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墨離也這麼認為,文榮郡主又有些想要反駁。
江墨離自然看了出來:「怎麼,又想為你顧爺爺說好話了?」
被文榮郡主一打岔,話題也沒有再說沁園和蘅玉了。
聽著文榮郡主發氣,一向溫和的江墨笙也開了口:「文榮你要棋子做什麼,你什麼時候竟然會下棋了?」
這話絕對沒有半點戲謔的意思,可文榮郡主不這麼想啊!
她癟著嘴:「三皇叔,你不打趣我是不舒服嗎?誰說不會下棋就不能要棋子了!」
江墨笙哭笑不得:「得,你要什麼棋子我給你,這總不是打趣你了吧!」
江墨離連忙攔著:「三哥你可別慣著她,棋子在你那還能有點用,在她那兒就只能落灰了,她不過是稀罕暖玉罷了。」
江墨離想起昨天的事,其實說起來顧千嶼也不是那么小氣的!
只不過昨兒個顧千嶼正教文瑤下棋呢,這丫頭沒眼色的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同文瑤說話,他都看見顧千嶼眉心皺的要打結了。
最無語的事文榮郡主不僅沒發現,還在意外摸到溫暖的棋子時,眼睛亮了亮,張口就問顧千嶼要這副暖玉的棋子。
暖玉難得,拿在手裡都是溫暖的,這麼一副棋子,有價無市。
誠然顧千嶼也不是真的捨不得這棋子,但誰叫此時正煩著呢,文榮郡主可不就撞槍口上了嗎!
「暖玉?」江墨笙一愣,有些明白了,「行了,小文榮,你三皇叔我那兒有,趕明個兒讓人給你送來。」
他們這一路邊走邊說,總算是到了梅林。
*
文華苑年底考教是在辰時正式開始的。
考教的台子就搭在了梅林旁邊的院子裡。
這院子勝在足夠大,門口就是梅林。
台子周圍是各家小姐的座位,圍著台子兩邊布置了一圈。
歷來考教都是在冬季,往年都選在文華苑內,室外舉辦還是頭一遭。
下過雪的天氣,雖然也有陽光普照,但到底是冷的很。
不過這次的場地是由江墨離負責布置的,說起玩樂這方面自然是沒人比得上江墨離的。
先不說在台子下面他費心弄了個大工程,改造了一個類似地暖的東西。
整個台子和周圍座位上面都是暖暖的,在各個座位間隔中間,他還命人放了火盆,裡面放了銀絲碳,沒有絲毫煙味。
這番安排自然完美的解決了天氣寒冷的問題,還能讓人於室外享受別樣的意趣。
各色梅花,皚皚白雪,其間的鶯鶯燕燕,奼紫嫣紅,配著梅林若有似無的香氣,簡直不似人間。
皇后見到這樣的安排也很是滿意,她在眾人的恭請下當先坐了上座。
隨後各位皇子也落了座。
再然後是文華苑的各位老師,和特意請來的德高望重的各界翹楚。
等他們完全落座後,前來的世家夫人才各自帶著家族女子落座。
而世家子弟都坐在了另一邊,雖說考教是在一起的,但到底沒有男女同席,而是各在一邊。
等在場的人都坐下後,皇后才看向她不遠處,於眾皇子之首,還空著一個位子。
「老六,是誰還沒有到?」
按理說,該是沒有人才對,皇上是確定不回來的,即便來也不會在皇后之下。
二皇子江墨潛已經是最大的皇子了,大皇子早夭,在他之上還能有誰?
江墨離起身:「回母后,是霖王。」
眾人驚異!
「霖王!」
江墨離:「是的。」
皇后面色不便,眼眸微動,有些詫異。
她並沒有聽說這次顧千嶼也會來。
霖王顧千嶼在大夏是個特殊的存在,很少露面。
地下的人聽見霖王回來,也都小聲的議論起來,有些小姐還面色通紅起來。
顧千嶼長得好!
其風采,在場的人都要遜色於他!
「他何時到?」
這江墨離哪知道啊!
「大概快到了!」江墨離也不確定。
他記得他早上走的時候顧千嶼是在沁園的,一同的還有文瑤。
按理說他不應該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可是怎麼會這時候還沒來呢!
敢讓皇后等,這大夏除了皇帝,還沒人能做到呢!
皇后面沉如水:「先開始吧!」
江墨離點了點頭:「是。」
文華苑的考教歷來是有規定的,各位少爺小姐可以選擇自己擅長的類別,一一上台展示,在由各位師長和德高望重的翹楚評比,最終選出最為出色的。
當然上台的順序自然是抽籤決定的。
*
外面什麼時辰了,文瑤並沒有什麼感覺,她被這個天然溶洞裡出現的奇花異草驚了。
她自問也是見多識廣的,能讓她吃驚的東西沒有多少,不過顧千嶼能鼓搗出這麼一個地方還是令她沒有想到。
最沒想到的是她自認為和顧千嶼不熟,但這地方明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
跟著顧千嶼一直走,慢慢的文瑤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這地方還是算大的,有些地方明明有路過去,但卻有石門擋住了去路。
看顧千嶼沒有帶她看的打算,文瑤也沒多問,按照經驗來說,知道了秘密,又是在這種死了都沒人知道的地方,少問少看才是保命的聰明做法。
前面的顧千嶼也不是完全沒有關注文瑤,看她一臉好奇又忍著不問,顧千嶼好笑的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終於繞過一塊巨石,顧千嶼口中的溫泉終於出現在了文瑤眼前。
眼前這個可不是文瑤想像中的溫泉池子,畢竟它太大了,這得有三生三世里太晨宮那個的兩個還要大。
水汽氤氳升騰,空氣中瀰漫著絲絲霧氣,看起來宛如仙境。
溫泉周圍甚至豪氣的用白玉鋪滿了,旁邊還有個精美的亭子,旁邊有飲茶的白玉桌,小憩的玉榻。
「這裡……」
「嗯,就是溫泉。」
文瑤嘖嘖稱讚:「你們可真會享受!」
顧千嶼挑了挑眉:「江墨離可沒來過。」
「嗯?」文瑤有些不解,「他是不行,上不來?」
顧千嶼輕咳一聲,有些無奈:「不是武功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文瑤感覺他某些字咬的有些重。
「那是為什麼?」
顧千嶼眉眼舒雋:「我的地方,不喜歡別人來。」
作為『別人』的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