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不,你不想,你一點都不想,我們要回去夫郎孩子熱炕頭。
內閣大臣:無所謂,反正下早朝之後還是要去內閣的,都一樣。
浮光:我要回去和我家寶貝熱炕頭,謝謝。
浮光再看了一眼天色,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陛下,本座看今天不宜延緩下朝時間。」
因為浮光的話沒有說完,姜淮音這心裡跟貓抓似的。
她是不是知道什麼農作物可以改善中西地帶的問題?
她肯定知道,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清楚。
可是這丫的不說,她不說。
姜淮音輕咳一聲,說道:「國家大事遠遠比個人事情要重要許多。」
百官:眼觀鼻鼻觀心,俺不知道,俺聽不見。
浮光:「……」她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就算本座說了,陛下也沒種子。」
姜淮音:朕沒種子?你在侮辱朕?!朕怎麼會沒種子?朕要是沒種子怎麼會有皇女和帝卿的!
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朕不與你計較,你應該重新組織語言。
浮光也沒想到姜淮音一個女帝居然能誤會成這樣,她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淡淡的說:「本座的意思是,沒有那樣農作物的種子,這種種子需要去尋,陛下可以在番邦交易的地方去詢一下,至於農作物具體是個模樣,回頭本座會給陛下描繪出來。」
聽到浮光這麼說,姜淮音才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姜淮音這個人雖然品德不行,可做皇帝也還算可以,不過這不免讓浮光想著她的姐妹如果沒死,能力會不會比她更強?
這不得而知。
「若是沒有其它事情,那就下朝了。」姜淮音說道。
百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生怕自家陛下又要延緩下朝時間,這大冷的天誰不想回家,就算不能回家也能在自己崗位上,總好過在宣政殿。
下朝後,浮光也站了起來,她抖了抖被壓皺的廣袖,外面落了雪,雖然不大卻不能這樣淋著回去。
浮光從廣袖中取出一把白色的傘,她身子纖瘦,走在場上,白色的雪紛紛揚揚,有些落在她的烏髮上,也有些隨著她的動作落在裙邊。
不知情的人看過去,只覺得好一幅雪景美人圖。
畫面一轉,姜淮音這邊也收到一些資料,內閣案桌上擺放著一疊資料,女官附耳對姜淮音說了幾句話。
姜淮音搖搖頭,她走到案桌下旁坐下,然後拿起了案桌上的信紙。
這是她之前讓人去調查國師來歷的資料,一個敢斷言中南地帶發生雪災蠱惑人心的人,她作為帝王怎麼可能不去調查清楚?
萬一這是敵國奸細呢?
浮光除了給自己善財童子這個身份做了掩蓋,其他的並沒有半點遮掩,所以姜淮音查到的資料就是浮光從安中村出來的,就是個農村女子,而且從小混帳到大。
有些人就是犯賤,你和她說假話她就相信了,你要是和她說實話,她就是不相信,姜淮音現在就屬於這個情況。
她現在已經無比相信浮光的能力,覺得她就是個修道仙人,這安中村的資料恐怕是她故意施加的障眼法,畢竟仙人一般都是隱居山野的,可是又不能大大咧咧的告訴旁人自己就是仙人,所以才捏造了這樣的障眼法。
「陛下,這國師根本就是個騙子,您打算如何處置國師?」說話的還是之前跟在姜淮音身邊的那個女侍衛,她似乎很反感浮光。
姜淮音把手中的資料丟在她頭上,不,不是丟,是狠狠的砸過去。
「國師是得道仙人,這句話就是對她的折辱,朕不希望再聽到你說這無禮的話。」姜淮音語氣不善的說。
侍衛:???這資料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陛下怎麼還不相信?
「你知道朕在朝堂上看到了什麼嗎?」姜淮音冷聲說道。
「屬下不知。」她剛剛才回來,又沒上早朝,怎麼會知道陛下說的事情?
「朕看到了張寄翠在中南地帶中飽私囊,百姓一口米粥都喝不上,更何況是保暖的冬衣了。」說到這裡姜淮音語氣中就充滿了殺氣,當年她登上皇位的手段並不高明,也不那麼光明正大,這一直是被人詬病的地方。
有些人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背地裡還是在說她的這事兒,說她是亂臣賊子,說她並非皇室正統,是謀權篡位,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那就要做一個明君,至少對得起百姓,張寄翠那廝不幫她也就算了,還給她拖後腿!
當真該殺!
「陛下,這……或許只是國師的障眼法。」侍衛文谷說道。
「別說了,你沒有上早朝,不知道早朝的事情。反正關於國師的事情,你要是再說半個不是,或者惹怒國師,朕叫你人頭落地。」姜淮音現在對浮光是百分百的信任,這是她的法寶,是她成為明君的法寶,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
他們的詆毀也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們是變著花樣的說她沒有眼光,不是個明君。
文谷還敢說什麼?陛下都這麼說了,這國師以後看來得供起來,她不敢再說半句不是。
京城的雪越下越大,頗有幾分不願意停歇的架勢,宮中婢子穿著厚厚的棉衣掃雪,浮光看著那樹梢上的雪,想起了雪水煮茶來。
浮光被冊封為國師的事情已經在整個京城傳開,更不用說這宮中了。
宮娥瞧見這新上任的國師看著樹上的積雪,不免感嘆這仙人就是仙人,生的這般的好看。
這雪若是不經過處理,恐怕不太乾淨,浮光想了想,打消了雪水煮茶的念頭。
她繼續朝摘星樓走去。
國師畢竟屬於外臣,所以這摘星樓的地理位置也距離後宮較遠,浮光如此踱步走去怕要費些時辰。
走到中途,浮光瞧見不遠處熟悉的人,她這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天下著雪,怎麼還在外頭?」浮光輕聲對陸元洲說。
陸元洲說道:「正因為下了雪,擔心妻主沒帶傘所以來給妻主送傘的。」
他目光掃了一眼浮光撐起的傘,他把手中帶來的傘交給身後的大金,然後說道:「妻主是心思細膩的人,是我想的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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