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按照既定的路線行駛,顧念特別關照了一下,所以大家都是極其慎重,確定沒有人尾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顧念的要求下,白傲雪,孫干和顧念分坐三輛馬車,白傲雪負責護送範文去隱藏地,孫干回去療傷,顧念則是返回太子府。
顧念讓兩名金甲戰士分別和他們同車,以確保萬無一失。
她嘗試過金甲戰士可以離開自己的距離,似乎只要召喚出來之後,並無距離限制,只是在規定時間內必須回到顧念身邊,不然在其他地方突然消失就不好玩了。
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太子府不遠處,附近依舊十分熱鬧,可見婚宴正辦到高潮處,太子府前後門,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整個太子府上上下下,熱鬧非凡,似乎都沒人察覺到剛才的倉庫大火。
顧念皺皺眉頭,這些人欺上瞞下的手段確實不錯,好在火勢很快控制住了,不然造成的損失可不小。
既然火勢那麼大,這裡都無人知曉,那麼錢府之事想必更加無人通報了,至少今晚可以消停一下,一切等到明日再見分曉。
顧念整理下自己,手提一個籃子若無其事地從後門進入。
憑藉著公主腰牌,再加上今日進出的傭人眾多依舊沒人懷疑。
顧念熟門熟路,避開眾人,閃過眼線,佯裝給公主送東西。
來往僕役眾多,顧念雖然容貌出眾,但是刻意地低頭走路,避開別人目光,倒是也沒有引起注意。
可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翡翠,你過來下。」
顧念愣了一下,不過好在她反應迅速,立馬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
她應了一聲,依稀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回頭一看,卻是陸拾。
顧念皺皺眉頭,陸拾不在太子身邊,卻在這裡做什麼。
不過她立即想到,錢府行動不利,陸拾應該已經知道了。
他這次謀劃雖然有所紕漏,但他行事素來慎密,想必留有後手。
即便沒有後手,也定安排了其他眼線,只怕自己潛入錢府之時,他便已經知道消息了。
陸拾依舊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面帶微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淡淡道,「翡翠姑娘,還好我沒看走眼。我們借一步說話吧,正好有點事情拜託你。」
顧念點點頭,隨陸拾去了。
她的喬裝當然瞞不過陸拾的眼睛,他故意稱顧念為翡翠,自然是有意掩人耳目。
陸拾看似隨意地走了幾步,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處。
陸拾雖然只是個三品的輔國將軍,但是陸家勢大,再加上他自己出類拔萃的能力,在越國有第一儒將之稱,又和太子交好,所以熟識他的人並不在少數,大家對他都是禮讓三分。
便是在太子府上,也如在自己家中一般,隨意走動,並無人敢阻攔。
甚至在私下和坊間都有這樣一種論調,若不是有陸家的鼎立支持,劉宏這個不正經的廢物太子早就被廢了。
陸拾確定了一下四周確實無人,然後拱手俯身道,「今日之事,確實我安排不妥,讓公主受驚了。還勞煩了公主親自出手,實在是過意不去,望公主見諒。」
顧念擺擺手,「陸將軍哪裡話,折煞我了。此事從頭到尾,皆是將軍在謀劃,我們實在也沒幫上什麼忙。今日遇伏,卻也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不過好在白先生並無大礙,只是犧牲了將軍的幾位得力門客。是我們過意不去才是。」
陸拾嘆了口氣,「這次確實是我低估了錢富。他們兄弟二人素來不和,沒想到他竟然盯著自己的弟弟盯得那麼緊。唉,我本該想到的,確實是我的過失。我已經下令手下嚴查了,看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若是被我發現我門客之中有錢家的眼線,我定不會輕饒他們。」
陸拾說的雖然很平和,但是言語之中卻透露出一股殺氣,令顧念都不由覺得一股寒意。
陸拾接著道,「至於犧牲的那幾個,原本就是我府上的死士,行動之前我已經給了安家費。他們的家人之後我也會妥善處置,念公主,哦,不過現在該稱太子妃才是,還請放心。」
說到太子妃的時候,陸拾眼裡似乎帶了一絲落寞,顧念不知道為什麼也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憂傷。
不過這種感覺馬上就一晃而逝。
陸拾輕咳了一下,掩蓋了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下狀態道,「不過太子妃會出現在現場,還是大出我所料,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在太子大婚之日,還敢出逃的,怕是當今第一人了。」
顧念哈哈一笑,有些許尷尬,「陸將軍這麼稱呼我,還是有點不習慣。若是我們兩人的話,還是直呼我名字就行了。」
陸拾嘴角上揚,似乎頗為高興,「那我還是稱呼念公主,直呼性命太尉不敬了。」
顧念點點頭,算是默許,轉而想到什麼,突然問道,「今日我突然出現,莫不是壞了陸將軍的計劃?」
「那倒沒有?」陸拾搖搖頭,「今日確實沒想到錢富會來這麼一出,他這兩日的門客調動極為隱秘,我都沒有發現。而七殺弩軍是在婚典開始之後,才進行調動,我發現的時候已經略晚了一步。」
顧念嘆了口氣,「那我不來的話,白先生和孫干師傅怕也是要死在裡面了。」
陸拾聽出她言語之中多少有些不快,忙解釋道,「我原本準備了一路後備力量,並未通曉公主,不過在他們準備進去行動之前,發現了公主也在現場,所以暫緩了行動,這個詳情我日後可以給念公主一個詳細的報告。」
他頓了頓,「另外,從七殺弩軍開始調動開始,我就察覺了不對勁,所以另外還派遣了三路人馬,一路負責拖延七殺弩軍爭取時間,一路負責接應白先生他們,一路負責斷後和意外情況處理。不過,正如顧念公主所言,如果念公主不及時出現的話,我雖然有可能完成營救,但白先生和孫干先生確實未必保得住了。」
陸拾俯下身子,單膝下跪,「不過不管任何藉口,終究是在下謀劃不利,害公主險些損失了一位得力助手,還請公主降罪。」
顧念趕忙伸手扶他,「陸拾將軍何必如此,我剛就說了,這並不是將軍的罪過。何況終究還是救出了範文,也算完成了任務。只是之後如何營救范浩,還需從長計議了。」
顧念雙手扶在了他的雙臂上,陸拾順勢站了起來。
他比顧念高了大半個頭,微微俯視著顧念,兩人的距離莫名地有些靠近。
微風拂面,不知道為什麼,顧念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紅,心跳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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