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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微感詫異,她住院的事情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她現在好歹也是半個名人了,又是在跨年晚會上出的事情,雖然和舉辦方沒有直接關係,但避嫌期間官方還是壓了一下消息,沒有播出去。
「進來吧。」她猶豫了下,反正就算拒絕估計陸拾也不會離開。
陸拾推門進來,又是一個月沒見,他的精神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
他右手捧了一束鮮花,左手提著一大盒東西。
顧念和他認識那麼久了,倒是見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帶東西送自己。
他大步進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好點麼?」
顧念勉強擠出個笑容,雖然已經離開重症監護室了,但是她依舊全身疲軟乏力,多處隱隱作痛,若不是使用了鎮痛劑,怕還遠非如此。
「好多了,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啊。」陸拾微微嘆了口氣,強打精神,「怎麼又進醫院了?」
顧念無奈道,「我身子骨就那會兒事了,你說為什麼呢?」
陸拾搖了搖頭,把花束放在窗邊。
盒子則放在床頭。
顧念淡淡一笑,「什麼時候開始,陸少也變得這麼客氣,來看病人還親自帶禮物了。」
陸拾撓了下腦袋,仿佛有點不好意思,「實在不知道送什麼東西,托朋友弄了點野山參,給你補一補。這玩意大補元氣,雖然不能像小說里那般功力大增什麼的,但我想對你現在羸弱的身子,多少有點好處吧。」
「很貴吧。」顧念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盒子,「有勞您費錢了。」
「一點小錢罷了,不用放心上。」
那盒子看外包裝倒是普通,但是打開之後,顧念眼睛一亮。
那野山參觸鬚繁密,已成人形。
顧念雖然不太清楚野山參的市場價,但卻也知道這野山參也是越老越值錢,像這種已成人形的怕是至少百年以上了,在市場上怕是有錢也未必能輕易買到。
她腦子還閃過以前刷到過的一條新聞,一株千年人參曾拍出數百萬的高價。
這株人參雖沒有那麼昂貴,但怕也是要數十萬的價格了。
她搖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陸拾皺了下眉頭,「說啥胡話,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怎麼能拒絕。」
「你這花我收下了,但是這株人參太貴重了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留著幹什麼?」陸拾站起身來,拍了自己兩下胸脯,假裝做了個秀肌肉的動作,「你看我生龍活虎的,身體槓槓的,我吃這野山參,怕是要陽氣過盛,七竅流血了。」
顧念被逗得輕輕笑了一下,但轉念想到自己將不久於世,多少又有點感傷。
雖然她知道離開這個世界是必然的,但是當真那日子逐漸到來的時候,難免有些留戀。
陸拾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替他把盒子蓋了起來,放在邊上,安慰道,「你現在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好好調養。」
顧念點點頭,也沒有再反對收下那人參,反正對於陸拾來說,便是百萬的禮物也送不起。
顧念轉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我沒和其他人說呢?」
陸拾笑道,「我雖說淡出娛樂圈了,但電視台的朋友總還在吧。元旦不見你更新消息,我就向他們打聽了。但前兩天你一直在重症監護,不方便探望。我讓人留在醫院盯著了,你一轉入病房就通知我的。」
顧念無奈地笑了笑,"你這是派人監視我麼?"
「這哪算監視,這是關心。」
「你就不怕你未婚妻吃醋麼?」
「我來探望個朋友,她有什麼好吃醋的?」
顧念淡淡一笑,輕輕地說道,「也是,畢竟只是朋友啊。」
言語中卻帶了三分落寞。
陸拾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忙道,「當然,我以前說的話也算數。如果你現在還願意,我可以一直照顧你。」
顧念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卻帶了三分嫌棄。
為什麼這些男的都這樣,不能免俗,便是陸拾也是如此。
為什麼每次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只要我願意,他們就能怎麼樣,只要我同意,他們就會怎樣?
可感情從來不應該是交易啊。
為什麼他們所要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顧念必須得做出決定的前提下,難道不應該是先處理好自己的那些破事,理清楚自己的感情線再來找顧念麼。
真的愛一個人,不是可以付出一切麼。
顧念甚至有點懷念最初的陸拾,當時他有著衝動,毫不克制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哪怕在小島上也是挺身而出,不計後果。
可現在卻也變成了像傅琛陸明那般,永遠在權衡利弊。
當然,顧念也儘可能地嘗試去理解他們,如果自己是陸拾,或許也會一樣為難。
畢竟自己是將死之身,如果為了自己和陸家鬧翻,長遠來看或許得不償失。
但是,如果自己當真不生病的話,在家族利益面前,陸拾就會選擇自己麼,也不盡然。
只怕陸拾還是會選擇保持當初那種,戀人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永遠曖昧下去。
陸拾這一次卻猜不透顧念的心意,不過看顧念眼神,卻也知道多半是不會同意了。
這段時間下來,他也算被拒絕習慣了。
其實捫心自問,若非顧念時日不多,陸拾也沒有這個勇氣直接去捅破這個窗戶紙,畢竟也面臨的壓力很大。
不僅來自家族的,還有來自輿論的。
像陸拾這種大家族不喜歡娛樂明星倒不單純是因為嫌棄演員的身份地位,更多的則是怕受到演員名氣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富人並不喜歡高調,不喜歡引來太多的關注。
陸拾之前混跡娛樂圈已經是犯大忌了,但是仰仗著爺爺寵愛,沒人敢管他。
可之前鬧了那些醜聞之後,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總算抹平,家裡再也沒人替他說話了。
說實話,他這次跑來看顧念也是偷瞞著家裡。
不過好在,他自己名下的公司還有不少,經濟上倒不至於受到多大的影響。
陸拾嘆了口氣,隨意問了些其他話題,儘量想讓顧念開心點。
顧念也就順著他說的話聊了下去。
內心深處,顧念並不討厭陸拾,更多的怕是有點怒其不爭罷了。
拋開那些煩心事,陸拾頓時就變得健談了不少,畢竟當年也是萬花叢中過的撩妹高手。
不一會兒,顧念便被逗笑了。
雖然沒有化妝,病後又十分憔悴,但是這笑容還是甜到了陸拾的心裡。
陸拾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又有無盡的憐惜,又有一陣莫名的衝動,同時還伴隨著一陣自責。
偶爾陸拾也會想到,如果最初的時候,不是自己慫恿顧念進入娛樂圈,結局是不是會有點不同。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大部分的病情還是因為過度疲勞引起的。
而且退一步來說,如果不是因為顧念在娛樂圈已經闖出一些名堂了,也許顧念最初就會願意接受治療了。
又或者如果早些自己就有勇氣把顧念拿下的話,或許她也會聽自己的話。
只是陸拾一直覺得顧念是囊中之物,所以一直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打算。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顧念又沉默不語,緊鎖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拾想再說一些話,安慰她,但似乎也詞窮了。
畢竟對於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其實任何安慰都是多餘的。倒不如讓她生活質量過得更好點來得實在。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顧念皺皺眉頭,「你過來沒來看到吧,不會又引來記者了?」
陸拾有點尷尬,雖說他確實仔仔細細確認過沒有人尾隨,還特地選擇了低調的車子,但現在狗仔的能力實在是超乎想像。
這時病房門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陸明,身後跟著一個刀疤男。
顧念一臉詫異,「你怎麼也來了?」
「自然是來看你。」陸明笑了笑,瞥到陸拾也在。
他沒好氣地道,「陸少你好啊。」
陸拾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假笑。
顧念問道,「外面怎麼那麼吵?是你的手下麼?」
陸明瞪了陸拾一眼,「還不是這小子幹的好事,引了那麼多記者過來,還得我來擦屁股。」
陸拾站了起來,怒道,「你說什麼?」
陸明哼了下,「你難道不知道顧念現在的身份麼?就算沒出事,有多少人圍著轉。你這個富家大少爺前段時間剛曝出和顧念一起的新聞。這幾天顧念沒了蹤影,自然有人盯著你。也不知道把尾巴甩乾淨。」
陸拾一時之間竟無言反駁。在陸明這種老江湖面前,陸拾還是太嫩了。
顧念插嘴道,「算了,他也不是有心的。」
陸明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這就維護上了。看來外面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顧念忙解釋道,「別亂說了,陸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我們只是朋友。」
陸拾陷入沉默,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陸明笑了笑,仿佛很解氣一般說道,「普通朋友,那就好。」
然後他仿佛邀功一般,「你放心吧,那些狗仔都被我手下擋在外面了,進不來。」
「那還真是謝謝您了,陸先生。」
「不必客氣。」陸明揮揮手,「這是給你準備的一些小東西。」
刀疤臉把手上一袋東西遞給顧念。
「什麼?」顧念好奇地打開包裝,裡面是兩個圓桶。
「替你弄來的一點補品。」陸明道,「新產品,是為你這樣的……」
陸明猶豫了下,似乎在琢磨要不要說出癌症病人這四個字。
「是為身體羸弱的特殊人群訂製的,對你身體康復大有好處。」他還是轉化了一下表達方式。
顧念嘆了口氣,「謝謝了,不過康復什麼的,還是說說算了。」
陸明也不反駁,這點上他倒是比陸拾更明白顧念的心意。
顧念把東西放在地上,既然是陸明送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也不會便宜。
「你怎麼找來這的?」顧念問道。
「幾天沒你消息,打聽了下,自然知道了。」陸明微微一笑,「紀錄片沒了女主角,怎麼拍?」
顧念微微一笑,「我還以為過年會放幾天假呢?」
陸拾搖搖頭,「時間不等人吶。」
這話聽著確實有些失落,尤其是對顧念現在的這種狀況來說,更是格外有深意了。
「什麼紀錄片?」陸拾插嘴道。
顧念看了他一眼,怕他誤會,忙道,「沒什麼,就是記錄一些我的生活片段罷了。我想最後的時間多留點影像下來。」
陸拾憤憤道,「那為什麼找他,找我不就行了麼?」
陸明搶先顧念答道,「找你?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吧。為什麼不找你,你心裡沒點逼數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陸拾簡直是要炸了,「我沒數?我和你說,究竟是誰弄的我,我也很清楚!」
陸明直視著他的眼睛,「你說我麼?如果你自己沒什麼把柄,我弄得了你?」
陸拾哼了一下,「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不是?」
陸拾大概調查了這事,雖然是那網紅鬧事,但背後多半就是陸明無疑。
只是證據不足,而要主動去搞陸明事情又鬧得太大,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但是今天遇到陸明了,確實有點忍不住了。
陸明哈哈一笑,「我承認了又怎麼樣,你還想動手不成?」
陸拾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握拳,已經擺好了架勢。
刀疤臉斜挎一步,擋在了陸明面前。
陸拾雖然有過當兵經驗,打架身手不凡,但是對於刀疤臉這種天天在刀子上舔血的人來說,怕也是不夠看的。
陸明微微一笑,右手輕輕拍了下刀疤臉肩膀,「這種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我自己來就行了。」
刀疤臉很自覺地退到了邊上。
陸明鬆了松領口,雙腳未開,擺出了架勢。
顧念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點好不好。你們是不是當我透明的。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氣我的。」
陸明和陸拾都愣了一下,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這時病房門又推開了。
「那麼熱鬧?」傅琛慢慢地走了進來,「這裡好歹是醫院,你們要打要鬧到外面去,不要吵到病人休息。」
四人的目光都被傅琛吸了過去。
傅琛毫不在意,仿佛沒看到他們一般,走到顧念床邊,柔聲道,「感覺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顧念心裡打了個冷顫,這下好,人倒是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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