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舞會上,李珉宇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渾身的氣質矜貴又散漫。
只是他會時不時的看一下手錶,今天念兒似乎來的有些遲。
邁巴赫內安寧對著安念道:「姐姐,對不起,小少爺的綢帶被我弄丟了。」
少年因為做錯了事,往日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早已經變得濕漉漉的。
這是面具舞會的一個小規則,女生在胳膊上繫上男生專屬名字的綢帶,就代表兩個人結成了舞伴,今日可以共舞。
安念抿了抿嘴,本來還有些不悅,可是看到安寧如此自責,到底沒說些什麼。
安念進來的時候,李珉宇的眼神就一直追隨著她,安念想著兩年前兩人不歡而散,自己當時不辭而別,行為的確有些過分。
當日第一次見珉宇的那天,她本來是想開口的,結果一直聽話的惡犬居然向她露出了獠牙,這個認知讓安念有些不高興,兩人也就這麼不咸不淡的相處著,如今他們的關係也該到了破冰的時候了,畢竟今日要給林初音致命一擊了。
沒想到李珉宇在看到安念胳膊處空落落的,頓時臉色一變,念兒並沒有戴上他的專屬綢帶。
李珉宇覺得心裡無端湧出一陣怒火,胸膛不斷起伏著,仿佛有一股無法遏制的力量在其中涌動,眼神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凌厲而駭人。
溫俊原一直跟在這位李珉宇身後,此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冰冷刺骨的涼意。
跟在小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小少爺脾氣不好他是知道的,可是能讓小少爺這麼生氣恐怕也只有跟念兒有關的事了。
安念提著禮服慢慢的走到李珉宇的身邊,安念身高只有一米六五,而李珉宇早就長到了一米八八,往日他跟安念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低下頭顱,可是今日並沒有。
「珉宇,綢帶不見了。」安念還是先開口道。
「是嗎?到底是你不想帶,還是弄丟了?」
安念被他這嘲弄的語氣弄得一愣,李珉宇不願意聽安念的解釋,自己往無人的角落裡坐下。
此刻一班的班長秦墨早已經注意到了少女,這位大小姐看著不好接近,但秦墨知道一旦走進了大小姐的內心,大小姐便會將其視為自己的整個世界,只是不知道誰有這個榮幸。
安念總是想讓人忍不住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只為博她一笑。
秦墨見安念的眼角有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連忙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白色帕子遞給少女,然後才安慰道:「小少爺脾氣不好,對誰都是這樣,安念同學不必在意的。」
秦墨的手剛要碰到少女的肩膀,就被一個打火機給砸中了。
李珉宇全身浸沒在黑暗裡,眼神中帶著蔑視和居高臨下,對著秦墨一字一頓道:「別碰她。」
安念見狀便向秦墨到道了謝一個人坐在旁邊的沙發里。
於燕跟安念是極為要好的朋友,見安念有些心神不寧,便問到怎麼回事。安念便將綢帶丟了的事說了一遍,於燕一邊憐惜好友,一邊更恨那個偷了東西的人。
想當年她第一次轉學到恩諾就碰到了安念,當時的她還因為在前一個學校里遭遇的事情變得內向又不好相處,是安念很有耐心勸導她,一步步的讓她敞開心扉,才有了於燕的現在。
可以說安念是於燕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准任何人欺負安念。
李珉宇本以為安念是不想跟他共舞才編出了這個理由,可是直到宴會快開始時,他才在林初音胳膊上見到了自己的藍色綢帶。
林初音將當日安念送給自己的請柬分了一個給陸天鳴,畢竟陸天鳴也允諾給了林初音一些好處 。
林初音的胳膊上繫著一條垂感很好的藍色綢帶,藍色絲綢的尾端赫然寫著『李珉宇』三個大字。
剛剛林初音進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都由不屑到現在一臉欽羨的看著她,都是因為身上的這條藍色綢帶。
想著一會兒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共舞,林初音的嘴角不自覺的輕揚起來。
而李珉宇在看到林初音胳膊上的那條綢帶後才知道念兒並沒有騙自己,綢帶是真丟了,還丟在了這麼一個骯髒的平民手中。
李珉宇朝著身後的溫俊原示意,溫俊原便走上前去,一把扯下林初音胳膊上的藍色綢帶。
溫俊原似笑非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偷,偷了小少爺的綢帶。」
林初音的臉色大變,這條綢帶不是珉宇放在她的柜子里的嗎?
林初音的眼神環過四周一圈,最終定格在角落裡的李珉宇身上,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出來為自己說句話。
結果李珉宇並不如她所想的一般,而是用嚴厲的語氣質問道:「這個綢帶你是哪來的?」
林初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這個綢帶是在我柜子里出現的,我還以為是珉宇…你親手放的。」
她本以為過了今天,她會成為全校最令人羨慕的女生,沒想到卻被人算計了。
知道念兒並沒有騙自己,李珉宇巨大的身影籠罩在安念面前,李珉宇毫不避諱旁人的目光,坐到了安靜的身邊,抓著她的手歉疚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安念本想將手抽回來,可是李珉宇補充道:「我們已經有了兩年沒好好說過話了。」
見安念心軟了,李珉宇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笑,念兒心裡大抵是有他的吧。
安念將頭轉向另一邊,也不理他,李珉宇在安念的耳邊說了很多好聽的情話,將安念逗得面紅耳赤。
安念怒斥道:「兩年前就不正經,如今更不正經了。」
結果只得到了一陣低沉的淺笑聲。
溫俊原面上帶有一絲驚訝,原來李珉宇不是面癱啊,他也會笑。
與後面的曖昧氣氛不同,甚至不用李珉宇出手,就有人抓著林初音的頭髮將她按在了地上。
林初音狼狽極了,身上的高定早就沾滿了酒漬。溫俊原拿著紅酒一杯一杯朝她的頭上潑下去,李珉宇也沒有阻止。
林初音對著對面沙發上的人喊道:「我真的沒有偷,是它自己出現在我的柜子里的!」
這個時候於燕突然站出來道:「是嗎?你沒有偷,那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林初音看到自己一直夾在課本中的粉色信封,頓時大驚失色。於燕她怎麼會知道這封信的事兒?
林初音頓時意識到了是誰在主使這一切,林初音注視著沙發上那個甜美又安靜的少女,少女勾著唇對她惡劣一笑。
林初音氣憤地指著被李珉宇抱在懷中的安念道:「是她!都是她陷害我的。」
見有人污衊安念,李珉宇不打女人的準則都被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給打破了。
李珉宇漫不經心的林初音手掌上,「你若是在亂說一個字,你這雙手就你別想要了。」
林初音終於發現自己越是提安念的名字,自己遭受的毒打就越厲害,逐漸也老實了。
只是粉色的信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穿著白色禮服的少女不緊不慢走上前,白玉般的手指緩慢打開了信封。
「不要……!不要念出來……!安念,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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