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想了想,她對今晚的事大概也了解一下,其實也並無太多疑慮,多半就是錢國老在背後攪局罷了。Google搜索
當日他們夜闖錢府,想要救範文之時,錢府也曾調動過七殺弩軍,可見錢國老和劉鋒私交絕非一般。
正如劉峰自己所說,七殺弩軍是他一手培養的,普通人駕馭不了,顧念可不相信有人當真能瞞著他在他眼皮底下私自調動七殺弩軍。
不過她還是問道,「你覺得今晚的幕後主使是誰呢?」
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顧念還是覺得比較自在的,並不用那麼做作地使用敬語,注意太多禮節。
劉宏生性隨意,自然也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他以前為了故作荒誕,常出入於市井,流連於煙花之地,這樣一來反倒是養成了他平易近人的性格。
劉宏抬頭道,「念姑娘這就有點明知故問了,明擺著是錢國老心底不服,晚上又讓人來找茬了唄。」
「他當真有那膽子?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麼?」
劉宏苦笑了下,「在這都城之中,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又何止他一個人。若非有陸拾鼎力支持,只怕我這太子之位也早已是岌岌可危了。」
顧念跟著唏噓了一下,劉宏說得雖然平淡,但這些年受過的苦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劉宏接著道,「何況這次他們的目標本就是你。對我只是進行了軟禁,美其名曰保護罷了。」
顧念嘆了口氣道,「還好你早有準備,真沒想到這太子府竟然還藏了那麼多能人異士,連七殺弩軍都對付不了他們。」
劉宏哈哈笑道,「你倒也不用恭維我,若說能人異士,又有誰能比得上你那四個金甲戰士。我和陸拾也是頭疼了好久,能摸不到他們的底細。」
顧念有點尷尬地笑了一下道,「這個就要請太子恕罪了,他們來歷,我實在也不清楚,也不方便明說。」
劉宏擺擺手道,「無妨。我只是說笑罷了。只要他們的劍不要有一天指向我,那我就放心了。來歷什麼的,並不重要。」
顧念忙道,「那是自然。這個我敢以性命擔保。」
劉宏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又是哈哈大笑,「你太認真了,我既然娶了你,自然相信你。就目前而言,除了陸拾,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顧念也笑了起來,被人信任的感覺總是不錯的。
如果不是劉宏早就心有所屬,或許有這樣一個對象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他坦誠不做作,不似一般公子哥那般虛偽。
相比陸拾和鳳麟君劉哲等人,太子給人的感覺要親近許多。
雖然他也有著自己的城府,但是並不會讓人反感,可能這就是一種王者的氣質吧。
平心而論,在相對深入的了解了劉宏和陸拾兩人後,就能發現兩個人的特質確實非常的互補,一個有帝王之氣,一個有王佐之才。
劉宏嘴角上揚,見到顧念真心的笑容,他也很高興。
他稍微停頓了會兒,繼續說道,「不過今夜之事,確實也有蹊蹺之處。前將軍劉鋒雖然和錢國老交好,但他做事一向謹慎,倒是不像如此魯莽之人。當日你們在就救範文之時,七殺弩軍姍姍來遲,也正是因為劉鋒在平衡大局,不敢妄動。但是今夜,這七殺弩軍未免來得有些太快了。」
顧念問道,「莫不是他們見太子府防守薄弱,想一舉拿下,還是說其中當真是有人假傳密令不成。」
「都有可能吧。」劉宏搖了搖頭,「不過也無所謂。正因為劉鋒一生謹慎,所以今夜之事,不管是否是他主謀,都可推脫。父王現在還要仰仗七殺弩軍制衡范大將軍的解憂軍。只要不過火,也不會當真追究。只是如果當真是劉鋒有意為之,怕是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此話怎講?」顧念好奇道。
「七殺弩軍是國之精銳,劉鋒乃是從一品大員。什麼樣的人物可以讓他來打頭陣,一探太子府的虛實?只怕光憑錢國老是不夠的。」
「那會是越王的意思麼?」
「應該不會。雖然這話我說出來不太孝順,但是父王他現在沉迷酒色,早就沒了這種心機。儘管越王妃已有身孕,但是畢竟尚未出生。是男是女都未可知。我終究還是父王的唯一血脈。和太子府火併,萬一我出點閃失,才當真會動搖國之根本。」
顧念點點頭,「我想現在也不必想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你終究是太子。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地位是不可動搖的。廢長立幼,才會動亂朝政。」
劉宏道,「沒錯,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念姑娘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畢竟像今日這種情形,日後只怕還會出現。」
顧念嘆了口氣,「明日我便與傅將軍去說一下,讓他把無雙飛騎帶進來,也好幫上忙。不過還是得麻煩太子,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弄個通行證,把五百飛騎都弄進來。」
「若是傅將軍肯幫忙,那是最好了。」劉宏微微一笑,「我這太子的虛名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弄個通行證不是難事,不過無雙飛騎目標太大,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念姑娘還是要警告傅將軍,務必謹慎行事,別與他人起衝突,以免弱了口實。」
「那是自然。」顧念點頭道。
劉宏伸了個懶腰,「有傅將軍在,再配上你的金甲戰士,想必你的安危也就不會有問題了。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早些休息,明日起來再說。等明天忙完,若時間還早,我還打算帶你和翡翠去見一下夏紫瑩了。」
顧念一驚,「明天就去麼?」
「翡翠不是一直想去麼?」劉宏微笑道,「我也有些時日沒見她了。想念得緊。」
劉宏提到夏紫瑩的時候,眼裡滿是星星。
顧念支吾道,「倒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想著畢竟才剛大婚,就去這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好。」
劉宏笑道,「那又不是煙花之地,是正經地方,無妨。何況我們肯定稍稍變裝一下再去,順便看看現在到底有多少尾巴會跟著我們。」
顧念將信將疑地看著劉宏,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他看著挺精明的,怎麼在兒女私情上又似乎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劉宏淡淡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怕牽連夏姑娘?」
顧念忙點點頭。
劉宏嘴角微揚,「放心吧,百花樓的水比你想像的要深得多,何況現在多方勢力盯著。我表達得直白點,讓事情明了些,大家反而是投鼠忌器,有所顧忌。一個個的,都比狐狸還精明,都想著坐收漁翁之利,又有幾個肯先出手試探。」
顧念聽了,似乎覺得也有些道理,畢竟夏紫瑩和自己不同,為了一個普通女子,搭進去太多實力,對於大部人來說,可能都覺得不值。
轉念她又想到了今日的七殺弩軍,能讓七殺弩軍先行出手試探太子府實力的人,只怕正如劉宏所言,非同小可。
不知道為什麼,顧念腦中閃過鳳麟君劉哲的身影,雖然並無實證,但是不得不說劉哲確實有這個實力辦到這事。
「別多想了。」劉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平躺在了床上,「早點休息吧,不恢復體力,如何能辦大事。」
顧念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態。
劉宏笑道,「上來躺著吧,床夠大,我準備了兩床被子,不會有事的。別再睡那羅漢床了,休息不好。」
顧念臉一紅,不過還是爬上了床,畢竟如果劉宏當真要用強的話,她也麼有辦法,而且她現在對於劉宏也慢慢建立起了信任感。
兩人平躺著,各自卷了一條被子,隔開了一小段距離。
床確實很大,也很舒服,劉宏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似的,還在床中間擱了一碗水,四平八穩。
顧念初時,腦子裡還有些胡思亂想睡不著,但慢慢地聽著太子均勻的呼吸聲,眼皮也越來越重,最終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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