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鳳台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翻來覆去的文瑤,輕笑了笑,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漏了進來,將他的臉隱在了背光面。
他側身從背後將文瑤圈在懷裡,帶著幾分睡意的嗓音,顯得格外好聽:「乖,睡覺。」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後,使得她肌膚的微微顫慄。
文瑤本能的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這樣的親密令她有些抗拒,自從她會用針扎他以後,他們雖同塌而眠,卻是各睡各的,今晚他卻又靠了過來。
「別動,我不碰你,快睡。」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鼻音,文瑤停止了繼續掙扎,任由他抱著。
他一隻手任由她枕著,另一隻環在她的腰間,埋首於她的發間,隔著薄薄的睡衣,聽著他清淺的呼吸,文瑤漸漸地就睡了過去。
程鳳台看她睡著了,眼裡霎時暗流涌動,須臾,他雙手將她圈得更貼近了些。
關於任務的事,文瑤想過一陣也就隨它了,早起的時候,程鳳台就帶著老葛出了門,說是生意上的事,范漣卻睡到日上三竿才晃悠悠的起來,收拾打理一番就又往外溜了。
醫館的夥計急匆匆的跑了來,說是醫館有事,讓文瑤趕緊去一趟。
如今醫館的名聲已經是傳開的了,這年頭雖說中醫日漸沒落,眾人都信服西醫,但西醫治了很久都不見效的病,在她手裡居然奇蹟的痊癒了,這就另當別論了。
慕名而來找她看病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不少北|平城的達官顯貴都有上門。誠然她也不是誰都接的,甚至從不出診,每日裡看病的名額也規定了只看三人,但依舊很多人找上門。
往日裡,她不在醫館的時候,有人找她看病,掌柜的也是打發小夥計春生來請她,是以今兒個春生來,文瑤並沒有多想。
誰知一進門就看見周子書,他正躺在她慣常坐的躺椅上,文瑤上前幾步:「你怎麼來了?」油菜中文 .
「我不能來嗎?」周子書只看著她笑。
當然能來,但當前的局勢越來越緊張,RB那邊蠢蠢欲動,國內的鬥爭也越加激烈,此時見到他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文瑤走過去踢了踢周子書的腳,示意他起來,周子書順從的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小矮桌上,她舒服的坐到了躺椅上,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吧,是你又受傷了,還是組織有任務?」
說著一雙眼睛便上下來回的在他身上打量,今兒個他倒是沒再穿慣常穿的長衫,而是一身西裝筆挺,裹著西裝褲的一雙大長腿隨意的聾拉著,鼻樑上依舊是往常戴的金絲眼鏡,嘴角掛著幾分紈絝的笑意。
這哪裡還有初見時乖巧讀書郎的模樣,整個就是一活生生的斯文敗類!
或許是她直勾勾的打量叫周子書有些受不住,他伸出十指修長的手遮住了她的視線,這才回答她的話:「軍火。」
「如今市面上的ying國槍枝有一大半都在程鳳台手裡,組織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很需要這些,你應該有辦法。」
她能有什麼辦法?
文瑤蹙了蹙眉,伸手拉下周子書擋住她的手:「你的意思讓我想辦法從程鳳台手裡弄?」這難度可不低。
「或許你可以讓他加入組織。」
「我不會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