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墨辭聞言,頓時挑眉,他可不覺得管家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既然不叫珠花,叫什麼?」原墨辭問道。
浮光踱步走到桌前,那上面擺放著茶盞,她指了指原墨辭,然後指了指茶盞。
原墨辭頓時來了興趣,他對身後的阿奉說:「去把門窗關好。」
阿奉立即點頭,他連忙去關好門窗。
原墨辭走到浮光身邊,只見這小姑娘竟然打開茶盞蓋子,然後用食指蘸取一點水,這就在桌子上書寫。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用的什麼字體,所以只寫了個比較常用的繁體字。
「浮光?」原墨辭低喃出聲。
「浮光,浮光,浮光掠影,斑駁陸離,倒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名字。」
浮光又寫了幾個字,原墨辭再看,勾唇笑了,「乳名鬧鬧?」
浮光頷首。
原墨辭說道:「你可不像是個鬧騰的人。」
浮光依稀記得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想讓她鬧騰一點,所以才取名鬧鬧,而實際上她並不喜歡吵鬧。
「你識字?認識多少字?」原墨辭再問。
浮光露出淺淺的笑容,同款的優雅和溫柔,原墨辭微愣,倒是極少看到這樣溫柔優雅的笑容。
氣質如此出眾,模樣如此出眾,恐怕這丫頭的出身並不簡單。
不管簡不簡單,現在都是婢女。
浮光又寫:都會,你儘管考。
原墨辭樂了,他說:「倒是沒想到夫人還能送一個寶貝過來。」
浮光攤手,指了指茶盞,然後晃晃食指。
「你的意思是茶水不行?」
浮光頷首。
原墨辭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倒也對,畢竟筆墨才是最好的,走吧,小丫頭跟我去書房。」
小丫頭?
浮光嘴角抽搐。
欺負我不會說話咋地?
她跟上原墨辭的腳步,二人一前一後,看上去竟然無比的協調。
世人皆知,這鎮國公府的大公子原墨辭那是有第一公子的名頭在外,溫柔優雅,知書達理,是個十分優秀的人。
而這個小丫頭,衣服不算華麗,但是也算不上多差,模樣姣好,氣質絕佳,這二人走到一起,絕對般配!
這走了一圈,浮光才發現怎麼大的辭園竟然沒有幾個人,不過倒也清淨。
「來,坐,本公子給你研墨。」
如此看來,這位鎮國公府的大公子還是個沒有架子的人。
浮光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了幾分,她坐在椅子上,抬手提起毛筆。
只是這衣服,似乎有些不方便。
浮光見原墨辭頭上有一髮帶,似乎質量挺好,還夠長,於是她抬手扯了下來,伴隨著她的動作,原墨辭滿頭青絲便垂了下來,青絲美人,很美,很美。
浮光多看了幾眼,然後就用髮帶把自己的袖子處理一下。
見此,原墨辭倒是笑了,嗔怪道:「你這丫頭,有什麼可以寫出來,不至於就這樣扯我的髮帶吧?」
這樣說著,原墨辭卻也沒生氣。
他是脾氣好,倒也不是對誰都這樣。
他並不認為這是美色的原因,畢竟這女孩才多大點兒?瞧著也沒沒有事十五,他也想不出那樣的事兒。
或許,這便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他沒有過多的追究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把墨水弄好之後便去重新取了一條髮帶,把並且把落在桌子上的玉簪撿了起來。
重新束好發,他又是翩翩公子一名。
這丫頭剛才手勁兒挺大的,不然這玉簪都不會掉下來。
莽撞,該教,既然入了這個門,就是他辭園的人。
浮光在紙上寫道:你考。
「那便寫寫最簡單的《三字經》吧。」
浮光微微擰眉,寫著:你瞧不起誰呢?
見了這話,原墨辭沒忍住,實在是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他說:「好好好,你想寫什麼,便寫什麼吧。」
浮光想了一下,便寫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原墨辭見了,只是笑,倒也沒苛責她這個年紀寫這樣的詩句。
原主倒也練過書法,所以浮光這寫起字來也不太費勁,不然的話,她這胳膊肯定會抬不起來。
「嗯,認字兒看來是沒什麼問題。」原墨辭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這個位面的崽崽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浮光發現他真的屬於那種溫柔到了骨子裡的。
這樣的崽崽,很少見呢。
「琴棋書畫,這書只是其中一種,其他的呢?」原墨辭問道。
其實他也沒有很高的要求浮光到底會多少東西,畢竟她是個小丫鬟,是人牙子送來的,即便身份不簡單,但既然淪落至此,肯定不會再去學這些東西了。
他想過,這丫頭居然和他投緣,那琴棋書畫不懂的話,就由他來教好了。
來!
浮光寫的這個字極其張揚霸氣,便是原墨辭見了,都忍不住感嘆兩句。
「阿奉,取來七弦琴。」
浮光其實對琴興趣不大,但是由於自己身邊這個紅色長劍,本體並非是劍,而是上古古琴,所以便被迫練了些。
後面她不樂意,便一直用的是劍的形態。
對付原墨辭,問題應該不大吧?
浮光坐了下來,她的手指放在琴弦上。
原墨辭就坐在一邊,優雅而又從容,完美的就像是一幅畫卷。
他本以為這小丫頭年紀小,彈的曲子,應該也是《春江花月夜》之類的,誰知道這丫頭眼珠子一轉,竟然彈的是《鳳求凰》。
這曲子在這兒彈,他覺得有些不妥。
但轉念一想,他也沒其他想法,考考而已,應該不影響什麼。
不過向舒儀的打算他是知道的,有些話還是該和這個小丫頭說說。
一曲奏完,原墨辭忍不住拍拍手,鼓勵道:「很好,的確很強,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身份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恐怕沒有條件接觸學琴的機會吧?」
浮光這個位面不會說話,倒是省得她應付這人。
「那接下來呢?琴棋書畫,那就是棋了?這比較耗時間,放在最後吧,就先來畫。」
浮光沒有意見,她揉了揉手,的確是有些累。
原墨辭是個細心的人,他見如此,便說道:「若是覺得累,那便先從棋開始也可。」
浮光搖頭,區區小事都把她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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