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薄情將軍愛上我(一百七十七)

  山上眾賊寇在夏侯無情的帶動下,終於士氣又回升了不少。Google搜索

  其中確實也有不少擅長布兵者,看到山下這般紮營的方法,確實要笑掉大牙。

  簡直破綻百出,不堪一擊。

  若不是周圍還聚集著大批的禁衛軍,只怕山匪這時候已經要殺下去了。

  不過肉眼可見的,營帳調動,估計他們用完餐後就要各自休息,離開這裡了。

  想必是那草包太子的主意,想要支開其他軍團,把功勞獨占了,還真把他們這些人當成軟柿子,隨便捏麼?

  再加上滿山飄逸的肉香,眾賊寇都是吞著口水,磨刀霍霍,有些按捺不住了。

  若當真能夠生擒越國太子,那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當然,也有少數質疑的聲音提出,太子是不是在故布疑陣,引誘他們下去。

  但是,這些相對理性的質疑聲很快就被大量的熱血言語湮沒了。

  單看這太子所布的陣型,加上其平日之所為,已經被認定了是草包一個,沒幾個人願意去相信其中有什麼陰謀。

  山下劉宏那麼則有條不紊地開啟了晚宴。

  他給將士們準備的可不僅僅是一些大魚大肉,還帶了不少美酒。

  雖然這些美食美酒比不上王宮之中的美食佳肴,但對這些混跡在軍中的將士們來說,也已經與盛宴無異了。

  劉宏還傳令下去,盡情暢飲,盡情玩耍,在酒足飯飽之後,還組織將士們載歌載舞,好不快活。

  一場普通的晚宴辦得如同一場慶功宴一般。

  劉宏親自帶頭,還帶著顧念和大家一起表演了一番。

  三軍之中,歡笑聲不斷。

  雖然不少將士心中覺得不妥,但是身為太子,卻毫無架子和將士們打成一片,也莫名增加了不少普通士兵的好感。

  要知道軍隊之中,戒律森嚴,等級制度分明,尤其是在這個世界,權貴至上,大部分將士都是花錢供著的,那些能夠擁有士兵的儼然就是一方權貴,怎麼會把手下這些士兵放在眼裡。

  能夠以禮相待,已經是十分難得,更不要說這般歡鬧,平起平坐了。

  左將軍杜威在內的一些高級將領則各自帶著不滿,對劉宏這些荒唐的做法表示無語。

  只是一來劉宏身為太子,他們也不想明著去反駁他,二來也抱著看笑話的心情,要看看這太子到底要胡鬧到什麼程度,到時也算是彈劾他的一個證據。

  強敵在側,還如此放肆,簡直像找死一般。

  不過反正目前和匪軍離得最近的是太子的五營軍,匪軍當真衝下來,也是五營軍先遭受損失,與他無關。

  他暗地裡吩咐本部兵馬,加強戒備,喝酒只需一杯,以免誤事。

  到時候萬一五營軍潰敗,還得他們收拾殘局。

  杜威本身固然瞧不上太子,但更沒把這些匪軍放在眼裡。

  他現在倒是希望匪軍能夠下山,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

  然後自己再出手,營救太子,順便把這些垃圾給收拾一下,那又是大功一件。

  這些年,他久居都城,雖無大過,但也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藉此機會,說不定又可以讓人再見識一下他們禁衛軍精銳的真正實力。

  反正越王的意思只是讓他來督軍的,到時候只要保住太子性命就萬事無憂了。

  至於這些礙事的五營軍,死再多,對他都沒什麼影響,相反可以削弱太子府的勢力,有百利而無一害。

  杜威想著想著,竟然還有些得意起來。

  他倒並沒有篡位的想法,相比自己做王,他倒是更願意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

  要知道越王寶座就像個帶刺的座椅,坐在上面當真是如坐針氈,反倒不如一個大將軍自在。

  現在的范懿老將軍已經是耄耋之年,如風燭殘年一般,沒有多少時間了。

  范懿走後,這大將軍位置花落誰家,左右了越國將來的形勢。

  如果有個像劉宏這般無能的太子繼位越王,那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身為都城禁衛軍總指揮,就大有機會,可以把劉宏做成傀儡,自己成為一個梟雄。

  有什麼事,劉宏擋著,有什麼福,他杜威享受著,豈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就劉宏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杜威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輕易架空他。

  杜威越想越是高興,不自覺地哈哈大笑起來。

  手下將士雖然有些奇怪,但也只以為他是喝酒喝得興起,玩得高興,沒有太過在意。

  陸拾也注意到了杜威,一看到他滿臉猥瑣的笑容,就知道他沒打什麼好主意了。

  他也並不是太在意,在他眼中,杜威也只不過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罷了。

  衝鋒陷陣或許勉強還行,但是權斗,還是算了吧。

  一個沒有城府的傢伙能夠爬到左將軍的位置,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極限了。

  凡是小看太子劉宏的,將來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劉宏身邊還有他在,他怎麼會讓劉宏白白吃虧。

  不過當面,陸拾自然不會拆穿杜威,他還主動向杜威敬酒,畢竟杜威論資歷也是軍中老將是他的前輩,論品級更是高了好多級。

  杜威笑呵呵地回了禮,他雖然也沒太瞧得上陸拾,但不得不承認,年輕一輩將領中,陸拾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了,何況背後還有底蘊極深的陸家,

  誰也不會想直接和陸拾撕破臉皮。

  如果自己的子侄中能有陸拾這般資質的孩子,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晚宴持續了很久,一直到了深夜,滿營帳都點滿了火把,眾人才默默散開。

  在劉宏的安排下,輜重部隊帶著膳食坊的人後撤了五里地紮營,遠離戰鬥前線,禁衛軍和七殺弩軍的部隊則在外圍紮營休息。

  五營軍就在最前線休息。

  眾將士都是酒足飯飽,再加上一日下來,也是疲憊,各軍團,除了留下少數守夜的將士,都很快鑽進帳篷,進入了夢鄉。

  在兵力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大家倒是並沒有太把殘餘的賊寇當回事情。

  更何況太子和左將軍杜威都在這裡,真有什麼事也是他們擔著。

  杜威也不多言,雖然明知道劉宏布置的紮營方式,有著極大的漏洞也不指出,只是早早告辭,帶著本部精銳休息去了。

  當然除了留下守夜的將士之外,他命令所有士兵披甲而睡,刀劍放在身邊,隨時準備應戰。

  他自己也在獨立的營帳中,盤腿而坐,就地休息。

  這是他多年軍旅生涯的習慣,大戰在即,絕不躺平睡覺,這也算是他難得的一個優點,在打仗這一塊,從來不敢掉以輕心的。

  即便再瞧不上敵人,也絕不會給對手翻盤的機會。

  很快,整個軍營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在漆黑的夜晚,除了一些零星的火把,仿佛一切又回歸平和,滿軍營很快都迴蕩起輕輕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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