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忽然手指微僵,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手指蜷縮,最後輕聲對他說:「不打你,以後都不打你。」
陸元洲只是顫抖著身子,卻不敢回話。
浮光嘆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萬靈書會選中這個身體,別說是完成原主的支線任務,她都恨不得把原主弄死。
她的人自己都捨不得碰一下,原主也敢動手。
可現在把這具身體弄死,沒有萬靈書的搜查,她很難找到下一具合適的身體。
真難。
支線任務:休了陸元洲。
浮光決定無視這個任務,一個渣渣能在她面前怎麼跳?
原主掉水溝里能摔到頭?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大問題,這摔跤也挺有技術的。
卓無看了一眼眼角到右半邊臉上還有明顯傷疤的陸元洲,再看浮光,心裡升起幾分危機感。
他溫柔的對浮光說:「妻主,外面風大,我們進去說。這件事因元洲而起,還是讓元洲自己和桂大娘子交代一下吧。」
卓無握住浮光的胳膊,即便是隔著衣服,浮光也渾身不適。
她直接甩開,毫不客氣半點臉面都沒留。
卓無心下疑惑,妻主今天醒來就很不對勁,以前對他都很是依賴,如今怎麼大變樣了?
「交代什麼?什麼時候我的人也配他們來動手動腳?」浮光陰沉沉的目光壓過去,卓無好似自己喉嚨被人掐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桂大娘子這個時候艱難的爬起來,她疼的眉毛皺成一團。
「潘浮光你瘋了嗎?你敢打我!」桂大娘子沖浮光吼道。
浮光一手放在背後,一手在身前,她勾唇,氣質優雅卻更多的是壓迫力,壓得桂大娘子心虛不已。
「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卓無小聲的對浮光說:「妻主,這桂大娘子平日裡對我們家還算不錯,鬧得太難看恐怕不好,還是讓元洲給她道個歉吧。」
周梁也小聲的說:「妻主~元洲是陸家人,他自小就熟讀經書,本不該引起這樣的糾紛,這本身就是他的錯。」
「桂大娘子平日裡經常照顧我們,昨日還拿了些米麵來。」周梁對浮光眨眨眼,很明顯在賣萌,只是旁人會把這樣的表情當成引誘。
浮光冷笑,她說:「她今日敢欺負我的人我沒斷了她手腳已經是格外開恩。」
「怎麼?你們倆一直護著她,難不成背地裡你們和她還有首尾?」
浮光這話一出,卓無和周梁臉色皆是煞白,卓無說:「妻主,你這是在冤枉我,我卓無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妻主的事情。」
周梁也是急切的說:「妻主,我,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怎麼能冤枉我?」
這二人雖然和桂大娘子沒有過分的密切接觸,可小動作還是不少,只是這個行為到底只是想從桂大娘子那兒拿些米麵之類的。
【小仙女兒,咱們有的是錢,不需要為這點米麵東西失了面子。小仙女兒我已經給你發了十兩銀子,這不算任務,隨便花。】
嗯。
「這些年米麵從你那兒拿的也不到一兩銀子,我一併給你。」浮光對卓無說:「把錢取來。」
卓無有些不願意,家裡本來就沒什麼錢了,這些年妻主把家裡的錢都揮霍的差不多了,哪裡還有什麼銀錢。
「妻主,不必如此吧?」卓無腳沒動。
浮光冷沉的目光掃向他,沒有說話,卓無已經慫了。
他轉身去拿銀錢,都是些碎銀子了,加在一起一共有一兩多,卓無很認真的把銀錢算好,然後交給桂大娘子。
桂大娘子氣得不行,她指著浮光的鼻子大罵,「好,好的很啊,你現在有出息了,你就這麼羞辱我!虧我還記得你母親的話一直照顧你。」
「你滾不滾?不滾我幫你。」浮光抓起旁邊的掃帚,這個掃帚已經很破敗了,但是打人綽綽有餘。
桂大娘子想到剛才那一腳,心有餘悸,一邊走一邊罵,「小沒良心的賤蹄子,你給老娘等著,老娘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梁,關門。」
浮光轉身,這一轉身又看到身邊顫顫巍巍的陸元洲,從原主的記憶當中可以知道,陸元洲原本是一個飽讀詩書,並且氣質極好的少年郎。
他長得好,氣質好,又會識字,可以說是村里高不可攀的存在,可誰知道這樣的人居然會落在她手裡?
「進屋,我有事說。」浮光對陸元洲說話的語氣格外溫柔。
陸元洲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浮光,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曾經他也想嫁給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女子,只是沒想到……
不過現在的她似乎有幾分那樣的感覺了,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哦,來,我牽著你。」浮光對他伸手。
可是長達一年的打罵已經讓陸元洲下意識的害怕,浮光看見他閃躲,又恨不得把原主弄死。
原主已經死了。
還是這傢伙親自報仇的。
挺好,她家崽崽做得很好。
【小仙女兒,你的想法很危險,你的任務似乎是讓氣運子做個好人。】
嗯?我們家寶貝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完球了,宿主歪掉了。】
浮光收回手,告訴自己這個位面急不來,急不來。
她跨過門檻,走進正廳,這裡被叫為正廳,可真的十分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和四條長凳,一個洗臉架就沒啥東西了。
家徒四壁。
浮光感受到了。
等人到齊了,浮光坐在首位,她看了一眼右手邊的卓無和左手邊姍姍來遲的周梁。
小可憐陸元洲坐在周梁旁邊,低著頭,也不敢看人。
卓無和周梁喜歡欺負陸元洲,在浮光這裡,就是原罪。
而除此之外,二人也沒有太出格的舉動。
「我記得卓無嫁給來的聘禮是八兩銀子。」那會兒原主的母親已經重病,家裡已經不比從前,而原主母親又不想因為守孝不得嫁娶,所以在自己臨死前非要才十四歲的女兒先把人娶回來。
卓無心頭一跳,雖然不知道浮光為什麼會這樣問,可心裡沒由來覺得不安。
他硬著頭皮應下。
「周梁是六兩。」周梁是做小,所以聘禮要少一些。
周梁遲疑的點頭,心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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