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的鵝毛大雪,若是鮮少有人行走的地方已經被大雪覆蓋,若是想從中行走,那必定是需要人去清掃。
墨王府便時時有人掃雪,有些丫鬟會早上取來,去取那樹葉上的積雪,用以煮茶,這樣煮出來的茶似乎有一股別樣的清香。
而這一日,阿奉手裡捧著一些東西急急忙忙朝書房而去。
他是墨王身邊的親信,以前只是個書童,而現在已經混的有模有樣了。
就在前幾天,阿奉的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他給樂的。
闔府上下都為此而感到高興,畢竟大家都知道阿奉深受墨王信任。
「阿奉大人,現在書房不方便。」守在書房外的人對阿奉說。
阿奉這腳步來了個大剎車,原因無他,一般這個時候書房不方便,要麼就是王爺在會客,要麼就是……咳咳咳,蜜裡調油。
他湊到那人身邊,然後問道:「有客人?」
那人搖頭。
見此,阿奉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他抱著懷裡的東西,然後乾脆一掀衣袍直接坐在台階上。
那人見此,便說道:「阿奉大人要不等會兒再來?」
說實話王爺和王妃一旦在裡面這樣那樣,那樣這樣,那時間可就說不準,有時候吧,時間就比較短,有時候估計得明天才出來。
阿奉說道:「沒關係,王爺讓我去找東西,這東西已經找到,王爺一會兒想起來想要我就在外頭就正好。」
「如果天黑了王爺還沒找我,那我就自己回去便是。」
那人見此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都說這王府中除了王爺王妃之外,便是管家權利最大,但是誰都知道,最得寵的還是這位阿奉大人。
這阿奉大人已經二十好幾了,他夫人在坐月子那幾個月他是硬生生從一個瘦小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變成了一個一些圓潤的男子,不過以前是美貌的,現在是可愛的,似乎更加顯得年紀小了。
書房內,原墨辭坐在書桌上,原本應該擺放在書桌上的東西全被掃落在地上,硯台里的墨汁也濺得到處都是,他顫抖的手指放在浮光的腰上,唇上迎合著。
貝齒輕輕咬在他的鎖骨上,原墨辭忍耐著咬著唇,復而他輕聲說道:「鬧鬧,今夜有事,不能,不能過火。」
浮光掐著他的腰,說道:「不巧,我今晚也有事。」
二人都有事情,浮光倒也沒有一直折騰他,耳際廝磨一會兒便放開,然後為他整理衣服。
原墨辭輕聲說:「鬧鬧,書房是重地,以後不可,不可日日如此。」
浮光垂眸,原墨辭知道她沒應,於是就抓住她的手,說道:「換個地方。」
浮光挑眉,問道:「那廚房?」
原墨辭:「……」
閨房事情怎麼能在書房,在廚房呢?這實在是……有辱斯文。
他鼓著腮幫子,不等他說話,浮光就一把把他衣服合攏,然後系好帶子。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不願意去廚房,我覺得花園也不錯。」
原墨辭:!!!
實在是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優雅斯文的鬧鬧居然是這個樣子!
這……太太太太……
不知羞!
下了桌子,他的腿有些顫抖,或許已經習慣了靠在浮光身上,這一次就自然而然靠了上去。
浮光彎腰把人抱起來,然後走向軟榻。
「鬧鬧,你是女孩子,那些,那些過於孟浪的話是不能說的,知道嗎?」
浮光似乎回到了兒時某個年齡階段。
那會兒浮光剛剛從老子媽那兒學到幾句話。
她去了術安舅舅那兒,術安舅舅問她在老子媽那兒玩的高不高興,她說玩得高興,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
術安舅舅就問她,她就問道:「為什麼美人爹爹問母親要幹什麼,母親說『找你』呢?美人爹爹是主神,又不是事物。」
浮光記得當時術安舅舅猛然咳嗽幾聲,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她是女孩子,是淑女,那些話是不能說的,她要學會知書達理。
她當時也不是很懂,只是把這些話都記在心裡,不過現在嘛,對待有些人,還是可以說的。
「沒事,反正這些話只對你說。」她溫柔的對原墨辭說。
原墨辭臉瞬間就紅了,不過倒也沒再強求浮光改變什麼。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他都好喜歡不是嗎?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愛著她,用一切來愛她,把愛她鐫刻在靈魂里。
今夜是化雪會, 化雪會臨近春節的一個日子,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出來逛街,採買東西。
雖然天氣冷,可是也能澆不滅百姓們火熱的心。
浮光和原墨辭身穿便服走在大街上,往來的人流大部分都是百姓,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身邊儘是歡聲笑語,人間煙火。
二人來到湖邊,這個天氣湖水都結了冰,還挺厚的,有些孩童會在父母的陪同下滑冰,古代的滑冰和現代的滑冰自然有些不同,古代的東西要簡陋不少,但是再簡陋也無法影響人們的心情。
原墨辭站在涼亭前,忽然一聲響聲,漆黑的夜幕綻放絢麗的煙花,煙花很美,即便它轉瞬即逝。
「喜歡嗎?」浮光問道。
原墨辭問道:「煙花嗎?」
「對。」
「喜歡,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哪家人放的,想來是得到了朝廷的允許,不然可是不允許這麼大範圍放煙花的。」
曾經因為放煙花京城發生了好幾起火災事故,所以朝廷就不允許私自放煙花了。
原墨辭看見其中一束煙花綻放,他拉著浮光的手,說道:「我們看這邊。」
浮光依了他,只看另外一邊沒有煙花的綻放,卻有無數孔明燈冉冉升起。
「好看嗎?」原墨辭問。
浮光說道:「好看。」
「鬧鬧喜歡就好。」原墨辭眉眼溫柔,眼睛裡盛滿了深情,他牽著浮光的手,說道:「鬧鬧,來生我不知道,我只想在今生歲歲年年,年年歲歲,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浮光同樣溫柔的說:「好。」
二人靜默,浮光忽然說:「煙花是我讓人放的。」
原墨辭一愣,繼而明白了什麼,他說:「孔明燈是我讓人放的。」
浮光含笑說道:「那你今晚不是有事嗎?」
原墨辭笑道:「有事,事情就是陪你,陪你是最大的事情。」
「你呢?」
「陪你。」
歲歲年年,年年歲歲,你都是我的心頭好,雖說不言來生,但是我同樣奢求來生,渴望永世,與卿共白頭,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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