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眾人臉色均是大變。Google搜索
夏紫瑩看不見,只聽得老闆娘倒地之聲,她急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媽媽,你怎麼了?」
雙眼發紅,眼淚不自覺地溜了出來。
顧念也是大驚,忙上前查看老闆娘。
只見老闆娘口吐白沫,眼睛睜得極大,瞳孔縮小,身上肌肉在微微顫動,她費勁氣力舉起手,伸出一個食指。
喉嚨里掙扎著發出點聲音,「你……你……」,但是聲音發不出來,倒是口中白沫不斷湧出,糾結著就斜著倒了下去。
顧念一探鼻息,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似乎是中毒的樣子,顧念嘗試著擠壓幾下她的胸口,然後使力錘了幾下,想把毒逼出來,但似乎都沒什麼反應。
「沒用的,她已經死了。」劉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一下變故,也在劉宏的預料之外,因為大局已定,鳳麟君已經完全掌握了這裡的情況,所以劉宏就有些掉以輕心了。
再加上剛才那碗水是劉宏的一個府兵拿進來的,所以他也絲毫沒有起疑。
當然劉宏的反應也是極快,在老闆娘摔倒的一剎那,他就立馬覺察到事情不對。
嘴裡大喝道不許動,同時身子已經撲向了那個府兵。
那府兵似乎被嚇了一跳,但是他畢竟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戰士,身子本能地向邊上閃避。
劉宏嘴裡冷哼一句,「還躲?」
手一伸,手臂仿佛暴長了幾寸,一把抓向府兵。
府兵身手雖然不弱,但比之劉宏還是差了一大截,左臂一把被他拿住了。
他右手下意識地還想去拔刀,結果臉上哼哼挨了劉宏一拳,頓時頭暈目眩。
緊接著腿上又挨了劉宏一腳,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劉宏反手一使力,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那府兵嚇得不輕,「太子饒命,太子饒命。」
這時,劉宏看到了顧念還在努力搶救老闆娘,所以開口提醒道。
這些年來,他被刺殺次數不少,所以對用毒一道也有所研究,老闆娘這樣子,中的只怕是一種劇毒,喚作半步散。
意思是,中毒之後,連走半步路的時間都沒有,就會到底身亡。
一旦中毒,毒性發作十分之快,即便有解藥在手,許多時候也會因為來不及服用而死。
顧念嘆了口氣,心情十分複雜,只見老闆娘的雙眼還是圓圓地睜著,一臉難以置信又猙獰的表情,顯然有些死不瞑目。
夏紫瑩聽到劉宏的聲之後,知道老闆娘已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刷刷直流,哭出了聲。
同時站起身摸索著要往老闆娘那裡去。
顧念趕忙起身扶住了她。
劉宏看到夏紫瑩難過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手上使力,只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音響起,疼得那護衛直叫喚。
劉宏怒道,「誰,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毒殺老闆娘?」
那府兵忍著劇痛,感覺手臂已經脫臼了,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這劉宏的力氣竟然是大得驚人。
他拼命搖頭,「不是我,我就是奉命拿一碗水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宏又一使力,府兵疼得直冒汗了,就差把他手臂給擰下來了。
那府兵咬著牙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太子恕罪,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顧念勸到,「太子殿下,你先等等,可能他真的不知情呢?」
轉而顧念柔聲問道,「這位兄弟,你這水是從何處得來的?」
劉宏手上稍微鬆了下,那府兵得以喘氣「我只是奉命去找點水。就在後廚,是個廚子遞給我的。」
劉宏道,「廚子?長什麼樣子的?」
那府兵猶豫道,「皮膚有點黝黑,中等個子,看著三十來歲,留著絡腮鬍子,弄個大眼的,說話帶著北方口音。」
他又想了想,「哦,他右手好像少了根手指。」
劉宏轉頭柔聲問夏紫瑩道,「夏姑娘,你們後廚有這麼一個人麼?」
夏紫瑩還在抽泣,不過儘量控制了下自己,「應該有吧,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以前是聽說過有個後廚叫孫哥吧,好像,右手少了一截手指。至於樣貌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了。」
劉宏點點頭,心下有些後悔。
他一時心急,沒想那麼多,問得有些直白了。
夏姑娘雙目失明,又怎麼會知道廚子的長相。
更何況後廚本就和她們姑娘沒什麼關係,自己這麼一問,反倒是讓夏紫瑩更加難受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原來是鳳麟君帶人過來了,被金甲戰士攔在了門口。
顧念出聲道,「讓他們進來吧,自己人。」
鳳麟君劉哲和南宮守望兩人走了進來,剩下石磊和幾個百翎衛守在門口。
金甲戰士留了兩人在門口,另外兩人也跟了進來。
南宮守望和顧念也是多日未見,兩人用眼神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南宮守望可以算是鳳麟君門客中的第一劍客,平時也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實力不在白傲雪,七絕居士等人之下。
剛進百花樓的時候,就是由他負責帶領府兵和禁衛軍搜索的百花樓。
劉哲看到被劉宏摁在地上的府兵,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府兵好歹是鳳麟君自己的家兵,就這麼被欺負,多少有點讓劉哲面子上難看了。
「這是怎麼了?」劉哲問道,「我的這個手下驚擾到太子殿下了麼?」
劉宏鬆開手,站起身來,「那倒沒有,但是他毒死了老闆娘。」說著劉宏指向了老闆娘的屍體。
劉哲眉頭一皺,「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說?」
「不是我,我只是奉命取一碗清水給太子殿下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那府兵掙扎著想爬起來,奈何一隻手脫臼了,腿上中的那一腳也不輕,骨頭怕是沒斷也已經裂開了。
劉哲沉著臉,給南宮守望使了個眼色,「先扶他起來說話。」
南宮守望健步向前,手上去一摸,稍一用力,把手臂接了回去,摸骨正骨一起合成,乾淨利落。
那府兵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南宮守望臉上有些嫌棄,但嘴上沒說什麼,把他扶了起來。
那府兵腿上還是劇痛,但勉強能夠站立。
他大概地把前因後果講了一下。
劉哲聽完之後,面色凝重,他一邊下令,讓人去後廚把那個廚子帶來,一方面又仔細檢查了下老闆娘的屍體。
然後拿起那個已經被喝了底朝天的碗,放到鼻子前聞了幾下,神情有些古怪。
顧念問道,「怎麼了?鳳麟君?是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劉哲沉吟道,「不好說?不過我覺得這水裡倒是不像被下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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