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角斗場的聲音很沸騰,但是他們這個位置也能聽到喪屍發出來的聲音,或許這喪屍發出的聲音普通人聽的不是很真切,因為外面實在是有點吵。
但是對於浮光和易林,他們能聽出一種共鳴感。
很無奈,但是這也是一種特殊技能吧。
易林看向浮光,然後頷首。
浮光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外面,是喪屍嗎?」
有個人顫抖的說,顯然,這個人並沒有去過角斗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是十分麻木的樣子,不用說,他們可以說已經是角斗場上的老人了。
看守的人似乎也已經懶得回答這樣的問題,倒是一個性格稍微外向的人說道:「可不一定是喪屍。」
不一定是喪屍?也就是說外面除了喪屍還有可能是其他的東西。
那麼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呢?
那人譏諷,但是那譏諷當中還有絕望,還有麻木。
這樣的生活足以消磨所有人的鬥志,他們在這裡已經太久了,除了日復一日的打鬥,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面對生活。
可是即便是麻木的活著,他們也想活著啊。
「還,還有什麼?」那人聲音已經顫抖了。
他只是個普通人,可以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他在末世都是靠著強大的運氣才能活下來。
那人看了一眼高高的窗戶,說道:「你不用問了,反正結局都是註定的。」
這話一出,那人面色煞白。
這還用仔細說嗎?
外面那麼兇險,他一個普通人還怎麼活下來?
浮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說不準我可以幫你活下來。」
那人看向浮光,浮光見他嘴唇都嚇白了,可想他究竟有多麼害怕。
「你,怎麼幫我?」
「你怎麼幫得到我?我只是個普通人,在這個末世當中不過是僥倖才能活下來。」
他知道這個女孩功夫很好,可是就算功夫好又能怎麼樣?外面那是喪屍,不是人啊。
浮光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
男人被浮光這溫柔優雅的笑容給迷花了眼,她好耀眼,似乎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姐姐,我要跟著你。」易林鼓著腮幫子看著浮光,那眼睛尤為固執。
「我要保護姐姐!」易林說道。
浮光剛想揉揉自家弟弟的頭髮,忽然她想到什麼,這爪子又收了回來。
「姐姐~」易林似乎意識到什麼,他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浮光。
浮光眼睛柔和了下來,對於這種奶奶的幼崽,她一向沒什麼抵抗力,不過她一直記得自家崽崽不喜歡她摸別人的腦袋,所以浮光只是溫柔的笑笑。
她看向守衛,說道:「這位大哥,我可以讓我弟弟和他跟著我一起進去嗎?」
她的笑容仿佛有很強的治癒能力,溫柔而又優雅,在末世這樣的笑容真的很少見。
守衛被這樣的笑容迷花了眼,再看她身姿纖纖,似乎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吹走,這樣的小姑娘的確是想要有人保護她。
守衛不免起了惻隱之心,他對浮光說:「你就算想找人保護你也不該是他,這個人是個普通人,他不會異能是無法保護你的。」
浮光笑笑,那聲音溫柔的就像是一雙輕柔的手,「沒事的,謝謝大哥的關心。」
「如果你實在堅持,也可以讓你們一起進去。」
浮光輕輕頷首,即便是這樣,那人還是害怕的很,他不認為浮光能保護他。
不多時,那門被打開,之前送出去的人現在已經被抬著進來。
那個普通人可以說已經嚇得兩股戰戰,然後轉身對守衛說:「大哥,求求你,我不想去,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去那個地方。」
「我求求你了。」他給這人跪下,然而這裡的守衛可以說已經練成了堅硬如磐石的心,他們根本不會同情別人。
當然,如同浮光那樣嬌弱如同小花兒的女孩他們還是會動一些惻隱之心。
「這是新送來的人?」
忽然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看去,只聽那些人彎腰低頭,喚道:「晨哥好!」
浮光記得這個晨哥似乎是昌哥的親弟弟,也就是說是這個勢力的二當家。
「回晨哥的話,的確,這是新送來的人。」
晨哥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浮光身上,他饒有興趣的說:「怎麼這次還送來這麼一個美人?」
呂晨也見過不少美人,他皮相長得好,以前在學校追求他的人就不少。
忽然,呂晨的目光落在易林臉上,他有些詫異的說:「易林?!」
「你怎麼……你怎麼還活著?」
易林自然是認識呂晨的,他們兩個可以說都是二中的風雲人物,易林長得好,打架狠,學習也不錯,只可惜是個gay。
而呂晨是個學霸,不喜歡打架,但是卻有一個打架特別流弊的哥哥。
曾經易林為了救他們幾個而被喪屍咬了,按道理他不應該活著才對。
「你,是覺醒了異能嗎?」呂晨繞開這些人,他抓住易林的肩膀,說道:「對,也只有這個可能,也只有這個可能你才會活著。」
「好好好,你還活著就是好事!」呂晨很高興,他曾經就十分欣賞易林,他因為家教問題根本無法去打架,但是骨子裡卻很喜歡瀟灑恣意的他們。
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兩個沒有成為好朋友,而易林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在從學校逃脫的時候,是易林給他們爭取了逃跑的機會。
「嗯。」易林只是應了一聲,其他什麼都沒說。
「好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呂晨很是感慨的說。
易林說道:「看看這裡的角斗場,然後再去看看拍賣會。」
呂晨聞言,瞬間懂了易林的話,他說:「你是我兄弟,怎麼能去角斗場?」
「走,我們離開這裡。」
易林搖搖頭,說道:「我想看看你們的角斗場。」
呂晨抿嘴,說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裡比較危險。」
「我不怕。」
呂晨總覺得易林的性子變了些,曾經的易林可是個一點就炸的人,現在怎麼這麼溫柔了?
「既然這樣,那我讓人守著,好兄弟可千萬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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