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軍一片肅靜,默不作聲,而五營軍這邊終於響起了雷鳴般的喝彩聲。Google搜索
這幾下變故實在太快,陳平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點多餘,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如何賞心悅目,但在實戰之中確實非常實用。
顧念也是大為震驚,沒想到陳平這把年紀,實力竟然還如此可怕,但是這戰鬥的強硬打法,卻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了劉宏,眼睛不自覺地瞧向了他。
劉宏嘴角上揚,對陳平的表現十分滿意,不過這也是他早已預計到的結果,所以倒也沒有過分驚訝。
看見顧念看向自己,眼神帶了一絲疑惑,哈哈笑道,「愛妃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你這是有什麼困惑麼?」
顧念點點頭道,「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陳平將軍招式大開大合,恢宏大氣,拳路剛猛激進,樸素無華,卻有著驚人的殺傷力,和太子之前所用功夫相似。臣妾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劉宏點頭道,「愛妃眼力不錯。我的功夫和陳平將軍的功夫確實是一個路數的。嚴格來說,我們都繼承了范懿大將軍的功夫套路,我的啟蒙老師也正是范大將軍,而陳平也曾經跟過范大將軍幾年,頗有收穫。不過這些年來,范大將軍很少有時間來看我,所以我的功夫多半還是看了陳平將軍點撥,才有了精進。說是我半個師傅,也不為過。」
顧念心中瞭然,不過以劉宏身份,若是習武,想必有過許多師傅才是,在眾多功夫之中,竟然選擇如此威猛的打法也可見其心智堅韌,遠非常人所及。
要知道貴為太子,真正衝鋒陷陣的機會並不多,而要練這門子功夫,所受的苦必然不少,遠不如練一些花里胡哨,看著好看卻不中用的功夫來得實在,反正進進出出都有人保護。
轉眼看向陳平那邊,大局已定,似乎並不會再有什麼反轉,顧念鬆開手上的幻術製造器,又悄悄放回系統空間。
陳平看著倒在地上的夏侯無情,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不再多看夏侯無情一眼。
他把雙手劍交還給背劍官,在邊上侍衛的幫助下重新穿回了甲冑。
匪軍迅速圍上了幾個夏侯無情的親信,查看他有沒有事。
只見他雖然滿臉鮮血,鼻樑歪了,但是呼吸仍然穩健,只是暈了過去。
想來是連日鏖戰,身體本身已經達到了極限,在給陳平這麼一耗,已經是崩潰邊緣,腦袋上又中了如此強力的一擊,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但是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了。
匪軍群龍無首,亂作一團,本來士氣就已經低落,現在更是到了極點。
陳平倒也不緊逼,只是不緊不慢地穿完鎧甲,又走向陣前,朗聲道,「諸位弟兄如何。夏侯統領已經戰敗,他答應的事還做不做數?」
眾匪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沒一人拿得定主意。
這裡本就是夏侯無情全權負責,為最高統領,一切以他馬首是瞻,剩餘的人雖各懷絕技,但是卻是誰也無法服眾。
本來夏侯無情身邊倒是還有幾位說得上話的副統領,但此時多半已經戰死,再無人能站出來指揮。
大家把目光看向了兩位壯漢,他們也算是匪軍中的小統領。
他們猶豫了一下,看向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幾分期待,但是誰也沒有先開口。
他們心裡明白,大勢已去,再戰也只是徒勞,無非是死得光榮一些罷了。
他們之中雖然大多恨越國入骨,但也不乏投機分子,最重要的是,有這種榮譽感的並不占多數。
只是沒有人願意先開口說投降二字,仿佛這二字說出口是天大的恥辱一般。
陳平向前走近了幾步,他用眼光掃了一下就近的幾個匪軍小統領,沒有說話。
但是他不怒自威,再加上無論是之前的陣仗還是單挑都已經展現出了足夠強大的實力,所以大家明顯都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沒有一個人敢發聲,也沒有一個人敢行動。
哪怕陳平就獨自一人,站在眾匪面前,但也沒有一個賊寇想到上前攻擊他,仿佛大家連最後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怎麼了?」還是陳平先打破了沉默,「夏侯統領不在,你們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了麼?到底誰說話算數?」
眾匪軍愣了一會兒,然後那兩個小統領持刀站了起來,他們的身形都十分高大,站起身來,絲毫不比陳平矮。
陳平面不改色,只是靜靜地平視著他們。
他們兩個相望了一眼,把刀扔在了地上,俯首投降。
陳平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率先表態,老夫定會稟明太子,從輕發落。不知道其他弟兄是何意思?」
眾匪早就已經精疲力竭了,無心戀戰,此時既然有了帶了頭,自然紛紛效仿,刀劍丟了一地。丟盔棄甲,散落一地。
陳平滿意地點點頭,指揮鐵甲營和護衛營的戰士將匪軍分割開來處理。
他們人手有限,匪軍雖然都是殘兵敗將,但人數還是有五百有餘。
山上的疾風營和神箭營也押著剩下的那些老弱殘兵下山,看護在四周。
劉宏對戰果十分滿意,隨即派人把陸拾和杜威的部隊都邀請了過來。
此時天也剛剛全亮,放在平日裡,也只不過是部隊的晨練時間,倒是一點都不耽誤。
杜威和陸拾自然也早已準備,雖然他人不在邊上,但這邊的戰局確實時刻關注著。
陸拾對五營軍知根知底,所以並不覺得意外,但是杜威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他也早已安排了探子時刻匯報這裡的戰況,無論是劉宏早期的謀劃,還是之後的戰術安排,五營軍的戰鬥力,甚至陳平的實力都讓他感到震驚。
尤其是聽完了陳平和夏侯無情決鬥的細節,眼睛睜得大大的。
若是陳平當真如此厲害,只怕自己帳下的猛將可能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而臨場指揮,排兵布陣,就更沒有人比得上他了。
他心裡有氣,好在五營軍人數有限,還沒形成規模,單以數量而論,他還是相信現在的禁衛軍有能力壓制住五營軍。
但是他對太子的輕蔑之心不得不收起了,看著太子平日裡吊兒郎當,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竟然能夠偷偷培養一支五營軍這般戰鬥力的軍事力量,絕非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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