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點點頭,「不過就算范大將軍帶軍回來,若是太子不能順利繼位,也是無用,難道還能強行兵變不成,何況按鳳麟君所說,騰國也在虎視眈眈,我們該如何應對。記住本站域名」
劉哲淡淡道,「騰國那邊我已經發信給我鳳麟的人馬,令他們召集附近士族和武裝力量前往邊境協防,短時間內只要都城不發生重大變故,他們也絕不敢冒進。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太子這邊的難問題。」
顧念問道,「太子這邊又當如何解決,若是他一直等在宮中,見不到越王也是白費,現在後宮被越王妃把持,太子的處境也很危險。而且今晚如果營救范浩成功,這筆帳是不是會被算在太子頭上,那錢府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劉哲笑道,「錢府那邊或許會有點影響,但倒也不至於太過擔心。不管怎麼樣,錢國老終究是太子的外公。錢府固然有些看不上太子,但絕不會加害於太子。何況他們更看不慣現在的越王妃。權衡利弊,若是太子登基,於情於理,錢府至少能保存現在的地位。而錢國老依靠自己的身份,在太子面前也有說話的餘地。」
他停頓了下,「可是如果是越王妃的孩子,又或者其他什麼人繼位。那就意味著太子失敗了,那作為太子的外公,錢府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顧念眼睛一眯,立馬明白了,「無論錢國老如何聲明自己的立場,作為太子的外公就註定了和太子反對派敵對。」
劉哲點點頭,「我倒不是相信錢府有多忠誠,只是這份血緣決定了他們的立場。在這種突發情況下,他們除了支持太子,別無選擇。」
顧念道,「但是他們畢竟軟禁范大將軍的幼子和孫子多年,范大將軍班師回朝,當真能放過錢府?聽聞錢國老和范大將軍不太對付啊。」
劉哲笑道,「坊間傳聞,不可全信。何況沒有永遠的敵人。任何人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只是差了時間而已。說句不好聽的,范大將軍和錢國老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還能斗多少年?他們兩個人關心的都是家族的興旺,子侄後代該如何辦是好。這個時候,繼續爭權奪勢,只會自取滅亡。合則兩利,分則兩傷。他們都不是傻子,不會不明白。」
他扭了下脖子,「何況軟禁範文范浩,是王兄的意思,錢國老只是代為執行罷了。這些年,雖然範文范浩的行動有所限制,但是錦衣玉食,生活可不艱辛,甚至比錢家自己的子弟都過得好。而錢國老向來對於他們的教育也沒有鬆懈,尤其是對范浩,視若己出,完全是按照自己子侄一樣來培養,關係非同一般。」
劉哲哼了一下,「這老狐狸,做什麼事都是多了一手準備。如此善待人質,也是為了將來著想。「
顧念點點頭,心下終於瞭然,便問道,「那現在我進宮該幹什麼?」
劉哲道,「現下情勢緊張,各方勢力都在按兵不動,最重要的就是確定王兄的狀況。王妃方面,肯定也在打點這事情。所以太子妃要做的事情,相對比較困難些,就是見到王兄。」
顧念腦殼嗡嗡的,「什麼意思?難道要我硬闖王宮不成?不是說現在王宮裡里外外,都是戒備森嚴。而越王所在寢宮更是被虎豹營和御前劍士里三層,外層給包圍起來了。莫說是人,便是蒼蠅都難飛進去。」
劉哲道,「沒錯,確實如此。而且即便進去治療的大夫們也是只進不出。我估計沒有統一好口徑,應該放不出來。」
顧念問道,「那之前秦神醫不是還有消息傳出麼?」
劉哲嘆口氣道,"那也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用了些特殊手段傳出的消息,之後杳無音訊。不過有秦神醫在,保一晚上的命應該沒問題。"
顧念又問道,「那秦神醫可有診斷錯誤的時候?」
劉哲道,「秦神醫雖然被稱作賽扁鵲,神醫在世,但畢竟也是個人。是人就會犯錯。但是在這個問題的判斷上,我相信秦神醫。只因王兄這次得的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還是明顯的外傷。肋骨斷了幾根,刺破了脾臟,其他內臟也都受損。若非他年輕時候習武那些底子還在,只怕已經去了。現在勉強維持著最後一口氣,仙去與否,只是時間問題。」
顧念點點頭,「若是這樣,那事不宜遲。只是現在王宮緊閉,我用何藉口擅入?」
劉哲道,「太子妃新婚燕爾,與太子殿下如膠似漆。故而太子妃心系太子,旁人自然理解。太子一夜未歸,太子妃派人打探消息未果,親自去王宮查看,也沒有什麼問題。你說是不是?」
顧念道,「那即便我見到太子,若是他們執意不讓我見到越王,那我又當如何是好?」
劉哲微微一笑,「莫忘了,今天太子妃不是才見過越王妃麼?不管今天她對你說了什麼,你如數奉還便是,此時她若一意孤行,那你也不用客氣。至於右相面,讓錢國老去對付。你順其自然,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玩的什麼把戲。」
顧念嘆口氣道,「錢國老雖然站太子這邊,但是咱們一二再,再而三的和與他作對,怕是不會主動替我們出頭吧。」
劉哲搖頭道,「太子妃不必妄自菲薄,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主動出擊,有些話太子不便說,你可以說。太子不便做,你可以做。」
顧念似乎有些不解。
劉哲笑道,「太子妃也不用太過緊張,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都是老狐狸。對付狐狸,自然要用獵人的姿態去對付他們,如果還覺得自己是個小白兔的話,在這宮中怕是很難混下去。」
顧念嘟嘟嘴,有些不滿。
這些日來,她憑藉這系統所給的招式和神兵,屢屢死裡逃生,以少勝多,膽子也是大了不少,但是她更擅長的反倒是這種正面的硬碰硬。
依靠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對手,卻不慎擅長,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的那幾個老傢伙,個個巧舌如簧,難對付得緊。
顧念嘆了口氣,但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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