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麗跟著那位自稱為「霍釗」的人走向了不遠處停靠在路邊的房車。
「能快些嗎?我的學生還在發燒。」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一直關注著他的臉色。
「放心,我就接一個人。」
他的話音剛落,蘇珍麗就親眼看見原本還站在她身邊的人瞬間出現那輛房車車前。他打開房門進去,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人從房車上下來。
蘇珍麗看見他站在房車前揮了揮手,那輛房車就消失不見了。又是一個眨眼,離她五十米開外的霍釗又快速地出現在了她身邊。
目睹了這一切的蘇珍麗錯愕不已。她看向霍釗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害怕的情緒。
這人的厲害程度遠超她的想像。
他真的會願意幫她嗎?
或者說他幫她的條件會只是讓她上一堂青春期生理教育課嗎?
蘇珍麗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霍釗懷裡的那個人上。那人披著件長款的黑色風衣,臉被風衣的兜帽遮住了,看不清樣貌,但從那露出的長髮可以知道是個女孩子。
蘇珍麗猜測這個女孩可能就是霍釗的妹妹。
霍釗似乎沒有察覺到蘇珍麗的情緒波動,整理了一下懷中人披著的風衣,那風衣有些寬大:「學校離這大概多少距離?」
「不遠,再過一條街就到了。」
霍釗點了點頭,跟著她快步趕往學校食堂。
等他們趕到了食堂門口,蘇珍麗一邊敲著門,一邊對著裡面輕喊:「我是蘇珍麗,我帶物資回來了,麻煩開一下門。」
可裡面卻沒有一點動靜。
蘇珍麗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四周似乎也沒有喪屍的影子,聲音也大了些。
說來也奇怪,遇到霍釗後,她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遇見過喪屍。
門還是沒有開,但蘇珍麗趴在門上,把耳朵貼近了門縫,卻能聽見裡面隱隱傳來笑聲。
蘇珍麗被氣得身體微微發顫。
「還是我來吧!」站在一旁的霍釗開口。
他示意蘇珍麗離鐵門遠一點,調整姿勢,單手抱著懷裡的禹喬,空出來的手就放在了食堂的鐵門上。
在蘇珍麗眼中堅不可摧、抵擋了好幾次喪屍圍攻的鐵門霎那間像遇見火的冰,融化出了一個大洞。
霍釗示意蘇珍麗先進去,然後才抱著禹喬進去。
門內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這情景,目瞪口呆地看著蘇珍麗和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進來。
還沒等他出聲訓斥,那個懷裡抱著人的陌生男人又把手放在鐵門上,變形的鐵門又瞬間恢復了原狀。
守門人心中駭然。
他跟著燕子堯等人,自己也是個一級的力量系異能者,見過不少異能。
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剛剛這個陌生男子使用的異能是金系。只是隊裡也有一個金系異能,但那個金系異能者也有金屬變形的能力,但也沒能那麼快就將鐵門變形成這樣。
這個男人的金系異能到底有多少級?
他對霍釗露出了臣服者的姿態,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蘇珍麗冷眼看著,守門男人的卑微姿態,讓她再一次明白在這末世之中只有強者才擁有話語權。
霍釗弄出的動靜不算小,再加上大家幾乎都聚集在一樓大廳。
剛剛霍釗的行為被食堂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燕子堯微眯著眼,露出了興味的笑。
「燕哥,這人實力不錯啊!」劉洋咋舌。
「但看著好像不太好拉攏,」燕子堯佯裝頭疼得揉了揉腦袋,「他可是跟著那位老師來的,那位老師對我的印象可不太好。」
「管他呢,先拉攏再說。」劉洋嘿嘿笑道,「要他真和那位老師是一夥的,我們再動手。我們這一群異能一起上,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
「欸,真是可惜吶!」燕子堯雖說著可惜,但眼睛卻是帶笑的。
這一邊,霍釗無視了守門男人的拉攏,跟著蘇珍麗朝著縮在角落裡的師生群里走去。
「蘇老師,你帶藥回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迎了上來,他有些忌憚得看了霍釗一眼。
蘇珍麗在看到學生後,才露出了點笑容,低聲道:「別怕,是自己人。」
戴眼鏡的男生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霍釗的眼神隱隱帶了些敬佩和希冀。
「文藍好一點了嗎?」蘇珍麗走進了人群里,文藍躺在一群女生之間。蘇珍麗跪坐在一邊,轉頭去問身邊的女生,在看見又有幾名縮在同伴身後衣衫襤褸的女生後,她的心瞬間低到了谷底,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冰冷了幾分。
「還是那樣。」有女生回答了蘇珍麗,「蘇老師,沒有水了。」
他們之前都是用廚房裡的備用水,平日都節省著用。這些水倒沒有被燕子堯等人強占,他們嫌棄這水髒。
蘇珍麗從背包里取出了退燒藥,正想向霍釗討要一瓶水,還沒等她轉身開口。
一瓶礦泉水憑空出現,掉落在了蘇珍麗的懷裡。
其他學生見狀都發出了驚訝的低呼聲。
蘇珍麗回頭,很認真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霍釗只是隨口應了聲,找了張乾淨的凳子,單手抱著禹喬,用水系異能凝了一層水膜附在上凳子上。水膜帶走了凳子上的灰塵,後跌落在地化作了一攤污水。
一群學生老師在一旁瞪大了雙眼,不遠處一直關注著霍釗的劉洋也差點沒咬下自己的舌頭,說了一句「艹」。
劉洋也是個二級水系異能者。
他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的同伴都看著自己,連忙擺了擺手:「別看我,我可不會。」
劉洋發出感慨:「我哪有那麼厲害啊?我滴乖乖啊!這樣看,他是三系異能者?有金系、空間系和水系?這也太牛了吧!」
他瞥了瞥燕子堯,補充道:「當然,咱們燕哥也很牛啊!火系和空間系的雙系異能可不是誰都有的!」
燕子堯給了他飛了個眼刀。
劉洋惺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傻笑。
清理好凳子後,霍釗才把禹喬放下,讓禹喬坐在那。禹喬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坐在那跟沒有骨頭似的,還得靠在霍釗身上。
霍釗低聲問她:「還沒有緩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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