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弱白月光11

  等安念醒的時候,她已經在回府的馬車上了,正如魏寂所說的那樣。

  「明日我再來接你。」魏寂一看少女那不情願的樣子,接著威脅道:「如果不來,我就把咱們的事全都告訴鎮國公。」

  「你……!」

  見安念一副氣呼呼又拿他無可奈何地模樣,魏寂的心情罕見的愉悅起來,想擺脫他是不可能的,這兩月他們必須日日相見。

  安念剛回到自己的閨房,就給何璇兒去了一封信,次日就收到了回信,信中說到何芸玉早已經被人接走了,魏寂所言非虛。

  但陸知衍真的會背叛她嗎?安念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信心,除非蘇家人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安念將信放在蠟燭上,親眼看著它變為灰燼,才沉沉睡去。

  次日,安念剛起床就看見安父領著魏寂進來了,安父臉上帶著笑容,兩個人看起來相談甚歡。

  安父看見女兒已經穿戴好,笑著給安念介紹道:「念兒,為父好不容易請了魏公子過來教你作畫,以後你每日去魏府學上兩個時辰,可好?」

  安念看著父親帶著希冀的目光,終究是點了點頭。

  安念跟魏寂的事情一直都是瞞著安父安母的,只有皇后知道,如今安父可算是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見安父安母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和魏寂,安念不悅地在魏寂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才發現魏寂的胳膊硬邦邦的,一點也掐不動。

  安念好奇道:「你不是文官嗎?」

  魏寂撐開傘替安念擋住燥熱的陽光,才不緊不慢答道:「誰告訴你文官就手無縛雞之力了?」

  魏寂遇到的刺殺也不少,若是真的一點功夫也不會,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只是比不上自幼習武的人罷了。

  魏寂以作畫的由頭將她接過來,安念倒是真沒想到這人竟真的要教她畫畫。只見涼亭內擺了一個紅木案桌,案桌上擺放著宣紙和各色顏料,安念很自然的靠著案桌坐下,桌子不高不矮,正適合她的身量。

  「畫什麼?」安念提起筆略帶疑惑的問道。

  「荷。」

  魏寂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安念這才注意到她一抬頭便可以看見滿池的荷花,片片荷葉像撐開的一張張綠傘,有的輕浮在水面,有的挺立在碧波之上,似層層綠浪,片片翠玉。

  「美矣!」

  安念感嘆了一聲,便要動筆,就發現自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起來,魏寂很自然的握住安念的手,略微看了兩眼便開始臨摹,不一會兒一張夏日碧荷圖便出現在了紙上。

  魏寂這人不愧被當今聖上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子,畫中的荷花仿佛讓人聞到了清香,甚至荷葉上還能看見滾動的水珠。

  安念終是承認了,「我不如你。」

  見少女有些喪氣,魏寂並未取笑她,而是安慰道:「盡力即可,我會教你的。」

  於是魏寂每日都會教安念作一個時辰的畫,剩下的一個時辰便把安念抱入房內,在她的耳邊不停說些渾話,偶爾動手動腳。安念只要跟魏寂在一起,臉便紅的能滴血。

  有一日,安念實在受不了了,整個人癱倒在床上,臉像紅透了的蘋果,魏寂的腦袋雖枕在安念的腰上,但安念一點力道也沒感覺到,安念點了點魏寂的額頭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魏寂輕嗅安念身上的甜香,慵懶答道:「不是。」

  魏寂只覺得他從前一舉一動都被框在規矩里,很是循規蹈矩,別說是念兒,他也有些厭倦了,如今隨心所欲正好。念兒跟他相處這幾日,表情比以前生動多了,他很是喜歡這種離經叛道的舉動。

  安念翻過身子道:「明日不要作畫了,以後也不要來了。」

  魏寂起身道:「那明日的桃花酥也不知道誰給吃了,不如賞給府外的乞丐吧。」

  安念的嘴早已經被魏寂養刁了,已經吃不慣外面賣的桃花酥了,聽到這話立刻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哀求道:「你明日給我送到府上去。」

  魏寂最喜她這副撒嬌賣痴的樣子,還不等安念說第二遍就應了。魏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目光有些幽深道:「念兒,你喜歡我嗎?」

  魏寂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安念的回話,便要動手解安念的衣衫。這幾日他們雖然親近,但還沒到寬衣解帶的程度,安念忙軟聲答道:「喜歡,我最喜歡阿寂了。」

  魏寂聽到這話動作才停下來,在安念的脖頸處又留下了一排牙印,等安念吃痛了才鬆口,「念兒,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阿寂相信了。」

  魏寂鬆開擁著安念的手,親自拿起梳子給安念綰了個凌雲髻,又插上一個雙鳳衛珠金翅的步搖才算滿意。安念有些不解,這人剛剛還是一副膩膩歪歪的樣子了,轉瞬間又要帶著她出門了。

  魏寂似是看出安念的眸子中的疑惑,解釋道:「你不是要去看陸知衍是否娶妻,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安念的眸子中迸發出一抹驚喜,激動問道:「知衍回來了?」

  魏寂見她這般喜形於色,忍不住打擊道:「這麼高興?是不是以為陸知衍回來了,你就可以擺脫我了?那你可就想差了。等你見到他再高興也不遲!」

  魏寂帶著安念再次來到了九珍閣,安念從三樓望下去,京城的街道一覽無餘,魏寂見安念這般急切的想見到陸知衍,心下便升起了怒意,但表面仍舊不動聲色,只是緊握著茶盞的手出賣了他。

  不一會兒,安念便看見陸知衍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在街上穿梭而過,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後面的侍衛看護著一輛馬車,微風吹起車簾,露出一角,安念正巧看見梳著夫人髮髻的何芸玉。

  安念緊攥著心口,感覺到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痛,明明她已有好幾個月不曾發病了,如今這是怎麼了。

  魏寂見狀也慌了神,連忙將一顆藥給安念餵下,好一會兒,安念才緩了過來。

  安念原本生動的眉眼早已經垂了下來,整個人散發著一陣死寂,「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故意帶我過來給我難堪是不是?」

  魏寂給安念順氣的手微頓,沉吟道:「不是,我早說了,我對你死心塌地,半點離不得你,如今帶你過來也是想讓你死心。我不會傷害你,我只願能守著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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