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弟弟別黑化(二十九)

  「那位姑娘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瞧著模樣甚是貌美,真是不知道招惹了國公府的小姐,會是什麼下場啊!」

  那掌柜想了想,將看到的場景全都如實說了出來,也許是因為那姑娘實在是太過貌美,所以才讓人多看了幾眼,從而記住了容貌。

  心裡頭也有些惋惜,這樣惹怒了國公府的小姐,恐怕下場也不會多好的。

  「多謝。」

  聽到穿著白色的裙子,更加驗證了陸沉的不安恐怕,當真是姐姐。

  邁著步子出去之後,忽然又是一陣迷茫,國公府,他能夠單獨進去嗎?

  更何況姐姐這麼有本事,怎麼可能會被國公府小姐帶走呢,想來這應該是故意的。

  他自己應該是不能進去的,倒不如回宮去找皇帝,在這京城裡皇帝不是最大的人物嗎,只要皇帝去了誰又敢不放人呢?

  陸婉歌自從見過陸沉之後,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這氣色差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陸沉到底是想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著,所以時刻心裡頭都擔憂都害怕。

  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決定去向皇后請安,聽聞聖女曾經帶著弟弟去向皇后請安過,便想去問問。

  「你問這些事做什麼?」

  皇后隨意的撇了一眼陸婉歌,倒是發覺陸婉歌的容貌好像並沒有從前那麼好看了。

  但更多的卻是覺得疑惑,聖女的事情陛下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的,陸婉歌還要過來問著,難道莫不是誤會了不成?

  「陛下已經說的清清楚楚,聖女是輔佐陛下朝政的,和後宮無關係,你大可放心。」

  皇后的語氣有些諷刺,以為陸婉歌是擔心聖女會是後宮裡的嬪妃一樣爭寵,其實這怎麼可能呢?

  聖女是這麼一個有本事的人,若是放在後宮裡爭寵的話,實在是太屈才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瞧著皇后誤會了,陸婉歌趕緊搖頭辯解,若是從前的話才不會這麼急著解釋呢,可現在此刻她有更加疑惑的東西需要問。

  「那位聖女的弟弟,娘娘可曾了解?」

  邊說的時候腦海里浮現了陸沉的面容,心裡猛然一跳。

  為什麼這個孩子還要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沒有死在那裡,為什麼還要像噩夢一樣的纏著她啊!

  到底是為什麼!

  「這個本宮也不清楚,只不過是見過一面,看著沉默寡言。不過這些都與你何干?陛下可是說過了的,後宮裡的人可不允許和聖女有任何關係,也不許過問任何事情。」

  或許陛下自己也清楚,聖女是那麼貌美的一個小姑娘,這後宮嬪妃總歸都是有些小心思的,所以才下了這麼一個命令。

  這個陸婉歌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要爭的話,也不至於真到聖女身上吧?

  「原來是這樣,那臣妾告退了。」

  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陸婉歌只能失望的退下,她過來只是想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不是來聽皇后諷刺的。

  只要抓住了個機會,皇后便喜歡諷刺她,這一張嘴實在是不饒人,怪不得不得陛下喜愛!

  「娘娘這幾日是病了嗎,我瞧著娘娘的氣色好像很不好,要不然請太醫來看看吧?」

  月香扶著陸婉歌的胳膊,一臉擔憂的問著。

  連她都能看得出來娘娘的氣色不好,也怪不得陛下這幾日都不過來了,對於娘娘來說最重要的可就是這容貌,可不能放鬆啊。

  陸婉歌不想說話,只是搖搖頭,如果說病了的話,他這是心病,若是不把心裏面的這些大事給解決掉的話,恐怕是不會好了。

  既然陸沉都出現在她眼前了,那麼聖女竟然是清楚這其中所有的事情的。

  可現在聖女這麼得陛下信任,如果隨意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話,可還有她的榮華富貴嗎?

  這越想整個人是越害怕,到最後渾身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全都歪在月香身上。

  「娘娘到底是怎麼了?」

  月香伸手用自己的身體扶著陸婉歌,她不明白娘娘這些時日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是自從上一次見過聖女之後整個人全都變了。

  可那個時候自己也在場,聖女也並未說什麼做什麼呀,娘娘怎麼整個人都嚇成這個樣子了?

  「不要問了,回去再說吧!」

  陸婉歌使勁咬了咬嘴唇,其實想想也是挺划算的,她都過了這麼多年錦衣玉食的日子了,也不算虧,如果那個孩子想要來報仇的話,那就來吧!

  的確也算是自己對不起這個孩子,讓他受了這麼多年的罪,想要報復那就報復吧!

  皇帝正在宮裡披奏摺,外頭通報來說說是聖女的弟弟求見,挑挑眉頭有些疑惑。

  在他的印象里,聖女的弟弟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不知有什麼事能夠讓他親自過來找自己?

  陸沉一進來先是行禮問安,隨後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一遍。

  早就已經過了他和姐姐約定的時間了,姐姐還是未曾出現,說明真的是被帶到國宮府裡面去了。

  「什麼?」

  皇帝一聽就怒了,這桃夭可是他親封的聖女,敢這樣對待聖女,說明這就是一點都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頓時就怒氣沉沉的帶著人去了國公府,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敢欺負到聖女身上去了!

  而國公府那裡正是鬧得雞飛狗跳,魏姝讓人把桃夭帶回府之後,讓人搬來了長椅長板,想要打上她二十大板。

  可桃夭又怎麼會乖乖的被打呢,自然是將這後府里鬧得天翻地覆,這更是把魏姝氣壞了,白嫩的小臉蛋全都氣的通紅通紅的。

  魏昭本來是不想將事情鬧得這麼大的,但是妹妹執意如此,他也只能先讓妹妹開心了。

  可現在看著這桃夭把個府里鬧得雞飛狗跳,眼神裡帶了些許的殺意,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

  「你可知這裡是哪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本來我還只是想打你二十大板就算了,可是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瘋瘋癲癲,倒不如把你這條命留在這裡!」

  魏姝惡狠狠的指著桃夭罵著,很好反正她這麼多天早就已經憋的受不了了,一定要有一個人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這一次是這個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也就別怪自己心狠了,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山野村女罷了,即使她真的把人打死了,又能怎麼樣呢?

  魏昭沒有說話,但也是默認的魏姝的意思,反正一切只是為了能夠讓妹妹開心就好。

  「那我好害怕呢!原來這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開心了,就喜歡打死人呀!」

  桃夭故意將話說的很大聲,果然都鬧到這個地步了,自然是驚動了國公和國公夫人。

  瞧著國公和國公夫人出來了,魏姝兄妹自然是收斂了一點,但是魏姝仍然是怒氣沖沖的,顯然方才是被桃夭狠狠的氣到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姑娘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府上?」

  國公夫人看著這一切,一臉疑惑。

  「母親!」

  魏姝委屈的走到國公和國公夫人身邊,方才還是囂張保護的樣子,此刻就委屈巴巴的低下頭,眼裡含淚,看起來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姝兒為何要哭,受什麼委屈?了」

  看著疼愛的聖女兒哭的這麼的委屈,國公的目光釘在桃夭身上,看樣子桃夭就是罪魁禍首了一樣。

  「剛才和妹妹出去買東西,和這位姑娘瞧上了同一個簪子,可這位姑娘拿著不放,還推了妹妹一把,嘴裡儘是說些污言穢語,所以妹妹才這麼的委屈。」

  魏昭自然是向著魏姝說話的,話里話外的便將責任全都輕飄飄的推到了桃夭身上,在他看來,一切讓妹妹不開心的人都該死。

  「你這姑娘怎麼如此沒有規矩教養!」

  國公夫人一聽頓時就心疼了,她嬌養長大的女兒,怎麼可能在外頭受這樣的委屈?

  瞧著這姑娘衣著也不算華貴,又是這般的沒有規矩,想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

  「你們怎麼一個一個的都不講道理呢,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呀!你一個做母親的不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反倒是直接將氣撒在我身上為你的女兒做主,當真是糊塗!」

  桃夭實在是被氣笑了,她仔細瞧了瞧國公和國公夫人,他們也都只顧著魏姝的心情。

  其實他們就是傻丫頭的親生父母,魏昭是傻丫頭的親生哥哥,可此刻他們一個個的全都維護著魏姝。

  哪怕在原本的世界裡也是如此,都巴不得那個傻女兒沒有回來過。

  「你竟然敢對母親這樣出言不遜!你真的是大膽的很!」

  魏姝狠狠的咬著嘴唇,其實她之所以生這麼大的氣,和那隻簪子也沒多大的關係,完全就是瞧著這個姑娘很不順眼!

  是的,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起,心裏面就有了一股很不安的感覺,又是那種熟悉的讓人焦慮的滋味。

  她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姑娘,很厭惡,尤其是看到那個姑娘笑眯眯的眼睛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恐慌。

  她就是想讓這個姑娘消失,想讓心裏面的那些焦慮通通都消失!

  國公和國公夫人看著桃夭的眼神也是分外的厭惡,從未見過如此沒有規矩教養的姑娘,也怪不得魏姝會氣成這個樣子。

  魏姝實在是氣得不得了,立刻給了周圍的家丁一個眼神,今晚她絕對不會讓這個賤人活著離開國公府!

  桃夭自然是不會任人宰割的,一個飛身便坐到了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

  其實這些人本來應該都是傻丫頭的親人把丫頭本就應該享受到這一切的,可就是因為一個意外他什麼都失去了什麼都得不到了

  「你這姑娘真的是好生奇怪,如此的刁蠻不懂規矩,難道你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嗎?將事情做得過分了,你以為今晚還能平安離開嗎?」

  國公顯然是已經動了殺心,兩頭盯著坐在屋頂上的桃夭。

  這一個小姑娘真是沒有一點規矩,把魏姝氣成這個樣子,還敢大言不慚的對夫人出言不遜,確是要該好好教訓一下!

  「我能不能平安離開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們擔心,我倒覺得你們該要擔心待會兒如何跟陛下交代!」

  桃夭坐在屋頂上晃著腳丫,這一家子人,她真的是沒有一個有好印象的,國公和國公夫人只是偏愛魏姝,絲毫不講理。

  還有魏昭也是,剛才魏昭明明是將這一切都看清楚了的,可仍然是選擇溺愛妹妹,也是絲毫的不講道理,果然都是一家人呢!

  她本就沒想過要手下留情的,既然他們都如此對待自己了,待會兒就想著要如何跟陛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