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心戀慕歐陽霖,原主對他的母親也是尊重有加——畢竟,在原主這個戀愛腦的眼裡,這是自己未來的婆婆,那可不得尊敬討好嗎?
不過,這是過去式了。
如今這人在蘇長悅的眼裡,就只有一個標籤——敵人!
就現在這情況,搶人物資就等於殺人害命。
別人都想來殺她了,蘇長悅還能容她活著?
蘇長悅並不想知道歐陽霖家是怎麼和這伙搶劫犯拉上關係的,她也不準備讓人靠近自己家。
明母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不能被人吵醒了。
蘇長悅抬起左手,六支冰錐在她掌心,晶瑩剔透,還因為月光的照射而帶著點朦朧的微光,好看的像是藝術品。
拿起一支冰錐,蘇長悅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右手一甩,一道流光划過——當年在山中打獵時練出來的投擲技巧,如今拿來正好合用。
尖銳的冰錐從眼中直透入腦,為首的男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別把人都驚醒了。」他旁邊那人抱怨了一句,伸手打算把同伴拉起來。
可緊接著飛射而來的冰錐,讓他也步了前者後塵,一頭栽在同伴的身上。
一連倒了兩個,後面那四個人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
落在最後的人個子最矮,反應卻最快,他一下子趴倒在地上,手中的槍指向前方。
不過,槍口的方向跟蘇長悅站的地方,偏差了都快有九十度了。
另外幾個人也在驚嚇之下胡亂開了槍,子彈亂飛——但神奇的是,這些子彈沒一個能擊中蘇長悅的,哪怕方向最接近的一個,也是從她身側多半米的地方飛過去的。
這真讓蘇長悅高興,她覺得,以自己的運氣,被這亂槍打中一兩下都是正常的,不過有防護衣在,她倒是不會受傷,頂多有點疼罷了。
可一槍都沒打中,這就讓蘇長悅很高興了,她的運氣,總還沒有徹底壞到家。
在出門的時候,蘇長悅就已經做好了偽裝,她不僅帶著改變身形容貌的面具,還披著一件素白的披風,站在雪地里,跟周圍的背景色融為一體,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她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戒備而停止進攻,手中的冰錐接連射出。
哪怕是有了準備,另外四人也沒能躲過這奪命的冰錐,其中兩人被命中眼睛,一命嗚呼。
另外兩人中,那個趴下的受傷並不重——他裹的太多,蘇長悅又沒有內力傍身,哪怕擊中了他,只要不是像眼睛這樣直接暴露在外的要害部位,也要不了命,甚至都不會給讓他受太重的傷。
最後一個活著的,就是歐陽霖的母親了。
這倒不是蘇長悅手下留情,原因說來也挺好笑的——她被嚇暈了,整個人直接摔倒,反而陰差陽錯的避開了冰錐。
不過,一時的好運並不會改變她的境遇,蘇長悅出來之後就沒打算放過這幾個人。
抽刀先解決了那個拿著槍的,蘇長悅這才走到歐陽霖母親的身邊,打算給她一個痛快。
「住手!」蘇長悅的刀剛抬起來,不遠處便有人怒喝,還伴隨著奔跑過來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就更熟悉了,是歐陽霖。
蘇長悅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手起刀落——歐陽霖衝過來,只看到了滿地的鮮血,那是他母親的血。
溫熱的血濺到臉上,卻讓他的心都涼了,他怒目瞪著蘇長悅,滿臉都是恨意。
要不要殺人滅口?
蘇長悅猶豫了一瞬,還是放棄了殺人的打算——要是別人,殺了也就殺了,萬一殺了歐陽霖,原主不滿意,導致任務失敗怎麼辦?
好不容易正正經經做次任務,蘇長悅不想失敗。在沒找到賺取大量功德的方法之前,任務報酬她還是想要的。
歐陽霖看到的只是她的偽裝,一個容貌身材都特別普通的中年男子而已。
蘇長悅淡定了無視了歐陽霖的目光,把這幾個人的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槍枝彈藥自然是要拿走的,衣服作為防寒物資肯定也不能留下——蘇長悅很好心的給他們留下了一件貼身衣褲,其他的就全帶走了。
期間,歐陽霖拿過了母親手裡的槍,想要衝過來拼命,被蘇長悅一腳給踹了出去——當然,他手裡的槍也被拿走了。
就在蘇長悅思考,該怎麼更加自然的「放走」歐陽霖的時候,又有人跑過來了,那是巡邏隊。
蘇長悅順水推舟,留下一句「算你好運」,帶著打劫來的衣服和槍枝飛快的跑走了。
當然,跑出去沒多遠,她就把東西都收入了空間,自己轉了方向悄悄回家了。
她先進入了擬態成雪層的露營車中,等外面沒了人,才偷偷回到家中。
明母並沒有醒,依然睡的很安穩。
蘇長悅也躺下繼續休息,她的心情很愉快——在殺死那幾個搶劫犯的時候,她收到了不少功德!
懲惡即是揚善,有道理!
…………
第二天,蘇長悅剛起來,就聽到明母在那邊驚嘆:「我的天啊,那幫搶劫犯居然到咱們這邊來了!幸好他們窩裡鬥起來了,要不然……」
她的神情中明顯帶著些許後怕:「聽說就在咱們家門口!隔壁歐陽家,聽說都有人被打死了!」
蘇長悅伸了個懶腰:要不怎麼說這流言不靠譜呢?什麼窩裡鬥?那是見義勇為、除惡揚善!還有歐陽霖他媽,也是個搶劫犯來著,可聽明母的意思,現在好像成受害者了?
她帶著幾分好奇湊到明母那邊看消息——如今手機能用了,雖然還是時常信號不好,但想要聯繫人還是沒問題的。
明父還發過「平安」簡訊回來了,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研究飛船入了迷,給忘了,已經兩天沒消息了。
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明父的回覆消息,明母才越來越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