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自己名正言順,能夠把東西送出去的機會,既然謝雪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這張臉,那麼只要這張臉毀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也不知那丫頭是怎麼回事,只會唱反調,最近啊,可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吃完飯過後,謝大人和謝夫人府里的挺院子裡隨意逛著,每次談起這個最小的女兒的時候,兩個人的眉頭總是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
「當年若不是你做的那些事,又怎麼會有她的存在?你可知道,她的存在就像刀子一樣插在我的心裡?」
謝夫人小聲的抱怨著,都這麼多年了,永遠都是自己的心結。
當年她和謝大人情誼深厚,甚至都說過了,他們彼此一生只會有他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的插足,可是啊,終究是違背諾言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那時我喝醉了,真是糊塗,更何況人已經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
謝大人也只能小聲的安慰著,眉目之間全都是懊悔,哪怕這麼多年,他心裡也是不好過。
「罷了,就不再說這些了。」
謝夫人搖搖頭,更膈應的事當初謝大人喝醉之後,居然找了自己身邊伺候的人。
即使知道她是冤枉的,不是有意勾引,可仍然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可夫君到底是自己的夫君,相處了這麼多年,若真的是要完全割捨掉的話,那也是捨不得的。
這口氣真的是,發出來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怎麼做都不是。
而謝姝儀便下去準備著東西了,正想著應該準備些什麼禮物才行。
再加上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也正期待著南山那邊究竟會不會有什麼消息傳來,希望這一次能夠得到公主的興趣。
謝紫儀那邊也是覺得莫名其妙的,本來這麼多年府中從來都不會給她過生辰,可這一回卻要過,還讓自己準備禮物,真是可笑,她才不會準備什麼禮物呢!
當天晚上正坐在屋子裡生悶氣呢,謝姝儀推門而入,身後的丫頭手中捧著個托盤,托盤裡放著的是個禮盒,顯然是她替謝紫儀準備好的禮物。
「我知道你不想給三妹妹準備禮物,所以呀,我便替你準備好了,等生辰的那一日,你直接送給她就好了。」
謝姝儀邊說邊拿了那禮盒,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將那盒子打開,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光看那玉的成分,便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這麼好的鐲子,憑什麼送給她呀?」
一看到這鐲子,謝紫儀立刻就來氣了,當即把桌子拿了過來。
「她配得上這麼好看的鐲子嗎?大姐為什麼要把這麼好東西給她?隨便送些東西就好了!」
謝紫儀將那鐲拿到自己手裡,小聲的抱怨著。
「好了好了,你也看到了她那個樣子,若是我們不送些好東西的話,不知道又會在父親母親面前亂說些什麼。父親母親現在年紀也大了,並不想看到一個只會頂撞的女兒,所以呀,我們要做個孝順的女兒,一定要姐妹和睦,知道了嗎?」
謝姝儀溫柔的笑笑,對待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向來是很有耐心的,瞧這謝紫儀嘟著嘴,還是不樂意,便又小聲的說道。
「我準備了更好的禮物送給你,等到你生成的時候,我送的呀,一定會比這個鐲子更好,好不好?」
聽到這話謝紫儀總算才是展開了笑容,隨後便將鐲子隨意的丟在桌子上,也不在乎了,反正什麼好東西也沒見過,也不在乎這個什麼鐲子。
宮裡,寧安無趣地翻看著從前讓謝雪儀過來畫的圖,宮裡的畫師畫的比這好多了,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位謝家的三小姐也不過如此,皇兄為何要這般的另眼相待呢?難不成真的是看她長得一副如花的面容?」
這一回,安王可是正大光明的來了自己妹妹宮裡,只不過看起來面色有些不好。
「確實是沒什麼稀奇的,這天底下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她從來也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至於畫的這些梅花圖,都拿去扔了吧!」
安王不屑道,就像是在說一個陌生的人一樣。
「皇兄,這是怎麼了?前些時候不是喜歡的不得了嘛,甚至都讓我叫人請過來,讓你們在裡面私會,難道這還不好嗎?現在怎麼就發起了這麼大的脾氣?上一回你們鬧矛盾了,還沒好嗎?」
寧安無趣的問著,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兄最是喜歡美色,這就是最大的缺點,可那又能怎麼樣?自己的親皇兄也只能幫忙遮掩著一些。
「就當做是我從前看錯了人,以為會是一朵不一樣的花,可沒想到啊,卻是一朵帶刺的花,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
安王嫌棄的搖搖頭,邊說邊起身坐在書桌邊,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水,隨意的在紙上劃拉幾下,一幅落梅圖便畫好了,很顯然比從前謝雪儀畫的要好多了。
他的才情向來都是不錯的,所有的技術也都是自小學起,那自然都是樣樣精通,要不然怎麼會得到這麼多千金貴女的愛呢?
「皇兄,我倒是覺得那個謝家的大小姐好像更是有趣一些。」
寧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賭約,說實話,她還是挺期待的,離約定的日子也只有三日了,就期待著三日過後會不會傳來什麼消息。
「是嗎?」
安王隨意的回了一句,手中的筆並沒有停,他對那位大小姐好像也沒什麼印象,平平無奇,和尋常的千金貴女沒什麼區別既沒那麼出彩,也沒那麼差。
「我與那位謝家大小姐有一個賭約,本來前些天就說好我要去南山的寺廟裡求神拜佛,保佑父皇和母妃。可因為她的幾句話,我便沒有去,正等著三日後會不會有什麼消息傳來,若是有的話,那她可真是奇妙,若是沒有消息的話,耽擱了我為父皇母妃祈福,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