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便她已經出嫁了,范漣依舊是肯聽她的話,雖然心裡有時怵得慌,但到底親近。
「姐,快嘗嘗這個。」范漣夾了一筷子菜,殷勤地給文瑤放碗裡:「接著會打算待多久,要是待的長,我帶姐到處逛逛。」
「這裡有什麼有趣的嗎?」文瑤吃了一口,捻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我聽人家說平央視戲曲的天下來著,我倒沒聽
說完轉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范漣,嘴角彎彎,那眼神分明就不是商量,而是肯定要去。
范漣心裡一突突,怎過戲呢,明兒個就去怎麼樣?」
麼他這姐姐跟原來不一樣呢,原來哪裡會想去外面拋頭露面,如今倒好,自己個都會從滬上跑到平陽了。
但能怎麼辦,只能應著唄。
可等坐到了戲園子,這心裡還是有些惴惴,好在她已經去了信兒,告訴了程鳳台,想必沒多久他姐夫肯定要來解救他與水火。
「姐,你這趁我姐夫不在跑出來聽戲,是不是不大好啊。」范漣將手上的瓜子皮放在桌子一邊,順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睛卻沒看向文瑤,反而搖頭晃腦的盯著下方的戲台。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春風暖暖拂羅衣······】
戲台上,一出白蛇傳正在演繹。
文瑤斜睨著看了這個便宜弟弟幾眼,揶揄道:「好不好的端看怎麼說了,你們這些留過洋的不是最提倡西方的摩登思想嗎。」
「怎麼,如今我出門看個戲,你們又不提倡了,這套雙向標準拿捏的倒是挺好。」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子,表情卻帶了幾分諷刺。微微小說吧 .
戲台上,許仙正拿著傘一步步上台,戲台下范漣卻額角冒出幾點冷汗,怎麼吃得還沒塞住自己的嘴呢,他這個姐姐哪裡是什麼好相與得主。
文瑤沒管范漣是什麼表情,這商細蕊見了才曉得,原來竟是這般風流玲瓏的人物,自己只看著都覺得好,難怪程鳳台看不上她給找的人了。
「哪有?姐,你可別冤枉我,我這不是說姐夫不在,我帶你出來,回頭姐夫又要收拾我。」范漣訕笑著做出一副可憐相,,就差假惺惺的淌幾滴眼淚了。
文瑤瞥他一眼,看著戲台就問:「那許仙唱的還挺好的,是哪位角啊?」
范漣轉頭去看,登時眼珠子都瞪等出來了:「咦,那不是常表哥嗎?」他莫不是看錯了吧。
「哪位常表哥?」文瑤是知道有常之新這號人的,但還是問了出來,畢竟原主這時候還沒見過常之新。
「常家三公子常之新啊。」說著臉上還帶了笑。
「哦,唱得不錯。」文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麼好端端的少爺跑來唱戲了,這倒是新鮮。」
打從一進來,文瑤就注意到了,以前她成為王雪琴的時候,因著王雪琴以前就是唱戲的,所以她雖然不會,但至少還是聽得出好賴的。
商細蕊和蔣夢萍這兩人在平陽這種滿是戲迷的地方依舊名聲響亮,連帶著水雲樓都成了金字招牌,確實有些本事。
最後因為一個常之新鬧得分道揚鑣,著實是令人唏噓。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撮合商細蕊和蔣夢萍在一起,這樣總沒有程鳳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