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晃顧念在鳳麟君府上便住了十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十日間,越國也算經歷了一番洗牌。
左相一派迅速被扳倒,剩下的一些餘黨也沒人敢承認自己和左相有關了。
這也就達到了陸拾想要的效果,畢竟全殺完了,就無人可用了。
在整頓左相一脈的時候,陸拾也乘機收編了左相的府兵和門客,壯大了自己的勢力。
劉哲則兼任了代理左相,掌管越國律法。
而太子和顧念的婚期也正式定了下來,選在了下個月的初二,據稱是結合了太子和顧念的生成八字結合出來的最佳日子。
確定了準確時間之後,顧念的心總算要定了些。
當然具體的婚禮籌劃自然有人去安排,不用她操心。
不過她也並沒有完全閒著,旁敲側擊打聽了不少錢國老相關的消息,想看看陸拾之前給的關於范大將軍的孫子的消息是否準確。
陸拾給的消息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正如他所言,錢國老十分謹慎,具體藏匿兩位人質的地址確實無人知曉,而且一直變換。
但是倒也不必擔心范懿大將軍的幼子範文和長孫范浩生活會不如意,相反他們過得要比大多數將軍家的孩子都過得好得多,簡直堪比王族世子的生活。
其實道理也很簡單,一方面關押人質是為了更好地管控范大將軍,使得手裡有些籌碼,但另一方面又不敢怠慢了兩位人質,若是他們當真出個三長兩短,范大將軍大軍回朝,沖天一怒可不是誰能擋得住的。
說實話,范懿的解憂軍久經沙場,上下一心,戰鬥力極強,便是當真對上縱橫天下的秦銳士多少也有一戰之力,而他一手培養的七位能征善戰的年輕將領,人稱解憂七俊,各自都能獨當一面,整個越國真沒幾個人對付得了。
更別提軍隊之中,許多都和范大將軍沾親帶故,未必有人願意與其交鋒。
而像鳳麟君和陸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大概率都會選擇自保,又有誰會當真勤王呢?
所以越王一方面害怕范懿,一方面又不得不仰仗他,平衡國內的局勢。
也正因為此,范懿兩位子孫的安保只怕比太子劉宏身邊的還要多些,即便摸清楚了其所在位置,也很難明搶。
更不說就算救出來之後,藏在哪裡,又如何送出越國的問題。
如果直接請范大將軍帶兵回來的話,只怕會打草驚蛇,到時的局面就更尷尬了。
顧念雖有些心煩,但是既然答應了范懿,自然得想辦法搞定這件事,何況范懿和太子好歹有師徒之情,如果再把這事辦妥了,將來在越國有了解憂軍做支柱,誰還敢動她顧念不成?
當然這事她不打算麻煩鳳麟君,畢竟其中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雖然鳳麟君劉哲風度翩翩,對她也一直是禮待有加,但在她冷靜地排除這些干擾因素的思考下,總覺得劉哲還在謀劃著名什麼。
現在他對自己越好,所謀之事只怕越大,將來怕不是會出什麼么蛾子,還是適當保留點底牌為好。
何況當日金甲戰士之事出了之後,顧念也能觀察到周圍人對自己的一些感官,雖然沒有直言,多少都有點忌憚。
當然她並不在意那麼多,唯一覺得稍有愧疚的就是傅遠將軍。
私下裡,她也私自和傅遠解釋過,說這是吳王的安排,囑咐過不到危急時刻卻不能啟用的,但至於信不信,或者傅遠會怎麼看待自己,顧念就無法左右了。
這些日來,她住在別院之中,日子漸漸愜意,每日除了早晚見到傅遠外,倒也沒有什麼交集。
傅遠則自己抓緊在養傷,在秦大夫的照料下,傅遠恢復速度比預計快了很多,連秦大夫也誇他,體質過人,生平未見。
到了第十日時候,他的右臂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隨意使用,估計到得公主出嫁那日,應該可以恢復個七七八八。
右手逐漸恢復之後,傅遠的信心也是陡增,這些日來和城外的無雙飛騎也始終保持著聯繫。
邊境處的無雙飛騎繼續集結,只是出於兩國交好的角度上,向後退了三十里紮營,留出了戰爭緩和區。
范懿將軍的解憂軍也向後退了三十里,兩軍使者還互相贈送了禮物,吳越的關係確實處在了歷史性的最佳時刻。
這一日,顧念像往常一樣,用過午餐後在房間小憩。
這些日子,來拜訪的人逐漸減少,知道了婚期之後,倒是有不少人送來了禮物,不過都是點到即止。
估計真正的大禮物,要到婚禮當日,直接送到太子府了。
顧念喝著清茶,和翡翠隨便閒聊著。
比起那些禮物而言,這些日子對顧念來說最開心的還是翡翠又恢復了過來。
那秦大夫當真妙手回春,雖然翡翠還不能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見到了顧念也像話匣子關不上一樣,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一定要聽這聽那的,畢竟這些日子錯過了那麼多好戲,她心裡可是難過著。
顧念和她本就情同姐妹,自然也是歡喜的不得了,無話不談。
這些日子,在一群大直男里遊走,顧念真的是心累。
丁凌雖是女生,但是自幼習武,個性倒是男孩子一般,雖然相對好些,但顧念確實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其他婢女,無論地位,眼界,感情都完全不可與翡翠同日而語,自然也沒什麼話好說。
顧念也充分發揮了其表演天賦,說得是一個形象生動,到這邊之後一直很壓抑,也會只有在翡翠面前略微放鬆了些。
當然提到金甲戰士那一段時,顧念也是一筆帶過,沒有細說。
倒是翡翠,聽到陸拾一刀殺死左相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她這幾天也聽到了不少傳言,但從顧念口中聽到,所帶來的震撼還是不同的。
「陸拾將軍是不是對公主你也有意思啊?」翡翠不禁八卦道。
顧念臉上微微發紅,「別瞎說。」
她心裡也有種說不上的感覺,但目前和太子劉宏和親在即,她也不願多想其他事情,以免分心。
這時,突然有人通報,輔國將軍陸拾求見顧念公主。
顧念一驚,自從那晚之後,這些日子,陸拾一直沒有登門拜訪過,便連小禮物都沒送過。
陸家上上下下也是沒有任何表示,此時陸拾突然前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翡翠撲哧一笑,「你看,剛提到陸將軍,陸將軍便來了,念公主要不我替你打扮一下,陪您一起去看看?」
顧念瞪了翡翠一眼,「救你多事?」不過也並沒有當真生氣。
她讓陸拾在會客廳等著,自己則稍稍打扮了一番,換了身衣服。
翡翠尚未見過陸拾真容,所以十分好奇,一定要跟著一起去。
顧念當然也不會阻止,畢竟當時翡翠也是因為做了自己替身才受傷的,險些丟了性命,這種小要求,她又怎能拒絕。
顧念和翡翠來到會客廳的時候,陸拾正坐在那裡品茶。
鳳麟君新進為左相,忙於事務,並未來得及招待,不過命令來大管家以一品大員的規格接待陸拾,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見顧念和翡翠進來,陸拾起身,禮貌地行了個大禮。
翡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像過很多次陸拾的長相,雖然聽說是一位儒將,但是能夠在談笑間一刀殺死左相的,很難不想像成一個作風剽悍的魁梧大將,但此時一見,卻是如此儒雅的一個書生,實在大出翡翠的意料之外。
顧念見到陸拾,臉稍稍一紅,心跳莫名加速,拱手還了個禮道,「陸將軍,好久不見,一切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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