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
又過了些時,桃夭進宮向皇后請安,過後便來找顧珩。
許多事情也都得按著劇情走了,柳萱兒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來,根本就不必擔心。
在原來的劇情里蕭頤華及笄過後陛下和皇后都會下旨賜婚,她便是太子妃了,再過些年顧珩登基之後便是皇后。
「頤華,」看到來的人,顧珩臉上立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放下筆牽著桃夭的手坐在椅子上。
「我看著你胳膊上的傷痕徹底的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便知道太醫留下來的藥定然是能夠治好你!」
顧珩抓著桃夭的時候左看右看,看完了後才滿意的點點頭。
若是太醫留下來的藥治不好的話,他便會親自去尋更好的藥,可不希望看到頤華胳膊上有任何的傷痕。
「上次蜜蜂的事情都快過去一個月了,該好的早就好了,太子哥哥不用擔心。」
桃夭笑著搖搖頭,她身上的傷痕自然是不是問題,柳萱兒倒是整日一天要抹五六回藥,現在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臉上的藥味更加的刺鼻,便成日待在屋子裡不出去。
「柳小姐還在王府住著嗎?我瞧著她的傷也算是好了,應當可以回家去了,在王府里實在是有些打擾。」
顧珩皺著眉頭,他就是不喜歡那個柳萱兒,敏銳的感覺到對方有些不懷好意。
上次蜜蜂的事還好蕭頤華沒受多大的傷,若不是看在柳萱兒自己也受了那麼重的傷的份上,他定然是會讓母后治罪的。
「柳萱兒身上的紅腫的確是消了,可臉上卻留下了許多斑斑點點的痕跡,每日抹上太醫留下來的藥痕跡,的確是慢慢的淡了許多,但也只是淡了那麼一些恐怕,還要過更久才會完全消失。」
說到這兒桃夭擔憂的不得了,生怕柳萱兒臉上的傷痕好不起來了。
「既是如此,便讓她繼續留在王府吧,」顧珩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女子的面容是有多麼的重要,傷到這個程度,也只有留在王府才能好好的養傷。
「太子哥哥,今日我們不談別人的事情,我過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猜猜是什麼!」
桃夭扯著顧珩的手調皮的笑著,還親密的湊上前盯著顧珩的臉看著,睫毛都要劃到對方的臉上了。
「是什麼?」
看著突然湊過來的桃夭,顧珩心裡猛然一跳,呼吸加重了幾分。
「下個月十五是我及笄的日子,我已經去求了皇后娘娘,讓她和陛下在那一天下賜婚的聖旨,這是我親自去求來的,這是我想給太子哥哥的驚喜!」
桃夭邊說邊羞澀的笑著,其實真正的蕭頤華一下子是有些膽小的,唯一大膽的一次如她一樣親自去和皇后娘娘求了這道旨意。
蕭頤華和顧珩二人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雙向,他們二人互相恩愛,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誼並不是假的,他們會幸福恩愛一輩子。
「當真?」
顧珩眼裡閃過一抹劇烈的歡喜,其實這件事情他心裡頭也有打算了,只不過是想著找個機會和頤華先談一談。
這種重大的決定他只想和頤華二人好好相談,並不想擅自做主,知道頤華性子有些柔弱膽小,可沒有想到她倒是做了這麼大膽的一件事。
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桃夭笑著點點頭,「其實太子哥哥的心思我都明白,沒關係,這一回就讓我來大膽一次。」
其實蕭頤華和顧珩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在這個古代的確是很珍貴,二人忠貞不渝誰都不曾變心。
顧珩哪怕到了皇帝,後宮裡也只有蕭頤華一個皇后,還手把手的教她成長學會管理後宮的事宜,夫妻二人恩愛情深,倒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回去之後頤華還特地路過柳萱兒的屋子,果然便聽到有一些壓抑的哭聲。
臉上的斑斑點點的確是在慢慢的淡去,可這速度也太慢了,一個月了才淡了那麼一點點,已經讓她的整個人和心都要崩潰了!
「郡主。」
荷露端著藥過來,看到桃夭彎腰行禮。
「萱兒這段時日都是這樣又吵又鬧,也難為你了。」
桃夭看了一眼荷露,看到對方的手上有一些紅腫,柳萱兒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那首當其衝發泄脾氣的那自然就是荷露了。
荷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也沒有了想為小姐說話的念頭,小姐這段時間在王府里也是做盡了各種丟人的事。
不會真以為在屋子裡像撒潑一樣的又吵又鬧旁人聽不見吧,只不過是王爺王妃還有郡主大度沒有理會。
倘若只是自己哭鬧也就算了,可偏偏總是要拿她出氣,莫名其妙的給一個耳光這都是常事,更別說那些惡毒的話了。
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服侍這樣的一個小姐,雲兒和憐兒兩位小姐都很好,寧願自己去服侍她們。
「我知道萱兒最近的情緒很容易激動,倒也是委屈你了,不知你可曾有想過換一個主子?」
桃夭笑道,荷露看著也算是一個忠心機靈的丫鬟,就這樣一直在柳萱兒身邊遭受打罵,也實在是太委屈了。
小雲和小年她們也不錯,反正都是柳樹家的小姐,讓荷露去服侍她們不也可以嗎?
「不知郡主是何意?」
荷露眼睛一亮,端著藥碗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不說從前還會猶豫的話,那麼此刻當真是受不了了,她才不願意一直陪在一個瘋子身邊!
「你放心,我瞧著你也是挺喜歡的,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只不過這段時日還得委屈一下你。反正柳家的小姐也不是萱兒一個,不是還有另外兩位小姐嘛?」
得到了郡主的承諾,荷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知道郡主是個很好的人,一定會實現承諾的,這下子人生終於是有了一個盼頭,不用每天想著要怎麼熬過去了。
將藥端過去的時候,看到柳萱兒仍然是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哭著,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真的是受夠了柳萱兒這個樣子,到底是誰虧欠她了?
當時自己也是費盡心思的保護過她,這蜜蜂要咬誰誰能控制得了嗎,自己沒有受傷反倒是成了她的錯嗎
雲兒和憐兒兩位小姐也都不計前嫌的來王府照顧,郡主更是請了最好的太醫留下了最好的藥,這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的臉毀了,我的整個人生都毀了,我以後可怎麼辦?」
柳萱兒抬起頭用手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臉,臉上不僅是有一些斑斑點點,還有一些坑坑哇哇的地方,光摸著都覺得粗糙的很。
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天都是抹了五六回藥的,就是希望能夠好的快一點,可效果還是不理想還是微乎其微,也只是淡了那麼一點點!
「小姐還是不要太傷心了,不如多出去走一走吧,總是悶在屋子裡也不好。」
荷露的語氣有些冰冷,她根本就不在乎柳萱兒到底如何,這一個多月以來也是勸也勸過了什麼用都沒有,反而是白白的遭受了打罵。
看著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的柳萱兒,實在是覺得厭煩的很。
真的覺得也許從前那個小姐不見了吧,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
「你懂什麼!」果然一說到這個柳萱兒又來氣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荷露。
「你一個服侍人的奴婢又哪裡懂得這些道理呢,我的臉毀了,以後誰又能瞧得上我!你可是伺候我的人,到時候我的日子過得不好,你一個奴婢的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柳萱兒又是不屑又是嘲諷,她覺得自己穿越一回就是個錯誤吧!
老天爺並沒有給她任何的主角光環,就連身邊伺候自己的奴婢都是這麼一副愚蠢的樣子,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
如今在這個世界什麼苦難折磨都已經受夠了,老天爺若是可憐她的話,就讓她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吧!
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真的不想待在這個可怕的世界裡受苦了!
「小姐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想不開呢?為什麼總是想著要去和郡主比呢?」
荷露沒有理會這些辱罵,只是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到現在終於是感受到了柳萱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舉動,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想去和郡主爭個高低罷了!
蜜蜂的事情多半恐怕也是小姐自己做的,只不過是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你說什麼,」柳萱兒倒是有些愣了幾秒,沒有反應過來,「你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樣說話!我做什麼不做什麼是你有資格說的嗎!」
現在的柳萱兒倒是一點就著,現在就連身邊伺候人的奴婢都敢這樣說話了,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我在小姐身邊伺候這麼久總歸是能明白一些什麼的,也不明白小姐到底心裡頭是在想什麼,但只是想說的是你還是不要和郡主去比,根本就比不了!」
說完之後,荷露才覺得有幾分解氣。
更何況說的本就是事實,柳萱兒又如何能去和郡主相比呢?
「昨日聽到郡主身邊的侍玉說過了,說是下月十五,賜婚的聖旨便會下來,到時候郡主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呢!」
荷露倒是找出來了柳萱兒的弱點,只要愈發的說郡主的好,那麼她就會氣的要命,果不其然,就像此刻看到對方的面容扭曲了起來。
「太子妃?」
柳萱兒邊哭邊笑著,果然這個世界仍然是按在原本的劇情在進行中,蕭頤華要當太子妃了,然後就要當皇后了她會和顧珩恩愛一世!
可是自己呢,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除了受罪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的用處,到底為什麼要穿越?
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用處,蕭頤華仍然是按照原本的劇情一樣做了太子妃,以後就要做皇后了!
老天爺可真偏愛蕭頤華,給了她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