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瑾俏皮的吐了下舌頭,理直氣壯的責怪道:「哪裡是我的錯,明明是哥哥嫌棄我煩了才離開的,怎麼能是我的問題呢。😲♧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哥哥,別怪我哈,就讓你背一個鍋而已,太子表哥也不會問噠。
姬澤林看破不說破,笑眯眯的看著宋玉瑾,寵溺十分的道:「這樣啊。那就是遠昕不是了,好好的陪寶兒出來玩的,怎麼就把寶兒給扔下了,跑去自己逍遙。」
宋玉瑾聽著姬澤林煞有其事的話,又怕姬澤林真的會埋怨哥哥。又猶猶豫豫的解釋道:「太子表哥。你不會真的去責怪哥哥吧?」
姬澤林有意要逗宋玉瑾,就佯裝恍然的道:「寶兒倒是提醒我了。回頭我一點要和姑姑告狀一下,怎麼可能把寶兒一個人撂下就自己逍遙去了的長兄?實在是不像話。」
「其實也還好。」宋玉瑾小聲的道,「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而且我不是和沐哥哥一起嘛。」
「防人之心不可無。」姬澤林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鍾離沐,「即便是至親之人也是要防的,更何況是別人。」
「可是沐哥哥不是別人吖,沐哥哥是夏國的國師,如果沐哥哥都不可以信的話,那皇舅舅為什麼還要任命他當國師啊?」宋玉瑾說道。
鍾離沐一直都是靜默不語,聽了宋玉瑾這麼說,才似有所感的啟唇道:「寶兒還是要有防範心裡的好,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陛下會用重用臣子,有的時候也並不是單單因為這個人值得信賴。也可能是因為能力和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宋玉瑾腦袋耷拉了下來,這是又要挨教育了。焉噠噠開口道:「不是都是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嗎?先不說這個用不用的,要是皇舅舅不信任沐哥哥,哪裡會把沐哥哥賜婚給我當未婚夫啊。」
宋玉瑾說這句話也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
鍾離沐聞言,臉上的溫和沒有半點改變,但是嘴角的笑卻是有些幸災樂禍了。
林鐵蛋和大夫不知道其中的曲折,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吃驚的事情。知道內情的君梧卻是冷汗淋漓,他哪裡敢說話啊。
他現在瞄了眼太子殿下,靠,真的是嚇人。那個笑容,雖然還是和平時沒有兩樣,但是他可是看著太子殿下長大的,怎麼會不明白姬澤林此刻的心情定是極度不好的。
姬澤林假裝不理解宋玉瑾的話,調笑的道:「賜婚?父皇哪裡有寫聖旨了?既然是沒有的,那就只是一紙空文。」
宋玉瑾聽的雲裡霧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沒有寫聖旨是不是就是做不得數?
宋玉瑾剛準備問,鍾離沐就輕飄飄的回答道:「雖然陛下的聖旨沒有,只是口諭而已。可是我早已與護國公府交換了婚書和信物。」
「那是什麼?」宋玉瑾好奇的問。
宋玉瑾不知道這些婚禮我流程,但是姬澤林和君梧卻是不可能不懂。君梧看著自己太子殿下臉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不是說了護國公和昌平長公主都不滿意這樁婚事的嗎?什麼時候又接手了?
69🅂🄷🅄🅇.🄲🄾🄼
姬澤林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和宋玉瑾解釋,現在解釋清楚不是要給他人做嫁衣。
鍾離沐卻是對宋玉瑾的疑惑娓娓道來:「夏國開國之初完整的婚禮習俗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禮。但是到了以後,各地完整的六禮已經不復存在,如大量地方志中所載的。婚禮各處不同,大約六禮之中,僅存其四:問名、納采、請期、親迎而已,亦有不親迎者。雖然禮制風俗各不相同,但是這雙方互換信物交換婚書,卻是必不可少的。」
「原來是這樣啊。」宋玉瑾還是一知半解的。
鍾離沐眸子的笑真實了幾分,對宋玉瑾道:「你我的婚事雖不似太子殿下的禮制多,但也是一步都不會少的。」
「是嗎?那還是國師上心了。」姬澤林語氣平平的道。
鍾離沐含笑不語。
宋玉瑾也是被姬澤林一打岔,都忘記了正事兒。既然他們都不同意,太子表哥肯定會同意的。
「太子表哥,我剛剛救了一個人。但是啊,俗話說,這好事做到底嘛。這個小孩都沒有家人了,一個人也養不活自己,我想著家裡也不缺多個人,就想著招的進家裡。可是君梧和沐哥哥都不同意。」
「國師不同意?」姬澤林猝不及防的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宋玉瑾瘋狂點點頭。
卻是聽姬澤林輕笑一聲,聲音如同玉碎:「寶兒啊,這國師都不同意的事情。寶兒怎麼就覺得我會同意?」
宋玉瑾表情一瞬間僵硬下來,不自然了幾分鐘後。既然撒開不管用了,那就胡攪蠻纏好了。「太子表哥,他才多大點,都差點要餓死在大街上了,要不是遇見了我,估計早就去見過閻王爺了。」
姬澤林贊同的點點頭道:「嗯,確實沒有錯。要是他沒有被你發現他偷了寶兒的東西。就寶兒身上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讓他都不用去護國公府上打雜,都可以做到衣食無憂過完一輩子了。」
宋玉瑾眼珠子都要震驚的瞪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假的,我這麼貴嗎?」
姬澤林揉了揉宋玉瑾的頭髮,頷首道:「就是寶兒在一個不小心的走散了,被人牙子拐走了,賣也是能賣個很好的價錢的。」
「賣我做什麼?我這麼瘦瘦小小的,又體弱多病,怕是還沒有回本就已經沒有命了。」宋玉瑾如實說道。
卻是被姬澤林難得一次嚴厲的打斷道:「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鍾離沐也是應和的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有道理的,所以寶兒以後還是要小心的。」
是要小心,而不是不讓出。這就是鍾離沐和姬澤林他們的差別。同樣是擔憂,只是姬澤林他們沒有過那一世的記憶,以為這樣的保護是對宋玉瑾最好的。而鍾離沐見過那個身著暗紅錦衣的青年是如何生生在這個皇城中孤寂的死去。一生都愛自由的人,卻是一生都沒有真正的自由過。