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長劍氣勢如虹,入牆三分。
有琴川見了卻是心生歡喜,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陛下來了。
「什麼人?」貼身侍衛立即拔劍衝到門口。
這是宮中除了暗羽衛之外唯一一個允許攜帶兵器的人。
可以說皇太君簡直把鍾凡雪寵上天。
只可惜,鍾凡雪是個沒腦子的。
雅意的扇子飛了出去,把那個身手很好的貼身侍衛打得連連後退。
「陛下?」侍衛詫異的出聲。
宗政浮光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武功了?
她竟然一招都接不住。
僅僅是一把扇子就讓她連連後退。
浮光臉色很差,甚至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她手一動,那把扇子直接回到她手中,再次出手,雅意風流的扇子頂端出現一把尖刀,侍衛對上浮光的眸子,他好像是被縮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眼睜睜看著尖刀刺入她的心臟卻絲毫辦法都沒有。
心臟被刺穿,她這個時候才知道,浮光是個絕頂高手。
浮光可並沒有讓她就這麼死了。
尖刀拔出來,一揮手,一道長長的傷痕從右肩一直到左邊腰側,力道很重,血肉翻滾。
不少宮人見此,瞬間嚇得尖叫。
「很喜歡抓人?」浮光聲音沒什麼起伏,但是卻聽得人頭皮發麻。
她啞著嗓子,本以為自己會死,但是她發現自己沒死,只是無法說話,無法動彈。
劇烈的疼痛襲擊她的神經,讓她生不如死。
緊接著,她看見自己的雙手被齊齊斬斷,很難想像那是一把尖刀做的。
陛下,不是人!
沒有人能讓一把尖刀讓人斷骨。
貼身侍衛活生生痛暈過去。
浮光抽身走向鍾凡雪,她和侍衛擦身而過的時候,那侍衛瞬間斷氣,可見侍衛之所以不死,不是他生命頑強,那是有人故意讓她不死。
而和她對線的人,只有浮光。
能夠和閻王搶人,她還是人嗎?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宗政浮光,本君命令你不准過來!」
目睹了一切的鐘凡雪害怕了。
她終於害怕了。
浮光走到鍾凡雪的面前,目光輕蔑而又厭惡。
「你算個什麼東西?命令我?!」
她手中的尖刀一點鮮血都沒有沾染,但是鍾凡雪還是怕極了。
這個時候的浮光當真沒有平日裡半分微笑,優雅。
此刻的她就像是墮入黑暗的神,張揚而又邪肆。
「你放了我,陛下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我保證!」鍾凡雪面色蒼白,她也想暈過去算了,但是就是暈不過去。
床上的有琴川難耐的皺起眉,他目光迷離的看向浮光,聲音近乎撒嬌,「陛下~」
浮光略微回過神,她扭頭,目光落在有琴川的身上,聲音輕哄,「乖,等會兒就好,你閉上眼睛。」
有琴川很聽話,他閉上了眼睛。
鍾凡雪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她察覺到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尖銳的武器刺穿了她的肌膚。
「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浮光聲音冷冽,就像是冷酷無情的殺手,讓人頭皮發麻。
鍾凡雪嘴角蜿蜒鮮血,她艱難的搖頭,她什麼都不想知道,她只想活著。
但是鍾凡雪已經觸及了浮光的底線,他們這些近乎主神的人,在漫長無涯的生命中,很難遇到認定的人,對的人那是可遇而不可求。
一旦遇到了,那就是底線,是逆鱗,任何人都不得觸碰的。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皇太君和先皇都對你那麼好?」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睡遍整個後宮皇太君知道但是她沒有說什麼?」
鍾凡雪想暈過去,但是神智卻無比的清晰。
她身上已經被戳了許多傷口,但是她沒死。
她以前也曾經想過原因,但是皇太君不說,沒有人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浮光說道:「他們因為愧疚,所以對你無限的好。因為什麼而愧疚呢?呵呵,因為你並不叫鍾凡雪,你應該叫宗政凡雪。是朕的親姐姐。」
宗政凡雪瞪大眼睛。
「皇太君駕到!」
浮光冷笑一聲,說道:「你父親來了。」
鍾凡雪徹底愣住了。
她如果是浮光的親姐姐,那麼坐在皇位上的人,應該是她。
鍾凡雪被這個答案衝擊的不行。
浮光去床上,她先是幫有琴川把腰帶系好,然後鬆開他被禁錮的四肢。
他手腕和腳腕因為磨損有些勒紅,這紅痕在肌膚上顯得尤為醒目。
浮光的手觸摸了一下,眼中浮現殺機。
而有琴川被藥物折磨的已經神志不清,四肢鬆開束縛就已經纏了上來。
「陛下,陛下,有琴好熱……」他連喘出來的氣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浮光把他抱了起來,剛剛繞開屏風就看見皇太君疾步走來,他的眼睛赤紅,在看見鍾凡雪的慘狀,他抬起手就要打浮光。
「你打下去試試?」她臉上沒有笑容,看得人瘮得慌。
「她是你親姐姐!」皇太君不管不顧的說。
浮光冷漠的說:「我說了,誰動有琴川誰就得死。別說一個鍾凡雪,就是你,也不例外。」
主神無情,她作為主神之女,不好意思,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浮光抱著有琴川繞過皇太君走出大殿。
皇太君連忙叫人去找御醫,他心疼壞了。
這是自己女兒啊。
然而下一秒,一把尖銳的匕首飛過來,避開了皇太君,徑直插入鍾凡雪的心臟,毫不留情,一擊必殺。
皇太君愣住了。
緊接著他抱著鍾凡雪大哭。
赤紅長劍已經回到浮光身邊,她收了長劍,一直回到鸞鳳殿。
「竹二,任何人擅闖鸞鳳殿,殺無赦!」
竹二應下,守在鸞鳳殿外。
不多時皇太君就帶人殺了過來,竹二是不可能殺皇太君,但攔住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鸞鳳殿內,有琴川膩在浮光懷裡蹭來蹭去,原本白皙的肌膚已經微微泛紅。
浮光握住有琴川的肩膀,說道:「能看清楚我是誰嗎?」
有琴川不看浮光,他扒拉不到浮光,於是就開始剝自己的衣服。
浮光指尖有流光躥入有琴川的身體,讓他有半刻的清明。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浮光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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