮光都躲著走。
對此浮光知道,可她選擇了縱容。
到最後裴連瑾自然就懂了。
「王,京城來信了。」把信送進來的是蓬川,雖然人家一大把年紀了,可處理軍營的事情是相當的得心應手,這讓浮光省了好多事。
浮光伸手接過那黑色燙金信件,蓬川又說:「京城還來人了,不過人還在軍營外面,沒有進來。」
浮光聞言,笑了一聲,「慫成這樣?」
蓬川沒有接話,他不喜歡阿諛奉承。
信件拆開,只是看了一眼她就遞給了旁邊的裴連瑾。
「如主公所料,皇帝想要你進京。」裴連瑾說,他想了想,又說:「這明顯是請君入甕。」
蓬川點頭,皇帝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把赫寧叫來。」浮光對裴連瑾說。
裴連瑾頷首,出去沒多久就把人帶了進來。
「主公打算怎麼辦?」蓬川問,對方是明顯的請君入甕,按照一般情況是不去的,畢竟太過危險。
「去啊,怎麼不去?說不準還能一下子端了對方老巢。」話是這麼說,可在座也沒幾個人當真,只有裴連瑾信她。
或許是跟著久了,對浮光的能力有幾分了解。
「不過……」她看向裴連瑾,說道:「你猜猜我想做什麼?」
裴連瑾眉眼含笑,他應道:「主公想把安江王帶上一起。」
赫寧和蓬川都看向裴連瑾,再看看自家主公,然後說:「安江王固然是個威脅,可朝廷的書信已經下來,上面寫了讓安江王一起去嗎?」
「如果沒有的話,怎麼讓他去呢?」赫寧問道。
的確,如果浮光,裴連瑾和赫寧離開林州城,偌大 到林州城就只有讓蓬川守著,雖然手下也有猛將,可那安江王的確不是個吃素的,林州城恐怕會吃虧,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安江王也帶上一起。
「有把握嗎?」浮光看向裴連瑾。
裴連瑾頷首,「問題不大。」
蓬川和赫寧對視一眼,不明白二人在打什麼啞謎。
「難不成是偽造書信?」蓬川問。
目前來看只有偽造書信才能讓安江王前往,畢竟安江王現在明面上還沒反。
「把送信的人叫進來。」浮光對赫寧說。
不多時送信的人進來了,此人很明顯是個文官,而且官位還不算低。
他看周圍的人是瑟瑟縮縮的,頭都不敢抬。
林州城有五萬大軍呢,他能不慫嗎?
「本王也不是不能進京,不過本王一個人委實寂寞了點,不如讓安江王陪本王一起,如何?」浮光含笑說道。
那人抬起頭,尋著聲音看向浮光,在看到浮光的時候,他腦海一片空白。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她真的太美了,美得真的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裴連瑾知道浮光美,但是不代表願意其他人用這樣痴迷且貪婪的目光看她。
鎏金扇子敲了敲案牘,他聲音冷的掉渣,「那雙招子不想要了?不想要我不介意給你挖了去。」
文官身體一抖,立即回過神,他說:「不敢不敢。」
「剛才本王的話你聽到了嗎?」浮光又問。
座上的美人著紅色晉襦,和身邊的男人一樣的裝扮,她面若桃李,口若含丹,一顰一笑能讓人身體酥了半邊。
怪不得是青樓頭牌,真的美,美絕了。
文官不敢再出神,那個美得雌雄莫辨的男人還看著他呢。
「聽到了,可陛下沒有下令讓安江王進京,藩王不得召見是不能進京的。」他有些害怕的說。
「召見?你這信件不都送到了嗎?」浮光朝裴連瑾伸手,膚如凝脂的手夾住那黑色燙金信件,極致的黑和極致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文官一開始還不懂,可仔細想想,他明白了,然後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可以,假傳聖旨的事情本官不敢做。」
他慫的很乾脆,半點沒有遮掩。
「是嗎?」座上的女人又說話了,她旁邊那美得雌雄莫辨的人拔出旁邊掛著的長劍朝他刺過來。
文官嚇得立即抱頭蹲下,顫顫巍巍的說:「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欲哭無淚,早知道自己在官場裡就多和同僚打好關係,也不至於被推出來做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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