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薄情將軍愛上我(一百八十四)

  重騎兵本身就是重裝在身,一身鎧甲加上腳下的馬匹以及速度所帶來的攻擊加成,這一踐踏仿佛有雷霆萬鈞之勢。記住本站域名

  當真要是踏實了,便是鐵甲營的巨盾只怕也要當場踏碎,更不提人肉了,只怕五臟六腑也要被踩得四分五裂。

  而那順勢揮舞下來的大刀,也有開碑裂石之力道,仿佛無堅不摧。

  但是那首當其衝的鐵甲營戰士也是毫無懼意,舉起巨盾硬生生擋住了來勢洶湧的大砍刀,同時又向後退去。

  而那無情的馬蹄眼看要踏上來之時,從盾牌縫隙中,刺出無數長槍,直接插入了馬的身體。

  重騎疾馳而來,速度極快,疾行之中自然不可能掉頭或是旋轉,這突如其來的長槍當真是避無可避。

  與其說是長槍刺中了戰馬,倒不如說是,戰馬直接撞在了長槍之上。

  如此之快的速度,長槍直接貫穿了馬的軀體。伴隨著嘶叫聲,一匹匹戰馬接連倒下。

  陳平大喝一聲,如同獅子怒吼一般,隨在亂軍之中,依舊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緊接著他揮舞右手,陣型迅速變化,鐵甲營四散而開,從他們背後殺出手持長槍的狂戰營戰士。

  他們依舊是只穿戴了護心鏡,身上再無其他防護,背上則背著兩柄長刀。

  唯一的區別就是比平日裡,手上多了一把長槍。

  這也是陳平特意的安排,用長槍結合護盾,有效地攻擊疾馳的重騎兵。

  狂戰士作為五營軍僅次於神箭營的戰力輸出,實力自然也非同小可。

  他們的長槍直接刺翻戰馬之後,直接拋棄不用,雙手拔出背後的長刀,加入戰鬥。

  鐵甲營則散開兩邊,保護他們不被兩側輕騎兵誰來的飛矢所傷。

  狂戰士的作戰方式十分彪悍,匪軍的重騎兵並不多,一共就數十騎,很快就全被刺翻在地。

  上面的騎兵立馬拔出長刀,重新和狂戰士廝殺在一起。

  大批的匪軍也涌了上來,此時的戰鬥才真正迎來了高潮,伴隨著慘叫聲,雙方真正開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

  狂戰士彪悍的作戰風格和匪軍類似,但是伴隨著神箭營的火力支援和鐵甲營的援護,其作戰生存能力提高了幾個檔次。

  重騎兵摔下馬來已經是狼狽不堪,自亂了陣腳,而狂戰士的實力又遠超出他們的想像,不少人只交手三個回合,就被砍翻在地。

  後到的流寇一方面要防著後神箭營的弓箭,一方面又要對付狂戰士的長刀。

  那神箭營也是當真了的,即使在混戰之中,也絕不會射錯目標。

  每一箭都是衝著匪軍而來,有的放矢,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而周圍的鐵甲營戰士則形成了一個鋼鐵之環,仿佛豎起了一道圍牆,將他們困在其中。

  這時的匪軍們才理解到五營軍的陣型變換並不是因為他們騎兵起到了作用,而只是純粹為了請君入甕罷了。

  雖然狂戰士作為主力直接和匪軍交手,但是鐵甲營的戰士依舊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他們一方面要援助狂戰營的軍士對付匪軍,給予匪軍足夠的壓迫感,另一方面還要防備著外圍的那些輕騎兵。

  儘管這些輕騎兵無法對鐵甲軍做出致命的打擊,但是他們不時的箭矢騷擾還是可能威脅到沒有護甲的狂戰士。

  鐵甲營的戰士雖然不似狂戰士那般有著破陣摧堅的進攻能力,但是他們的短刀在近戰時候也有著不可估量的殺傷力。

  即便不用短刀,依靠他們強壯的肉體,和手中巨盾的重擊,也足以讓敵人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

  匪軍此時才真正感受到了壓力,原以為五營軍名不見經傳,只是些花里胡哨的把戲罷了,但沒想到他們攻守兼備,分工明確,彼此的默契度竟然如此之高,絲毫不像是第一次作戰的部隊。

  不過憑藉著數量優勢和背水一戰的決心,匪軍雖然倒下了一片,但是攻勢絲毫不減。

  匪軍們前赴後繼,當真也是讓人動容。

  劉宏默默看著戰場,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戰事之慘烈,匪軍之彪悍,比他預計的還要厲害一些,但是這樣反倒是讓五營軍有了更好的磨鍊機會。

  更何況,匪軍越厲害,越能凸顯出五營軍的強大。

  除此之外,這也是五營軍真正意義上的實戰,和平日裡的那些實戰模擬訓練是完全兩回事。

  之前五營軍的戰士雖然也有實戰經驗,但基本上都是分軍團跟隨陸拾出去的戰鬥經驗,如此真正意義上的五營協同作戰從未出現過。

  劉宏當時創立五營軍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形成五營連環,相互依存,就如循環之無端,無窮無盡,無人可破。

  五營軍雖只不足兩千人,但是劉宏在上面的花費足以養活兩萬人的軍隊,他自然也希望他們能夠發揮出至少兩萬大軍的實力。

  兵不在多,而在精,劉宏深知此道。

  過分龐大的軍隊,反倒是會變得難以指揮,軍令不明,延誤戰機。

  甚至還可能出現戰前恐慌,糜亂軍心,甚至臨陣倒戈的情況。

  一支軍紀嚴明,反應迅速,作戰勇猛的軍隊才是劉宏所需要的。

  從目前的表現情況來看,劉宏還算滿意。

  面對窮凶極惡的悍匪,無論是開始的設伏,現在的鏖戰都顯得遊刃有餘,接下去就要看如何收尾了。

  狂戰營越戰越勇,隨著匪軍的陸續倒下,他們的戰鬥力越來越強。

  狂戰營選擇的戰士本身就是以嗜血著稱,劉宏選擇狂戰士的時候首要不是看重他們是否強壯或者武藝如何,最看重的反倒是他們的勇氣和是否有嗜血的本性。

  故而狂戰營的戰士千奇百怪,各種體型的都有,但是在經過多年的調教之後,他們也成為了最勇猛,又或者說是最無情的那批戰士。

  但是面對著洶湧如潮的悍匪,狂戰營中受傷的比例也開始增加,不過他們都是越戰越勇的性格,只要不是致命傷,就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普通的傷口反倒是更激發了他們的鬥志以及熊熊燃起的復仇之魂。

  司馬無情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現在他所信奉的只有那句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奮勇當前,努力殺退周圍的士兵,向劉宏一步步走去,同時希望外圍的輕騎兵還能給他們一點支援。

  此時外面的輕騎兵也是有苦難言,一方面他們的弓箭都被鐵甲營盡數擋下,另一方面他們又不敢過分靠近鐵甲營。

  沒有鐵甲保護的輕騎兵防禦力並不強,完全是依靠速度優勢彌補防禦的不足。

  重騎兵的下場他們看得很清楚,他們尚且如此,自己上前怕也是送死。

  更何況還有神箭營的弓箭手在旁邊虎視眈眈。

  他們也想嘗試繞後突圍,但是五營軍的後面防禦則是由護衛營擔當。

  護衛營雖然沒有鐵甲營這般固若金湯的防禦能力,但是長槍圓盾絆馬索,裝備卻是一個不少,早就準備好了應付輕騎兵的準備。

  很快,伴隨著天色逐漸變涼,戰鬥也漸進尾聲。

  司馬無情此時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早已分不清這些鮮血是自己的還是戰友的。

  奈何他雖然英勇,但是廝殺許久,除了砍傷幾個狂戰士之外,竟然連一名士兵都沒能殺到。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與其說這是一場公平的戰鬥,倒不如說這是一場五營軍的公開表演,他們只不過是演出所需要的道具罷了。

  若不是劉宏有意要五營軍展示一下力量,只怕戰鬥能夠更快結束。

  司馬無情身邊的一個壯漢,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他手持鐵錘,原本也是一名萬夫不當的勇士,奈何卻連發揮的餘地都沒有。

  這一聲怒吼帶著多少無奈和不甘,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鐵錘狠狠地向劉宏方向砸去,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他受傷雖重,手上力道依舊不小,只是重傷之下,失去了準頭。

  鐵錘在空中旋轉了幾下,徑直向顧念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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