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聲聲哭泣,每一聲喚著浮光都讓她心揪著疼。
她似乎終於能明白自己老子媽那麼寵著美人爹爹了,非要做那個猛1。
這樣的小可愛怎麼能不寵著?
「沒事,我會一直保護你,會一直一直保護你。」她壓低聲音,很輕柔的哄著他。
「我以為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他依舊是哭著說話。
「沒事沒事,不會的,就算是在天邊,只要你有危險,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現在的陸元洲只覺得這是浮光在哄著他,可是在往後的幾十年裡,他就知道了這不是哄著他,就是事實。
「要抱抱,我要抱抱。」陸元洲說。
浮光緊緊的抱著他,給予他最大的安全感。
一邊抱著他,一邊看向身邊那把劍,朱劍的屍體已經沒了,就連一滴血都沒流下。
浮光只需要一個眼神,長劍就鑽入她的身體,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浮光把人抱起來,從窗戶離開,等她離開後沒多久,房間外面的人一直聽不到屋裡的動靜,然後敲了敲門。
「小姐?小姐?」侍女叫了幾聲,裡面還是沒什麼動靜,她皺了皺眉,打開門進去看看,這一看傻眼了,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她大步離開,立即引起府中人的注意,開始全力尋找他們小姐。
可是已經完全消失的人怎麼可能找得到?屍骨都找不到。
陸元洲窩在浮光懷裡,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浮光又雇了一輛馬車,回到安中村天已經微微擦黑,村子中不少人都已經睡下。
馬車一直到潘家門口,浮光付了錢車夫才趁著夜色回去。
三水一直守在門口,這看見浮光他們回來,立即站起來,她想說什麼,浮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三水立即閉嘴,然後對其他人也搖搖頭。
浮光把人放到床榻上,為他蓋上被子,才出來。
「知道我把你們帶回來是做什麼嗎?」浮光坐在長凳上,即便院子裡什麼擺設都沒有,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女子。
她臉上早就沒了平日裡的溫和優雅,有的只是冷漠和陰沉。
三水低頭,大金也是低下頭。
「說!」浮光冷冷的說道。
三水說:「不知。」
大金也說:「不知。」
他們都知道壓低聲音,不能吵到裡面還在休息的人。
浮光冷笑一聲,「好,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
「你們識文斷字,且在這方面有天賦的,我會送你們去私塾,會讓你們去參加科舉。」她接著說,聲音比夜風還要冷,「有武學天賦的,我會親自教你們習武。但是不管你們選擇文,還是選擇武,唯一不變的就是保護陸元洲!」
「知道嗎?!」浮光一拍桌子,很顯然是動了怒。
三水率先跪下,大金見此也跪了下來,以二人為首,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人。
「我在這裡告訴你們,陸元洲今天要是出了事,你們都得死,一個都跑不了!」浮光怎麼能不生氣?她買這些人回來就是希望他們能保護陸元洲,能有用,可是他們今天做了什麼?讓陸元洲一個人去縣令府?
三水是從人牙子買回來的,她早就明白自己被誰買走,這條命就是誰的,所以心裡早就有了想法。
但是大金這群乞丐不同,他們雖然是乞丐,可也不受約束,如今聽到這話,心裡是涼了半截,雖然沒想退縮,卻也明白自己會走上什麼樣的路。
浮光目光掃過三水胳膊上被布條包紮好的傷口,而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掛彩,還有三水手上握著的劣質的刀。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也知道今天這事兒她也有錯,她不該離開,朱劍那些人上門算帳的可能性很大。
浮光扔給大金一條鞭子,說道:「三水鞭三十,大金三十,其餘人二十。」
三水不敢反駁,大金同樣不敢反駁。
「是!」三水是第一個開口的,而以她為首,其餘人也都此起彼伏的應下。
自從跟著主子起,這就是他們的使命,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三水站起身,自己將鞭子遞給大金,「來。」
浮光冷聲說:「不許放水。」
大金接過鞭子,應了下來。
有些聰明的人已經明白為什麼大金和三水會是三十鞭,那是因為主子把他們當做首領,既然是首領,那麼懲罰必然會多一些。
浮光起身回了屋,院子裡一個個咬緊牙關,都不敢大聲叫出來。
一直到凌晨,這場懲罰才結束。
三水很疼,但是她沒有歇下,而是站在門口守著。
大金見此,也想這樣做,但是三水對他搖頭,「我守一下,早晨你過來換班,另外我叫朱梅過來做一下朝食。」
大金聽到這兒,點點頭。
他腦子沒有三水靈活,但是明白三水怎麼做他就跟著怎麼做。
浮光和衣而睡,睡在外側,一隻手放在陸元洲的腰上,他的腰很細,卻和身體形成幾乎完美的比例。
一年來他做了不少農活,原本纖細的身體也有了幾分肌肉,恰到好處,並不誇張,在浮光的審美上。
天邊將曉,陸元洲醒了,他睜開眼睛察覺到腰間有重量感,他伸手去碰卻碰到柔軟的觸感。
他忽然一驚立即坐起來縮到牆角,浮光也就被驚醒了。
陸元洲看見熟悉的布置,看見浮光的臉,他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他好像被妻主救回來了。
浮光揉揉眉心,「時辰還早,再睡會兒。」
浮光對陸元洲招手。
陸元洲卻有些不好意思,他搖搖頭,「我起來做朝食。」
浮光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摟在懷裡,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說道:「不著急,有人會做。」
陸元洲有些不自在,他鮮少與人如此親近過,昨日的親近還是他驚慌失措的情況下。
「睡覺。」浮光說。
陸元洲現在很精神,壓根兒睡不著。
察覺到這一點的浮光默然,她閉著眼睛說:「既然不困,那我問你昨日為何孤身去縣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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