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放眼望去,七殺弩軍成半弧形圍住了顧念,交錯站立,與楊磊的重甲步步迅速地融合成了一個整體。記住本站域名
每個重甲步兵背後都站了兩列各三個七殺弩軍,看來平時就是訓練有素。
每個弩兵都是端著七殺弩,弩箭已經上弦,一弩七發。
三人一列則是為了保持弩箭的不間斷性,確保火力覆蓋,而站在最前面的重甲步兵給弩手提供了足夠的保護。
顧念沒有細數,但是估計這七殺弩軍已經有三百餘人了。
七殺弩軍的裝備極其精貴,配置不易,所以整個七殺弩軍不足七千人,能來三百餘人對付一個顧念,已經足可見重視程度。
當夜對付夜闖錢國府的白傲雪一行人,錢富好說歹說也只不過調來一隊不足百人的小隊支援。
看著那麼多強弓勁弩,顧念的心還是稍稍有些慌亂。
不過面子上,她自然不能露出絲毫膽怯之意。
她不退反進,向前邁了一步道,「後面來的那些便是七殺弩軍的弟兄們麼?不知道領頭的是哪一位?可否出來一下。」
中間閃出一條小道,只見一人,身穿紫色長袍,頭戴沖天冠,雙手負在背後,肚子微微挺起,走向前來。
左右兩側各跟了一名身強力壯,全副武裝的士兵,左手舉著長盾,右手持短刀,警惕地護在兩邊。
顧念看這人樣子,約莫四十來歲,五官長得倒是端正,就是可能吃得太好了些,稍稍有些發福,臉上也有點油膩,並不像是一個戎馬沙場的軍人。
楊磊倒是顯得對那人很恭敬,一句話沒說,低頭拱手站在一側,恭候著那人。
那紫袍男子都沒有正眼看楊磊一下,只是點了下頭,然後徑直走向顧念。
原本圍著顧念的六個重甲步兵也散開兩邊,但是幾個太子親衛仍是如臨大敵,絲毫不敢放鬆。
那男子走到顧念面前,距離數步的距離,表情十分的高傲,雙目直視顧念。
顧念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躲在後邊的翡翠大著膽子喝道,「你是什麼人?見到太子妃也不行禮,如此傲慢。」
那紫袍男子眼睛微微瞥了翡翠一眼,露出一絲殺機,翡翠刷一下又縮到了顧念身後。
那紫袍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愧為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狀況,輪的到你來說話麼?」
顧念冷笑道,「閣下好大的口氣,翡翠是本宮的丫鬟,又有什麼說不得的。更何況尊卑有別,本宮好歹也是太子妃,你們就這麼目中無人,在這太子府來去自如,當真不把太子放在眼裡麼?還是你們根本沒把本宮當一會兒事,真以為本宮是隨便欺負的麼?」
紫袍男子假裝鼓了兩下手掌,笑道,「太子妃當真好氣魄,大難臨頭,竟不露怯色,蕭某佩服。」
顧念笑道,「大難臨頭?閣下莫不是在開玩笑。區區幾個刺客又怎麼能威脅到太子府,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們七殺弩軍保護本宮麼?」
紫袍男子眼神微微變化,「太子妃是當真不知,還是在裝瘋賣傻。在下是左將軍麾下首席謀士簫天,先兼任七殺弩軍一營參軍。這次奉命前來保護太子府,同時剷除越國內奸。」
顧念冷冷看著他道,「越國內奸?倒是在哪裡?」
蕭天冷笑道,「太子妃莫要明知故問。昨日夜闖錢府,劫走范老將軍幼子範文的內奸,難道不是太子妃一手安排的?」
「本宮勸蕭蔘軍一句,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謹言慎行。關於昨夜之事,和本宮並無瓜葛,今日越王和錢國老已經詢問過本宮了,閣下難道還要凌駕於他們之上麼?另外,閣下若是當真懷疑我,還請拿出真憑實據來,若只是在捕風捉影,造謠生事,可休怪本宮無禮。夜闖太子府,要挾太子妃的罪名你可擔當得起。」
蕭天斜著腦袋,邪魅笑了下,手伸進懷裡摸了下,逃出一卷捲軸,"我這裡有越王密令,讓太子妃交出四名金甲戰士,接受調查,同時太子妃原地禁足,隨時等待召喚。"
顧念眉頭一皺,心道搞了半天,還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來自己的金甲戰士實在太過招搖,惹來了不少麻煩。
金甲戰士不除,有人心裡不安。
目前只是想禁足自己,但是無論查出什麼結果,金甲戰士是多半不會回來了。
顧念心中有氣,現在金甲戰士還在身邊,他們就如此囂張,倘若當真被他們毀了金甲戰士,又豈能又自己好過吃。
現在傅遠的無雙飛騎不在身邊,自己能依靠的有生力量就只有四名金甲戰士了。
雖說生在太子府,太子理應保護一下,但就目前情況來看,太子只怕自身難保。
如果坐實了顧念和夜闖錢府的人有關,太子只怕非得救不了顧念,還得劃清界限,明哲保身。
畢竟太子現在羽翼未豐,不太可能硬碰硬和越王對著幹,今天在大殿上頂著壓力和越王還有錢國老對峙已屬不易,不能過分指望他了。
她想了一下道,「並非本宮有意冒犯參軍,蕭蔘軍只是前將軍手下的一個參謀罷了。越王密令又何以直接傳到你手上?夜闖太子府非同小可,蕭蔘軍可有辦法證明這密令真偽?」
蕭天笑道,「太子妃果然心思細膩,是我沒有說清楚。這封密令是越王授予我們左將軍的。左將軍特交予我來全權負責此事。」
他頓了頓道,「太子妃也無須多慮,我們只是奉命帶走太子妃的四名護衛按例問話罷了。若是當真沒有問題,自然不會為難他們。至於太子妃,自然會有人進一步聞訊。」
顧念冷哼一下,「當真可笑,諸多藉口,無非只是懼怕我的幾個金甲護衛罷了。我若當真交了出來,你們豈能容他們活下去?何況此事白日已有定奪,先找出範文所在再說,難道說你們已經尋到範文了?」
蕭天道,「此間曲折,太子妃就某要過問了。太子妃現在既有通敵之嫌疑,還是先想著如何自己把關係撇清楚吧。不然到時候越王追責,即便你太子妃的身份也不是免死金牌的,只怕太子也保不了你。」
顧念笑道,「蕭蔘軍當真有趣,莫須有的罪名被你說的如同證據確鑿一般。你可想過你此番言語的後果,你今日當眾污衊本宮,倘若日後本宮查出一身清白,當作何解釋?是不是可以取你的項上人頭來解恨?」
蕭天怒道,「太子妃好大口氣,莫不是仗著太子就可以橫行霸道了。」
顧念面不改色道,「蕭蔘軍請弄清情況,今日是你們率兵夜闖太子府,到我門前耀武揚威,還強行逼宮咬人,究竟是誰在橫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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