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本來就喜歡青青,我也喜歡青青也想讓他做我的兒媳婦!更重要的你不想看看公主因為你要失魂怒破的樣子嗎?
是不想給她一點打擊嗎!你一個男人天天對著公主低頭,你心裡真的就受得了嗎?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
柳夫人眼睛一瞪,恨鐵不成鋼地罵著,就說自己這個兒子就是讀書讀傻了,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一點都沒有一個男人的脾氣,成天對著公主就只知道低頭認錯!估計天底下就是沒有比他更加窩囊的男人了吧!
「是,公主是公主,我連這個婆婆都不能在她面前擺架子,可是好歹她也是你的妻子,你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兒子!」
說著說著柳夫人又是開始抱怨起來,這些年這麼辛苦的把兒子拉扯大,為的不就是想讓自己以後享福嗎?
可沒想到啊,現在一點福氣沒想到不說,卻還是受了這麼大的氣。
那公主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嘛,沒想到還敢在自己面前擺那麼大的架子,尤其是現在府里又多了一個方姑姑。
最近方姑姑病了,在自己的院子裡養病,倒是不知道現在府裡面的事情,等以後知道了恐怕估計還有的鬧。
「從小到大你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與我商量的,無論做什麼都只會強塞給我,我不是不喜歡青青,我只是想著和她慢慢的相處發展。
讓她對我下藥這種事情究竟是怎麼能夠做得出來的,你可是我的母親啊,為何一點都不過問我的想法呢?」
柳雲生臉色非常難看,語氣實在是太過無奈。
他不是不喜歡青青,也想過要給青青一個名分,只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就這樣被他們給算計了,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用的木偶一樣。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哪怕現在他中了狀元成了親娶了公主,母親對他還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仿佛自己永遠都沒有長大,永遠都沒有自尊心一樣。
「你可是我兒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若是身邊沒有個女人陪著的話,這又算什麼?難道指望公主給你端茶倒水嗎!」
柳夫人再一次恨鐵不成鋼,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生了一個這麼傻的兒子!
不過好在事情都已經成了,要吵就吵,要鬧就鬧吧,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也沒有什麼後悔的餘地。
「反正現在青青已經成了你的人,我可要告訴你,你要好好的對青青!以後公主回來了,若是給她臉色看,你卻要拿出做男人的樣子,一定要保護好青青,知道了嗎?可別讓我失望啊!」
柳夫人仔細的叮囑著,比起公主,自然是更多的喜歡青青,可公主那個臭脾氣恐怕是沒這麼的安生,回來之後恐怕是要鬧騰一會的。
「現在青青是我的人了,我自然是會保護好她,這些事情你就別再插手。」
柳雲生心中百般無奈,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錯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條路就已經越走越偏。
有時候心中總有那麼多莫名的想法,覺得自己的尊嚴得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夠彌補回來,才能夠讓自己覺得他終究是個男人。
晚上的時候青青有些愧疚,因為知道姑姑去教訓過表哥了,二人躺在床上,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心思。
「表哥,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一直想要嫁給你,可是後來我知道你娶了公主。沒有想到現在我們依舊能夠這樣在一起,我真的就已經覺得很滿足。
在我心裡表哥真的很辛苦,我們就這樣的好好的在一起吧,不要再去顧及任何人了,好不好呢?」
青青縮進柳雲生的懷裡,小聲說著。
甚至日日都在祈禱公主不要回來,公主不要回來,公主一回來他就覺得哪裡都不舒服,就感覺自己很心虛,甚至都不敢去看公主的眼睛。
「好,我們一直都是如此,我也一直都是喜歡你的,」柳雲生隨意的安撫著,只是心裡還是有著心事。
他最想征服的女人從來都不是青青,而是公主公主身份高貴。
而就是因為身份高貴,所以才想要將她給拉下來,拉到比自己還要低位的地步,也唯有那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的尊嚴終於得到了滿足。
桃夭在宮裡再一次打了一個噴嚏,看來自己哪怕在宮裡,公主府里的那兩個依舊是不放過自己啊!
今天不是這個念叨一下,明天就是那個念叨一下,總是不安生。
「公主姐姐你怎麼了?一直打噴嚏,是身體病了嗎?」
狐狸在地上跑來跑去,聽到桃夭打了噴嚏,便連忙跑過來,三兩下便爬到了桃夭的腿上。
現在它身體可是徹底的好了,尤其是被麗妃養的白白胖胖的,變得更加的活潑,總是喜歡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跑來跑去看著真的是特別的可愛。
「我身體好的很,沒有任何的病倒是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變成人呢?現在你已經可以與我說話了,我倒是很期待你變成人或是副什麼樣子!」
桃夭抱著狐狸輕輕的摸摸它的耳朵,聽說這狐狸可以變成男人,也可以變成女人,可以變成小孩,也可以變成老人。
「你是因為想要嫁給柳雲生報恩的緣故,所以才變成了女人,那麼在我這裡你可以變成一個男人嗎?」
桃夭試探的說著,這以後的劇情還是要走下去的,若是這小狐狸能夠變成男人陪在自己身邊不是更好嗎?
「當然可以,公主姐姐想讓我變成什麼我就會變成什麼!」
狐狸開心的眨眨眼睛可以變成女人,可以變成男人,什麼都可以變。
「不知道你變成男人會是什麼樣子,會比柳雲生更加的俊俏嗎?會比他更加的有才華嗎?」
桃夭笑著逗弄狐狸。
「哼,一定會比他更加的好看,比他更加的有才華,一定會比他更加的高大,總之什麼都好!」
狐狸齜牙咧嘴的,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可沒有忘了當初的仇呢,必然是不會放過柳雲生的。
「當初是柳雲生救了你,可是他也害了你,你對於他的報恩已經報完了,那麼現在就是要報仇。」
從前與他談起狐狸報恩,他總是不屑一顧,總是高高在上的說這狐狸是畜生,畜生又怎麼能夠像人一樣有感恩之心呢?
桃夭現在都能想起來,當初柳雲生是一副多麼嫌棄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真的非常的嫌棄。
其實有什麼好嫌棄的呢?畜生就不能報恩了嗎?
「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歡我,哪怕從前我變成了人留在他身邊,他依舊是不喜歡我,在他心裡我永遠都是一個上不在台面的畜生,永遠都無法和真正的人相比。」
狐狸委屈的垂下耳朵,似乎真的是被這些話給傷到了。
它不懂人類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只知道受了他人的恩惠,自然是要報恩啊。
那個時候柳雲生是個少年,所以自己便變成少女的樣子去做他的妻子,甚至還用僅有的靈力變出各種金子銀子,讓他能夠安心的用心讀書去京城趕考。
對他的幫助難道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覺得自己只是畜生不配做人呢?
「沒關係,我喜歡你,無論你變成人變成什麼樣的人,我都會喜歡你,而且你這個只狐狸毛茸茸的,特別可愛!」
桃夭使勁揉揉狐狸的毛髮,真的是特別的柔軟,特別的舒服。
這小狐狸變成人才短短几十年的光景,哪裡能夠弄得清楚人類世界生活的這些方式呢?
等以後再修煉個百來年估摸著就熟悉了。
盈玉端了藥過來,皇帝卻是擺擺手,根本就不願意喝。
因為這些藥實在是太苦了,一喝下去覺得嘴裡全部都是苦味。
盈玉倒也不多勸,便直接將藥放在一邊,不喝就不喝吧,反正傷的是自己的身子,和她有什麼關係?
倒是巴不得老皇帝早點去了!
「陛下病了的這段時日期也只有七皇子殿下時常來看,那三皇子殿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從前陛下那麼的喜歡他,可現在看來都不過如此,甚至都比不過七皇子,這人心實在是難測。」
柳雲生走到身後,給皇帝輕輕按摩著肩膀,眼裡可全都是嫌棄。
要對著一個不愛的人表現出一副喜歡的樣子,怕是世上最難的事情了吧?
可偏偏和真正愛的人並沒有多少的時間相處,甚至只能到夜裡偷偷去幽會,還生怕被別人發現,這種滋味真的是好難受啊。
皇帝使勁咳了咳,現在覺得有些頭昏腦脹,聞著盈玉身上的這些香味似乎都覺得有些頭疼。
這些話自然是聽不進去的了,本來身子都這麼的不舒服了,哪裡還願意管這麼多的事。
便讓盈玉扶著他在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盈玉嫌棄地坐在床邊,果然人老了身子也不好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虛弱成這個樣子。
若是換了七皇子,那麼他必然才不會是這樣,一想到七皇子,心中便是一陣歡喜。
他願意為了愛的人付出所有,但是同樣的也想得到相應的回報。
只是那天桃夭說的話,忽然之間就在耳前,讓她臉色有些沉得下來。
是啊,現在自己的身份太過敏感,到時候皇帝真的出了什麼事,大臣的怒氣肯定都只會發泄在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要她給老皇帝陪葬的話,那可怎麼辦?
殿內的藥味實在是太重,皇帝又在昏睡著,盈玉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
待在這麼一個老男人身邊,真是覺得無趣,便向著出去走一走,實則是想緩解一下心情,因為現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亂。
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些擔憂,再者如若七皇子真的保護不了自己,那可怎麼辦?
還有要是七皇子反悔了怎麼辦?不願意立自己為皇后,那又該怎麼辦?
那自己的這些付出豈不是都白費了,通通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盈玉越想心裡是越沉得下去,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可是這些又怎麼能夠不想呢?到底是關乎自己的大事,即是靠著那些感情強行壓下去,可平靜的時候又是會想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難道是說你是在為父皇擔憂嗎?」
桃夭早就站在這裡很久了,看著盈玉那沉悶的樣子,便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絕對起的作用。
因為沒有人不會為自己打算,即使盈玉靠著那些感情慢慢的洗腦自己,可是有時候啊,那些擔憂就是會慢慢的浮現出來。
沒有人不怕死,只要皇帝出事了,那麼盈玉必然是要承擔代價的,一定會是陪葬。
更何況憑什麼覺得七皇子一定會信守承諾呢?一定還會立她做皇后呢,不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太隨意了嗎?
「公主怎麼在這裡?」
盈玉語氣有些冷漠,她不喜歡眼前的這位公主,也不喜歡麗妃,不喜歡三皇子,他們對於自己來說完全就是敵人。
「若是無事的話,我可以陪著你走一走,反正最近進宮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倒是與你合得來,想和你多多說說話。」
桃夭笑著走過來,二人便一同在御花園裡走走逛逛。
「其實公主說的那些話挺有道理的,只是很多時候人都會身不由己,就像是陛下要喜歡我,我難道還能夠不見陛下嗎?」
盈玉語氣有些得意,這就是年輕漂亮的好處啊,男人都會喜歡她,就是會輕而易舉的所被迷惑。
「是啊,我知道這和你沒有關係,所以我不會像他們一樣都將錯怪在你身上的,誰讓父皇為老不尊呢?誰讓他就這麼容易的起了色心呢?」
桃夭微微點頭,覺得這話說的挺對的。
他們二人的權利又不對等,哪怕是盈玉不樂意,那皇帝就真的會放手嗎。
「看來還是公主要明事理一些,那些人看著我的眼神就覺得我是個禍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