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這個王后不一般(十)

  「原來如此啊。」桃夭就像聽明白了一樣,點點頭。

  「可是,當年父親醉酒的事,不也只是父親的一面之詞嗎?父親既然都喝醉了,那我的生母又是如何勾引的呢?我的生母竟然是母親身邊的下人,那她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呢?我記得小時候生母的身子很好,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病了?」

  桃夭仔細想了又想,還是很好奇的問道。

  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直接插在謝夫人的心上,她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被自己折磨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脾氣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好,果然好,什麼時候你有了一副伶牙俐齒,我居然不知道,看來是我派過去的姑姑沒有好好的教導你。」

  謝夫人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

  「三個孩子當中你年紀最小,不會說話也是情有可原,為了我們謝家的顏面著想,得再派一個姑姑好好的教導你才行,免得以後出去了胡言亂語,給我們謝家丟人!」

  聽到這話,謝姝儀則是微微勾起嘴角,看來母親是不打算當面給她顏色看了,的確當面折磨人確實不好看,請一些姑姑教導他規矩,這其中折磨人的法子可是多了去了。

  「小姐,我看著夫人的臉色好像真的很不好,我實在是害怕。」

  回了自己的屋子裡之後,芝蘭怕的都要哭出來了,剛剛回來時的路上還緊緊的拉著桃夭的胳膊,真的是覺得整個人都害怕的要命。

  「不就是想要派姑姑來教導我規矩嘛,那就來吧,最重要的是等著我的生辰,我倒是好奇,兩位姐姐會送我什麼禮物!」

  「最近安王殿下那邊都沒有消息傳來,若是沒了安王殿下作為靠山小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芝蘭真的是急的團團轉,她伺候小姐的這段時可真的是見識到小姐在這個府里是受了多少的委屈,好不容易能夠得到安王殿下的喜歡,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等以後能夠做殿下的側妃就可以脫離這片苦海了,可現在真是不知道怎麼了,殿下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安王殿下怎麼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他願意追尋誰去,那就追誰去,與我們無關。」

  桃夭拿著毛筆,隨意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前世的時候,原主可是在安王那裡受了不少的委屈,怎麼樣才能對安王形成有效的報復呢?

  「小姐,這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上次進宮的時候和殿下吵架了?」

  這個消息對於芝蘭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根本就不敢相信,若是沒了殿下作為靠山,以後究竟該要怎麼辦?

  「安王殿下的確很優秀,是陛下最喜愛的皇子。可天底下就只有他一個優秀的人嗎?就算要選靠山的話,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呀!」

  畫完一朵花過後,桃夭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比安王還要厲害的人,不就是當今陛下嗎?

  桃夭微微一笑,覺得這個辦法倒也是挺好的,原主最大的願望便是報復所有欺負過他的人。

  對於安王是這樣,對於整個謝家人也是這樣那麼,這輩子只要自己過得好了,比他們所有人都好,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抱負。

  畢竟在安王看來,原主謝雪儀只是一個依附他的女人,想怎麼掌控就怎麼掌控,對於謝家人人看來,謝雪儀就像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可以隨意的踩在腳底下欺負。

  那麼這一世,她偏偏要登上最高處,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對著自己低頭。

  又過了幾日,謝姝儀打扮的漂漂亮亮,光彩照人的進宮去陪寧安說話。

  這幾日,她可是仔細的將前世的記憶回憶了好些遍,將最重要的全部都細細寫了下來。

  仔細分析琢磨前世的寧安公主究竟是什麼性質,究竟喜歡什麼,所以送的東西也是圖其所好,讓寧安開心的不得了,總算是覺得有了一個合自己胃口的人。

  而不是像尋常的小姐們一樣,說的話,做的事,千篇一律,都沒有什麼新意。

  「公主愁眉苦臉的,不知是在為什麼事而苦惱,可否告訴我,不知我能不能為公主解了這憂愁?」

  謝姝儀和寧安一起在御花園裡走走逛逛,現在的她陪在公主身邊,可以名正言順的在皇宮當中行走。

  不得不說,這座皇宮金碧輝煌,尤其是在公主身邊的時候公人見了她們都要卑微的彎弓行禮,這種滋味真的是很不錯呀。

  每次宮中一有什麼晚宴的時候,她和尋常的千金貴女們便總是要向公主啊、嬪妃們行禮問安,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享受著他人的崇拜呢?

  「倒也是沒什麼,只不過是母妃常在耳邊念叨著,說是皇兄該要娶個正妃實在不行,身邊再多一位側妃也無妨。

  可是皇兄看來看去,總是沒有心儀的人,我也跟著憂愁。現在皇兄身邊也只有兩位側妃,和別的皇兄相比起來,也實在是太少了。「

  寧安皺著眉頭,她也覺得選來選去,確實也都覺得千篇一律,好像這些個千金小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實在是有些平庸。皇兄琴棋書畫,各種才藝樣樣精通,只是想要一個新鮮有趣,說得上話的女子就好。

  「原來如此,安王殿下容貌俊俏,尤其是畫的一手好畫,聽聞三妹妹也會畫好畫?畫的落梅圖最得公主喜愛,不知三妹妹?」

  謝姝儀試探的味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現在公主對謝雪儀到底還有沒有好感。

  「這天底下,會作畫的女子也不止她一個,我瞧著那陳家小姐畫的畫也不錯,還有王家小姐倒也不錯,三小姐倒也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寧安皺著眉頭,使勁搖頭。

  既然皇兄都不喜歡這位三小姐了,那麼她瞧著倒也是沒什麼好感。

  性子好像有些怯懦,不太敢說話,反正和身邊的這位大小姐比起來,確實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雖說三妹妹畫的畫在我看來的確是不錯,可那也是自家人,總是得心疼妹妹幾分。公主說的的確是對的,若是沒有特殊的才藝,也實在是很難脫穎而出,看來三妹妹還得回去多多練習才是。」

  謝姝儀微微點頭,一副從容大度的樣子,絲毫不因為謝雪儀是自己的妹妹而偏袒,這讓寧安覺得很是滿意。

  「謝小姐說話做事倒是挺讓我喜歡的,看來從前的確是太過不爭不搶,都未曾讓我注意到你,現在注意到了,還真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寧安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畢竟現在這位謝姝儀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是特別的存在,和平常的那些千金貴女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

  若是能夠成為皇兄的女人,那倒也算是不錯。

  「多謝公主誇讚,其實我倒也沒有那麼好,只不過有時候做夢會夢到這些事情,若是以後還夢到了這些有用的事情,必然是會第一時間進宮來稟告公主,只希望公主一切安康。」

  謝姝儀從容的笑著,即使心中再怎麼激動,現在面上已不可顯露的太過。

  她知道公主不喜歡尋常的這些會討好的千金小姐,越是得到了讚賞,自己便越是要表現的淡然一些,只有這樣才會與眾不同。

  「不錯不錯,看你這樣子,的確也是討人喜歡,以後你家三妹妹也就不用進宮了,我與她也沒什麼話要說的,你多多進宮陪我就好。」

  反正上次皇兄表達過對那三小姐的厭惡,想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牽扯,細菌對那三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倒是對這位大小姐喜歡的很。

  「看來我家三妹又得傷心難過一段時日了,回去之後,我怕是還得要好好的安慰才是啊。」

  謝姝儀又有意無意的說著,果然便看到了寧安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竊喜。

  「我最是不喜歡那種哭哭啼啼的女子了,我又不是多麼囂張跋扈的人,我又不會欺負他,每次進宮的時候總是一副眼睛紅紅的模樣。

  寧安煩躁的搖搖頭,既然皇兄不喜歡,那她也就沒什麼好喜歡的了。

  眼瞧著前方有一朵開得正好的花,便加快腳步,直接上前將那朵花摘了下來,而謝姝儀也是加快腳步,趕緊跟了上去。

  真是羨慕啊,作為宮裡的公主,金枝玉葉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不像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那些開得這麼好的花,也只有公主能夠摘。

  穿金戴銀,身邊跟著無數的宮人僕從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享受一下呢?

  「我瞧著謝小姐好像也喜歡這朵花,倒不如送給你了。」

  寧安摘下那朵花之後,便直接遞到了謝姝儀手上,不管怎麼樣。這個能夠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挺重要的。

  現在若是能夠搞好關係,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和黃兄也能夠提前知道,畢竟身在皇家,可不比平常人家,該要做的準備可是一定要做。

  雖現在父王最喜愛的便是他們,可別的皇兄也都是虎視眈眈,每日做起事情來,那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了差錯就被別的皇兄給比上去了。

  「多謝公主。」

  小謝伸出手,將那朵花捧在手掌心,一副極其喜歡的模樣。

  「我瞧著你也是人比花嬌,不如將這花簪在發間,定然會更加好看。」

  寧安仔細盯著謝姝儀調整,揮揮手,讓身後的宮人拿起手上的花,然後就帶到了謝姝儀的發間。

  「果然是好看,都說你家三妹模樣好看,可我瞧著你也是絲毫不差,戴上花朵之後,那是更加的嬌俏。」

  寧安看了許久,滿意的點頭。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性格,做皇兄的側妃也算是足夠,想來母妃應該也會覺得滿意的。

  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的誇讚,謝姝儀簡直都要幸福的暈過去了。

  果然呀,有了前世的記憶,討好起公主來就是方便,知道她是什麼人,喜歡什麼,便投其所好,說什麼樣的話。

  戴上了花朵之後,寧安又拉著她在御花園裡四處走走逛逛,每每有公人看到了,他們都停下點頭問安。

  雖說謝姝儀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走在公主身邊的緣故,可是享受著這些宮人對自己的行禮,這種感覺真的是好享受。

  恍惚之間,看到了前方走來了一個人,謝姝儀頓時臉色就悄悄的紅了起來,低著頭看著地面,不敢抬頭去看。

  「皇兄怎麼來了?現在這個時辰,不應該是在陪父王談論政事的嗎?」

  而寧安也看到了過來的人,興沖沖的走了過去。

  「事情自然是談論完了,聽聞你帶著這位謝家大小姐在御花園裡走走逛逛,所以我也便來瞧瞧。」

  安王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隨後目光又落到謝姝儀身上,又看到了她頭髮上戴著的那一朵開的正好的花。

  「果然是人比花嬌,這髮髻上戴著的花,都不如這位謝小姐的美。」

  安王笑著誇讚了一句。本來前些天就因為這謝家三小姐的事情覺得煩悶。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夠入得了自己眼的女子,偏偏性子卻是這麼的頂撞,真的是絲毫不討人喜歡啊!

  白白長了那麼一副惹人憐愛的面容,可現在看著這位現下的大小姐,好像也是絲毫不差。

  「多謝安王殿下誇讚,這朵花也是公主所賜所以才敢戴在發間。」

  謝姝儀表現得落落大方,畢竟也是重新活了一世的人,再怎麼激動歡喜,始終也能夠表現的淡然一些。

  安王微微點頭,對謝姝儀也算是有了一個稍微好一些的印象。

  「聽皇妹說,你能夠未卜先知,知道一些日後能夠發生的事,說是上一次南山會發生災禍。沒想到果然是發生了,不如你便在這裡告訴本王你還知道些什麼?」

  安王柔聲問道,他仔細的盯著謝姝儀的臉,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在說謊,還是說這一切究竟也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